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三章 合謀
蘇河看著趙賀民張開放兩人,說道:“我可以和你們合作,但我有一個條件。”
“蘇公子請講。”趙賀民表現的很客氣,這與他的性格有關,也與現在蘇河對於他們而言占很重要的部分有關。
羅嶽很強,在刑營根本沒人是他的對手,張開放雖是隱藏實力,但即使張開放發揮出全力也並非是羅嶽的對手。
本來趙賀民想著不與羅嶽為敵,但羅嶽這個人野心不小,一直想著坐上刑營營長之位,這是趙賀民最不能容忍的,所以當下唯有殺了羅嶽,才是保住位置的唯一之法,他和羅嶽根本不可能共存。
雖然不知道羅嶽為何要殺蘇河,但現在多了蘇河這麽一個實力不俗的幫手,正是趙賀民想要看到的。
有了蘇河和張開放兩人,再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擊殺羅嶽也並非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現在別說蘇河提一個要求,就算他提一百個,趙賀民也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不管最後能不能殺了羅嶽,之後都要保證我的朋友在刑營裏不被欺負。”
蘇河說道,既然羅嶽要殺自己,那麽羅嶽的命他也不打算留了,不過他在刑營恐怕呆不了多久,日後必然會離開,留下小鬼和小月他們在這裏,蘇河還是不放心,畢竟刑營之中什麽樣的惡人都有。
蘇河也正好借殺羅嶽的機會,讓趙賀民日後在刑營對小鬼他們多加照拂,這樣自己也好安心離開。
“沒問題,這都是小事。”趙賀民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在這刑營裏隻要殺了羅嶽,就再沒人能夠威脅到他這個營長的位置,到時他就是說一不二的那個人,別說對那幾個囚犯照拂,就算讓他們做囚犯中的老大都沒有任何的問題。
蘇河點頭,隻要趙賀民說到做到就好。
條件談完以後,接下來蘇河和趙賀民還有張開放三人就要商議如何殺了羅嶽,此事不宜拖遝。
一是羅嶽已經有爭奪營長位置之意。
再者就是羅嶽平時行事小心謹慎,再加上在這刑營裏也有不少他的親信,若被這羅嶽察覺,那必將遭到羅嶽的反擊。
夜色深沉,大漠上的風沙有些大,吹動刑營中的火把搖曳。
巡夜的營兵也都加快了步伐,刑營裏有尋靈犬守護,他們並不擔心會有囚犯逃走,而且這地方環境極為惡劣,夜裏逃走是很難受住的。
破舊的帳篷裏,蘇河和趙賀民以及張開放三人凝眉沉思,他們想了很多套方案,但最後全都逐一被他們否決了。
羅嶽並非普通人,不但實力強勁,心思也極為縝密,這些他們能想到的暗殺方式,羅嶽自然也都能想到,所以想要依靠這些去擊殺他非常的難。
“如此看來,想要在刑營裏擊殺他是很難的事情了。”蘇河凝眉看著趙賀民和張開放兩人。
經過兩人的訴說,蘇河知道在這刑營裏,羅嶽的地位早已根深蒂固,甚至聽命於他這個千夫長的營兵比趙賀民還要多。
首先在勢力的對位上,趙賀民就已經落入了下風,所以想要在刑營裏擊殺羅嶽不但是不可能的事,甚至最後還有可能導致他們喪命於此。
趙賀民點頭說道:“而且羅嶽這個人平時小心謹慎,境界不俗,想要在刑營殺他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張開放皺著眉頭,如果真的在刑營能殺了羅嶽,那麽他們也不會等這麽長時間了。
說句最實在的話,羅嶽的確太難殺了,最易他們才沒有放過任何一個機會,就像現在找到蘇河一樣。
對於趙賀民和張開放兩人而言,蘇河的出現讓他們看到了機會,同時羅嶽要殺蘇河更是老天給他們的又一個機會,其中也省去了不少麻煩。
如果不是羅嶽有心要殺蘇河,想要說服蘇河和他們一起殺一個很難殺、還有可能喪命的人是很難的事情。
蘇河問道:“那這個羅嶽平時不離開刑營嗎?”
趙賀民搖頭,羅嶽平時極少離開刑營,也沒有什麽規律,而他們要擊殺羅嶽,必須要提前經過大量的籌備才可,不然根本不可能殺了羅嶽,何況每次羅嶽離開身邊都會跟隨大批的人馬,這樣一來,想要殺他就更難了。
張開放隨後說道:“雖然平時羅嶽很少離開刑營,但每年生日他都會去天下客棧慶生。”
趙賀民一聽,眼前一亮拍手道:“對,他的生日就再下個月!”
蘇河點頭,看向趙賀民和張開放兩人,說道:“那就將日子定在那天,如何?”
趙賀民和張開放對視一眼,然後皆是點頭。
現在距離羅嶽的生日還有一段時間,在這期間正好可以給他們充足的時間去準備,去做一個周詳的計劃來殺羅嶽。
而且羅嶽去古涼鎮的天下客棧慶生,不可能帶上他所有的部下兵馬,到那時殺他會比在刑營裏容易很多,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如果過了那天,再想擊殺羅嶽可就很難了,何況趙賀民也沒機會再等羅嶽一個生日了,因為在那之前,羅嶽肯定會將趙賀民拉下營長的位置,然後自己坐上去,到那時趙賀民必定沒有活路。
趙賀民看著蘇河,語重心長的說道:“隻能拚一拚了,那是最好的機會,何況這次我們多了一個你,把握肯定是最大的。”
張開放點頭,趙賀民的這句話更可以拉近他們之間的距離,同時也給了蘇河足夠的信心,算是一舉兩得的事情。
蘇河並沒有被趙賀民的好話衝昏了頭腦,而是說道:“不要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情。”
“放心吧。”趙賀民說道。
商議好後,趙賀民先行離開了破舊的帳篷,返回自己的住處,期間並未被任何人察覺發現。
破舊的帳篷裏隻剩下張開放和蘇河兩人。
“張大哥,我也先回去了。”蘇河說完,準備轉身離開。
張開放看著蘇河的背影,問道:“你有沒有帶著魔匣。”
蘇河腳步微頓,並未轉身,沉吟片刻說道:“就在我身上。”
破舊的帳篷裏,燈火搖曳。
張開放一人站在原地,許久沒有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