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玉美爭寵

  聊罷，玉蟬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繼續開始這一天的工作。可是，她的屁股剛坐熱乎，小美就站了起來，衝著玉蟬嚷道：“你既然來了，那我們就開始清掃屋子吧！”


  “都八點多了，還掃什麽屋子？”玉蟬問。


  “人少的時候就得掃，要不你以為老板給你開錢，就是讓你幹坐著？”小美麵露不屑之色，眼神中帶著幾分鄙夷。


  這個小美沒事就知道拍陶岩的馬屁。她總拿老板來說話，說的那個事對老板也有利，別人還不能反駁她，否則就是跟老板唱對台戲。衝這一點，玉蟬又對她充滿了反感。


  別人都是臨時聘用的，小美也管不了人家。再加上自從玉蟬從清潔工轉成助理之後，這個清潔屋子的工作就交到了玉蟬和小美兩個人身上。


  小美不敢抱怨陶老板，就把這份怨氣撒到玉蟬身上了。因此，她就隻能支配玉蟬幹這幹那了。


  “那好吧！可是，我們怎麽分工呢？”玉蟬問。她沒有任何理由反駁她，隻能按她的話做。


  “你……你就負責一樓的清掃，而我負責二樓的衛生就行了！”瞪著眼睛的翁小美吩咐道。


  “憑什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心思！”鄭玉蟬看著得意的翁小美，諷刺道，“你不就是想溜須陶老板，讓他對你男朋友好一些嗎？——是不是這樣，嗯？”


  “你不也是一樣嗎？成天熱臉貼人家冷屁股，還挨人家狗屁嗤，自己還美呢！”小美挖苦道。


  “我才不是因為那個無聊的理由呢！我接近陶律師是因為——”玉蟬說到這裏停住了。


  “因為什麽呢，嗯？”


  “這個不能說。”


  “不能說？！”


  玉蟬想這個原因真的不能說。她不能說是因為自己想要吸上幾口羊脂玉墜的陰氣，才接近陶老板的。


  可是，她又無法反駁小美的質問。她就隻能瞪瞪地瞅著小美，小美也毫不示弱地瞅著她。


  就這樣，二人怒目相對，眼光啪啪地在空氣中擦著火花。當然這些暗流激撞，凡人的眼睛是辨不出來的。氣氛陡然緊張，空氣中彌漫著硝煙的味道。


  “來一場女人之間的決鬥吧！誰贏了，二樓就歸誰打掃，你敢不敢？”翁小美突然嚷道。


  “怎麽不敢，來，開始！”鄭玉蟬大吼一聲。


  說罷，兩人各搬一個凳子坐在茶桌旁邊，兩手相握開始掰腕子。這是她和小美平時發生糾紛時，慣用的解決方法。她們兩人一起喊了聲開始。瞬間，兩人一起較勁，茶桌也跟著她們在顫動。


  “啊！……”她們一起叫喚開了。


  “鄭玉蟬我……是不會……輸給你的！”翁小美的額頭上已經沁出了汗珠。


  玉蟬也累得不輕，白天她的幽魂力受壓製的厲害，強行運氣的話會異常痛苦。因此，她們掰了個平平。可是，由於玉蟬經常幹活，還是比小美有氣力。時間拉長了，小美漸漸不行了，手腕子差點就被扣在桌子上了。


  正當小美痛苦掙紮的時候，不知什麽時候陶老板從外邊走上來。玉蟬趁這個機會一下將小美的手腕子扣在了桌子上，小美輸了！

  “你們在幹什麽？沒有事情可做嗎？！”陶老板站在辦公室的門口吼道。


  鄭玉蟬開心地跑到陶岩身邊，作了個揖說：“以後呢，下麵那個丫頭負責一樓，而我呢負責二樓，請問有什麽吩咐？”


