第二十七章 提職風波(2)
“媽,您…哎喲我去!鄭玉蟬,你又來這兒忽悠我媽,是不?”陶岩衝著玉蟬嚷道。
“怎麽了呀?”鄭玉蟬裝作很淑女的樣子。
“把你的舌頭捋直了,把你的皮蓋嚴實一點!別髒了我的眼睛!”陶岩喝道。
“兒子,怎麽這麽對你的下屬說話呢?——玉蟬你先穿衣服去。”陶母慍怒地說。
玉蟬遵命,跑到休息室換衣裳。隻聽母子兩還在那嘮呢,聲音吵吵的賊老大。
“媽,你在說什麽呢?你那麽向著她說話幹嘛?”陶岩有些鬱悶地回道。
“人家剛遭了災,深受帝國教育的毒害,還一個人在外的,你應該多照顧照顧人家,教人家一些真本事,別讓人家打雜了!”陶母說。
“她不打雜,她做什麽?”陶岩隨口問。
“那職位不有的是,比如讓她當個助理什麽的!”
“什麽什麽,她當助理?媽,她都對你說了什麽啊?你不要輕信她的話,她說話沒個譜。”陶岩爭辯道。
可他母親偏偏不聽他的。他說服不了陶母,就瞪著了玉蟬一眼,把話岔開道:“媽,你煲的湯呢?”
“在這裏呢!別打岔,記住我跟你說的話!我先走了,你姐一個人帶孩子我不放心,連你也不讓我省心,你個臭小子!”陶母說著,把湯放在了桌子上。
母子兩又客套了幾句。然後,母親催促兒子快點找個對象,兒子說了句敷衍的話搪塞過去。
“遮什麽遮,你也三十歲的人了!什麽時候結婚,自己也不知道著急,你想像我一樣孤獨地過一輩子嗎?”陶母哀傷地說。
陶母又在樓下磨了一陣兒,最後總算離開了。玉蟬就想,陶母這個人哪都好,就是有點兒愛嘮叨。
第二天,玉蟬正常上班。10點多鍾的時候,陶岩把她叫到了辦公室。
她不知何事,懷著忐忑的心情來敲老板辦公的房門。聽到一聲“請進”,她便門欠開一條縫。陶岩坐在正中間那把大轉椅上,一張大辦公桌上擺了一個超薄的液晶顯示器和一摞委托文件。
玉蟬慢慢地進來,帶上辦公室的門。陶老板一直沒吭聲,等她完全進來,陶老板才指了指桌對麵的一把椅子,讓她坐下。
“你到底跟我媽說了什麽?都灌的什麽雞湯,我母親就讓我提升你當助理?”他先把文件瀏覽完,隨後抬起眼睛看向她,問。
玉蟬明白他的意思,但依然裝傻充愣。
“沒灌什麽雞湯啊!就聊了些日常的瑣事。”玉蟬回答。
陶老板雙目逼視,審視著她的話。
這種氣氛很尷尬,玉蟬也覺得不自然,渾身不得勁。因此,玉蟬小心翼翼地又補了一句:“要不要你打個電話,問問伯母吧?”
說完這句話,玉蟬大膽地抬眼瞟著他。他的臉部表情沒什麽變化,好像並沒聽出來這句話的意思似的。
“算了!”陶老板錯開目光,對準她手上的老年機。“你怎麽還用我給的老年機,自己怎麽也不換部流行點的?”
“我倒是想換,可是三苗幣不夠啊!我用老年機,你又不是不知道,……”玉蟬還想往下說。
“行了,你出去吧!出去的時候,把辦公室門帶嚴了。”陶岩說完,繼續看瀏覽的文件。
“哈哈,陶律師還是挺關心我的嘛!”玉蟬一邊回答著,屁股坐在椅子上就是不肯挪窩。
“怎麽了,我讓你出去,聽見沒?”陶老板看見玉蟬沒動窩,恨斥道。
此時,玉蟬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著陶岩胸前的玉墜。
陶老板也愣了,瞪著眼睛問玉蟬,究竟想幹什麽!
此時,羊脂玉墜散發的陰氣充溢著整個房間。玉蟬實在情火難填,渾身的壓抑呼泄而出,此刻終於爆發了!
驀地,她撲向陶岩胸口的玉墜。陶老板來不及躲閃,隻好條件反射似的抬手去推。
沒想到玉蟬用力過猛,竟然一下子撲倒了他。在倒下的過程中,那隻手卻忽然改成了拽。不過拽的不是他的陶老板,而是那條羊脂玉墜。而陶老板則“啊”地一聲慘叫,重重地摔到了地板上。隨後,玉蟬便壓在了他的身上。
“啊!……”與此同時,玉蟬也叫出了聲。不過,這聲音是幸福陶醉的聲音。“真舒服啊!”
再看玉蟬臉色變得紅潤嬌羞,就像行床事正高潮那種情形。她忘我地吮吸著羊脂玉墜散發的濃重陰氣,忘記了身下還有個陶老板。
正午前的陽光斜射在他們身上,這是她和鬼夫的第二次親密接觸。
一開始,鬼夫躺在地上叫疼,任由玉蟬壓在他身體上。但等他緩過勁來,他可不幹了!
