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你們有沒有上過床?
我本來以為我再也不會見到江母,畢竟她這次過來是和陸蔓心的媽談二人結婚的事,雖然我很是沮喪,但是想著陸蔓心畢竟已經懷上江明朗的孩子,她和江明朗結婚應該是水到渠成的事,我再悲哀也無法改變這個事情的推進。
再說就算陸蔓心不和江明朗結婚,我就能原諒江明朗嗎?
至少現在我做不到,我一想到那張照片,依然會氣到渾身發抖,我好不容易從那種悲憤的情緒裏爬出來,我再也不想回去了。
所以當我開門時看見江母,我真的被嚇住了,她怎麽會知道我住在這裏。
“阿…阿姨,你來了。”我還穿著睡衣,牙都沒刷,我以為是快遞。
“不歡迎嗎?”江母今天穿著一件蝙蝠衫,套著一條緊身褲,頭上還戴了一個binglingbingling亮閃閃的發箍。
“歡迎歡迎。”我慌忙把江母請進來,“不好意思,我剛起床,我先去洗一個臉,你先坐著等我一會兒。”
等我把自己收拾完,江母已經把我整個房子都看一遍。
“你一個人住?”
“對呀,我一個人住。”
“哦……那就好。”江母笑眯眯的坐在沙發,她擔心我和沈閱是不是已經同居了,可是她轉了一圈,發現沒有任何男人的用品,她又放下心來。
她也在猜測我和沈閱的關係。
“阿姨,你找我有事嗎?”我給江母倒了一杯水,後來想起來她應該是喝咖啡的,趕緊又去弄了一杯咖啡——咖啡機是沈閱送的,他覺得我家附近都沒有賣咖啡的地方,如果我想喝咖啡了,就不用大老遠跑出去買咖啡。
“是呀,我想替明朗看看你過的好不好?”江母喝了一口咖啡,把咖啡杯放在茶幾上,一把拉住我手,“我送你的金鐲子怎麽沒戴?”
我想了半天終於記起那個金鐲子,當時江明朗讓我假扮他女朋友,江母在機場給了我她手上的金鐲子,等到江母一轉身,江明朗又把金鐲子要了回去,再後來他讓我戴上,我又覺得那個金鐲子看起來好土,就一直放在抽屜裏,我離開那個公寓時也沒有帶走它。
“那個金鐲子啊…我…我…我忘記戴了。”
“沒事,我幫你拿過來了。”江母從包裏拿出鐲子,放在我手上。
“對不起啊,阿姨,其實我把它放在之前住的房子裏,一直沒戴過。”我尷尬極了,江母卻搖搖頭,“傻孩子,對不起的是我呀,我才覺得對不起你。”
江母看起來有些悲哀,她昨晚跟沈閱要了我的地址,她告訴沈閱她想來看看我,上次我流產時她都沒有過來照顧我,心裏實在很愧疚。
“阿姨,都過去了,現在明朗和蔓心都要結婚了,我們應該往前看啊。”我安慰著江母,哪知江母卻冷笑一聲。
“結婚?我看明朗是很不情願結這個婚,昨天他一見到你,魂都沒了,眼神都沒從你身上挪走過,我根本看不出他身上哪一處在乎陸蔓心。”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江母居然觀察這麽仔細,可是又一想,江明朗是她的兒子,知兒莫若母,她怎麽能不知道自己兒子的心思了?雖然一開始她懷疑江明朗是不是雇了我去假扮他女朋友,但是後來她有幾次看江明朗發來的照片,發現他好像真的在和我談戀愛。
她問江明朗什麽時候跟我結婚,江明朗總是說還沒到時候,她本來想過來一趟看看,但是又擔心她這樣出現會不會讓江明朗不高興,畢竟戀愛結婚還是兩個人的事,她這個做長輩的幹涉太多也不好,而且她隱約感覺到我們倆現在是同居了,因為好幾次晚上她給江明朗打電話,都聽見我在一邊鬼叫——我當時是故意的,我就是想讓江母知道我們倆現在在一起,江明朗卻很生氣,他當時不想讓他媽知道他在我這過夜。
但是江母直到現在才知道我和江明朗所有的事,她後悔極了,早知道中途回國一趟,她若在,陸蔓心就不會弄出那麽多幺蛾子,我和江明朗也會順利結婚。
但是事情已經發生到這一步,她也隻能看我和江明朗的造化了。
“紫檬,你老實告訴阿姨,你跟沈閱有沒有在一起?”
“沒…沒…有”
“你們有沒有上過床?”
“啊?”
江母果然開放派,這話都敢問。
“沒有。”
“那就好,阿姨再問你,你還喜歡明朗嗎?”
“阿姨,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我低下頭,其實我自己都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而且我現在也不想去深究這個問題,就讓它放在我心裏等時間把這個問題連同答案一起磨滅好了。
“好,你不想回答也沒關係,我也知道明朗把你傷的很深,我這樣問了其實也是白問。”江母慈愛的摸了摸我的腦袋,弄得我愈發難過,趕緊側過臉深吸一口氣,不讓眼淚掉下來。
“阿姨,你別多想了,蔓心都懷了明朗的孩子,你應該期待著見到你的孫子才對,現在估計已經五個月了,手腳長齊了,也該有了胎動。”
“說到月份,我還真有些困惑,上一次我幫蔓心把脈,她肚子的孩子最多不超過四個月。”江母微微皺眉,她略懂一些中醫,也幫不少孕婦看過脈象,除非是肚子裏孩子發育緩慢,否則怎麽會出現這種情況,“按照明朗說法,他之後是沒有和蔓心再發生過關係。”
“也許是胎兒發育慢了一點,前後多少一個月應該很正常。”
“不太像,但是這事又不好去問陸蔓心。”江母歎了口氣,她現在最關心的就是江明朗和我倆人的關係。
我也明白江母這次來我這的目的,但是我也無能為力,事到如今我和江明朗之間的問題豈能是旁人勸說幾句就能回頭?江母見我態度如此堅定,也知道我是真的被江明朗傷透了,她也隻能作罷。
江母走的時候我把茶幾的鐲子遞給她,她卻不肯要。
“阿姨,這麽貴重的禮物,我不能收。”
“檬檬,這個鐲子你不能還給我,你得留著。”
“可是我現在也沒有資格收呀。”我低下頭,我當然知道這個鐲子的含義,我現在憑什麽身份收這個鐲子。
“當我給那個死去的孩子,你不收我會愧疚的,我總覺得我如果早點出現,他就一定能活下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我隻好點頭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