  小美撅著嘴巴，一副不服氣的樣子。但認賭服輸，她也隻能去清掃一樓。


  “無聊！你們不是想拖地嗎？那就可勁讓你拖！來，把這拖一下！”陶岩一指地板，隨即找了一個座位坐下，怒目而視。


  “是！”玉蟬回答的很灑脫。


  不一會兒，鄭玉蟬拿個拖把在木質地板上圍著坐在桌子前的陶岩拖著。一會兒，跑到左麵；一會兒，跑到右麵；最後，又繞到陶岩的後麵，伸長了脖子想貼近陶老板的胸口吸上那一口濃重的陰氣；就差一點兒了，啊！真舒服啊！


  “你是顯擺自己的新衣服啊，還是想打我的玉墜的主意？”陶老板的腦袋跟著玉蟬的身子轉動著，眼睛有些異樣地在她身上亂掃。“不許再看，再看一下，你就給我寫辭職書。”


  玉蟬欻地一縮脖子，笑嗬嗬地說：“是是，我知道了，馬上縮回去，馬上就縮回去！”


  玉蟬一邊拖著地，眼睛卻目不轉睛的盯著陶岩，他被他盯得渾身發毛，終於忍不住嚷道：“你看我幹什麽！一樓樓梯的角落不幹淨，給我用幹抹布仔細地擦一下！”


  “知道了。”鄭玉蟬咕噥著，“這該不會是因為我和邸醫生在一起，而對我來的公報私仇吧！”


  “陶律師，咖啡好了，我給你端上來了。”小美在一樓喊道。


  陶老板聽到小美的喊話，就開始訓斥玉蟬：“你看人家一樓都完事了，而且咖啡都給我沏好了！你再看看你，能不能快點收拾！在那磨磨唧唧的，我平時是怎麽教導你的？21世紀，幹活靠的是什麽，靠的就是速度，你慢吞吞的能行嘛！……”


  玉蟬心想，你啥時候說過21世紀啊！可是陶老板的性格就是這樣，你一犯什麽錯，他就準說他曾經怎麽怎麽教導的。


  這時，小美已經端著咖啡盤上來了。


  陶老板接過咖啡，呷了一口，讓小美先不用打掃，回去做她自己的工作。玉蟬在旁邊看著，陶岩瞅著她一瞪眼。


  “幹活去！把抹布投幹淨，別吊兒郎當的。”陶老板訓斥道。


  玉蟬委了巴屈地一個人去投抹布。回來後，她開始擦樓梯的角落。她一邊擦著樓梯角，一邊生氣地瞟著他。她偶爾發現，陶老板在偷偷看著她。可是，她一正眼看向他，他就會裝著做別的事。


  她正擦著的時候，聽到一樓的開門聲。


  “我們回來了！”趙小平聲音先到了。隨後，李雲大哥和趙小平小弟回到了事務所。


  鄭玉蟬扔下抹布就跑了下去。經過幾個月的相處，他們的關係已經相當要好。


  “你！”陶岩此刻又鑽了出來，顯得很不滿，嚷道：“你給我把那些尾子幹完！”


  鄭玉蟬仿佛沒聽見一樣，很淑女地走到李雲的麵前，故意咳嗽想引起李雲的注意。


  沒等李雲開口，趙小平卻誇讚道：“喲，玉蟬，你還是那麽漂亮！”


  “謝謝！——怎麽樣？李律師？”玉蟬又轉向李雲。


  “不錯，很有朝氣！像個模特！”李雲上下打量了幾眼玉蟬，嘖嘖稱讚她打扮的漂亮。


  “我喊你，你聽見沒？”陶老板在樓上喊道。


  “哎呀，我聽到了！我這就上去，你著什麽急呀！”玉蟬嚷道。


  “哈哈，這個家夥明顯在吃我和邸醫生的醋。現在正向我公報私仇呢！我要看你能撐到什麽時候！”玉蟬暗想。


  “證人找到了嗎？”翁小美急切地上前問。


  “正要說呢，走，上去說！”李雲穩重地回答。


  他們上樓後，走到了一間小型的會議室商討當事人的案情。關於案情，玉蟬很感興趣。但那也隻是三分鍾熱度，過了三分鍾熱度便消失了。


  小平的案子太瑣屑，而且研究案情本身是極其枯燥的，因此玉蟬完全不感興趣。她隻關心結果，關心法庭上的辯論現場，唇槍舌劍般的較量，那才趕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