“走開。”陶老板胳膊一甩,就把她翻到了一邊。
“你突然幹什麽,你有病啊你!”接著,他揉著自己的後腦勺,惱羞成怒道。
與此同時“啪嗒”一聲,玉蟬的後腦殼也磕到了地板上,傳來她痛苦的嚎叫。由於激烈的疼痛,玉蟬也逐漸清醒,從忘我的意識中恢複。
陶岩拍了拍灰塵,整了整衣服,歇斯底裏地嚷道:“鄭玉蟬,以後你最好不要碰我的身體,再有下一次你就可以卷鋪蓋了!”
玉蟬腦袋被嗑,怒氣中燒,也失去了理智。她忘記了,對方是自己的老板,忘記了失去了工作自己會怎樣!
她痛苦地爬起來,大嚷道:“你叫喚什麽,誰稀罕在你這裏幹咋地?”
“那好吧,你可以走了,一會兒去財務那裏結賬。”陶老板語氣突然變得平和了。
這時,同層的辦公職員都在遠處靜靜地聽著,手頭的工作一刻也沒有停。
玉蟬是想走,但此刻她有恢複了冷靜。
“如果我一氣之下走了,那麽我以後咋生活呀!”玉蟬一想起還得吃救濟所的豬食,馬上就開始害怕了。
想到這裏,玉蟬靈機一動,便提起了昨天在她宿舍裏的情形。
“唉,陶老板,昨天那事是怎麽回事,嗯?”玉蟬小聲說,生怕再把陶老板惹毛了,臉上掛不住。
陶老板未領會,粗聲粗氣地問昨天什麽事?
“你忘了,就是昨天你壓倒我的時候,”說著,玉蟬把聲音壓的更低了。“下邊怎麽起來了呢?——怎麽回事,嗯?——你告訴告訴我唄,陶老板?”
“哪有那回事!……”惱羞成怒的陶大律師頓時開始語無倫次,閃爍其詞。
玉蟬一看情形對自己有利,立即抓住戰機,乘勝追擊。
“對了,你再跟我說一說,你為啥要撫平褲口,那又是啥意思呢?”
玉蟬性格開朗,個性也比較開放,什麽事喜歡拿到明麵上來說。這並不是說我的主人公騷,其實她的內心還是很純真的。
陶大律師幹嘎巴嘴,回不上話來。玉蟬看他僵住了,不想讓他太難堪,於是轉移話題。
“什麽?你剛才說什麽?我碰你的身體了?!你有什麽可碰的?陶岩,你總是自以為是,自以為自己高貴,看不起別人,認為別人怎麽不如你。可是,我要告訴你,在你孤高、清冷的同時,別人也一樣看不起你。至少我沒把你當盤菜!”
這下輪到陶律師沒有理了。他生著悶氣,一時竟找不到詞反駁。
或許是氣懵了,最後陶老板扔出這麽一句話來:
“要不是我的強力運作,整個事務所都得陷入癱瘓,你們這些寄生蟲都得下課,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我就知道缺了你,整個地球的便利店都正常營業。”玉蟬馬上回了一句。
陶律師氣的抑鬱了,眼睛瞪著她喘粗氣。玉蟬在心裏偷笑,原來他生氣啦!嘿嘿!
至於什麽叫下課,她當時也沒聽明白。後來她才聽李雲大哥說,原來下課指的是NBA教練被老板強行辭退。而陶岩小時候迷戀籃球,現在也經常關注NBA的賽事,因此就隨口說出了“下課”這個詞。
不過,她還是給足了陶老板的麵子。她安慰道:“行了,陶老板別生氣了。如果你摔了什麽好膽,我就照顧你一輩子,啊!”
“就你——照顧我一輩子?”陶岩陰著臉,冷哼了一聲。“我看隻有別人照顧你的份!啥都不會,連個拖地都拖不好。行了行了,趕緊出去吧!我正忙呢,沒功夫搭理你!明天你來我辦公室一趟,我找你有事!”
玉蟬走出辦公室,隨手帶上門,也沒注意輕重。門咣當一聲關上了。
離開經理室後,玉蟬六神無主,不自覺地想著剛才的事。陶老板這一天沒有再找過她,財務也沒有找過她。
“看來,不會有什麽事了。如果有事陶老板或者財務早就找她了。”玉蟬想。
但她又有些不放心,晚上下班又聯係了陶母。陶母似乎有些健忘,玉蟬一提醒,陶母才想起來。
“好的,我跟小陶說說,這個混小子!”陶母在電話裏說。
“那拜托你了,陶母!今天陶老板把我叫到經理室,感覺有些不對勁。”玉蟬半信半疑地掛斷電話。
第二天,陶老板又把她叫到經理室,告訴她已經被提升為助理了。
玉蟬沒想到,事情竟然這樣順利。她的心裏也是美滋滋的,表情上立即就流露了出來。
“你先別美!我還有一個附加的條件:以後,你不準碰我的身體,否則罰款100塊錢。觸犯三次——”
“是羊脂玉墜。”玉蟬插嘴說。
“少插嘴,玉墜也是我身體的一部分。觸犯三次,你自動離職,別說我沒給你機會。”陶老板正言厲色地強調說。
玉蟬沉著臉,忿忿地想:“如果不是為了吸取玉墜的陰氣,我才不會接觸你呢!”
“咋滴啊,你有什麽不滿,咋的?”
玉蟬小聲說,沒有。
“如果你有什麽不滿,你就直接跟我說。沒事,我這人很隨和!”陶岩又露出高冷的姿態,讓她直想抓他的臉。
玉蟬灰溜溜地退了出去。不過,這事倒是令小美非常羨慕。她常說當助理好呀,這樣就能天天呆在陶總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