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誰是孩子爸爸?
手術室外,醫生讓家屬簽了一份手術同意書,告知產婦子宮大出血,可能會有生命危險,沈母和陸母當場就急哭了,特別是陸母,剛剛得知小女兒出事,現在大女兒又不知生死,她甚至感覺胸口有一口血即刻要噴湧出來。
她求著每一個從她眼前路過的醫生和護士一定要救她女兒,但是誰又能給她打包票呢?陸蔓心本來就是高齡產婦,又在頂樓被耽擱那麽久,能不能母子平安真的看她造化了。
半個小時後,孩子出來,外麵的大人鬆了口氣,護士把孩子抱了出來,沈母第一個走了上去,其次才是沈閱和陸母。
“恭喜,是一個男孩。”
“好好好。”沈母激動的都要哭,可是馬上她就問護士裏頭陸蔓心怎樣。
護士搖搖頭,她現在也不好說,產婦子宮爆裂,出血量還很大,醫生正在給她輸血。
“誰是孩子爸爸?”
“我…我…我是”沈閱望著這個小嬰兒竟然有些語無倫次,他沒想到這個粉嫩的小家夥居然是自己的兒子,他甚至都有些不敢去碰他,生怕把他哪一處給碰壞了。
“跟我和孩子去蓋腳印吧。”
“可是我老婆還在手術室。”沈閱不肯走,護士卻催他,“你在這裏也沒有用,先把孩子手續辦了。”
“去吧,沈閱,我和你媽都在這裏。”陸母安慰沈閱,沈閱隻好跟了上去。
陸蔓心情況很是危急,子宮爆裂,不過好在她真是命大,醫生居然在沒有摘除子宮的情況下幫她止住血。
三個小時後,陸蔓心被推了出來,由於麻醉未過,她還在昏迷中,沈閱跟著手術車,邊走邊拍了怕陸蔓心的臉,叫著“心朵,心朵,我在這兒。”
以前沈閱總是這樣叫她,從他們確認關係第一天,沈閱就改口叫她“心朵”,後來無論在什麽場合,哪怕是跟客戶吃飯,沈閱也是喊著她“心朵”,從不忌諱旁邊有誰。
這是沈閱對陸蔓心的專屬稱呼呀,陸蔓心是他第一個女人,他對女人所有認知都是從陸蔓心開始,他永遠都忘不了解開陸蔓心襯衣扣子那天晚上,他壓在陸蔓心身上,像一個毫無經驗的小獸,陸蔓心哭得亂七八糟,讓他保證要永永遠遠愛他,沈閱於是跟陸蔓心說,他會永遠永遠愛她,永遠永遠不會和她分開,那晚上兩個人緊緊抱在一起,那是沈閱第一次知道什麽叫幸福。
幸福就是和陸蔓心在一起,他希望自己可以好好嗬護陸蔓心,不會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可是最後誰都沒想過兩個這麽相愛的人竟然會分開。
陸蔓心慢慢清醒過來,她睜開眼看到沈閱時居然哭了起來,沈閱慌忙擦幹陸蔓心的眼淚。
“別哭別哭,人家做月子不要哭,要不對眼睛不好。”
“我要是眼瞎了,你會要我嗎?”
“我不要你要誰,你現在是孩子的媽媽,我是他爸爸,我們倆都得好好的,一家三口永遠都不要分開。”
“真的?”陸蔓心還是忍不住痛哭起來,她等這句話等得太久了,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真的,我還欠你一個婚禮,還欠你一個蜜月,等你身體恢複了,我們都補上好不好?婚禮我們找一個戶外草坪,要放飛好多好多粉紅氣球,蜜月我們去丹麥,去看美人魚,吃好多好多曲奇餅幹。”
“沈閱,你都記得……”陸蔓心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沒想到沈閱居然還記得十多年前自己跟他說過的願望。
那時他們倆還在上大學,兩個人偷偷在學校外租了一間房子,沈閱當時在炒更賺錢,他把每次賺的錢全部給陸蔓心存起來,陸蔓心就拿著計算器算著,離他們買房還有多遠……沈閱想畢業馬上結婚,陸蔓心卻想著先買房再結婚,他們倆總是為這事吵架,但是關於婚禮和蜜月的事沈閱倒是很聽陸蔓心的,“我在草坪上舉辦婚禮,要放飛好多好多粉色氣球,蜜月不要去巴厘島,好多人都去那裏,沒意思,我們去北歐吧,去丹麥看美人魚,我要吃世界上最好吃的曲奇餅幹……”
沈閱通通都記得,他親吻了一下陸蔓心的額頭,“我當然都記得,這是我答應你的,我還記得你說過買房再結婚,那現在我們倆有這麽多套房子,可以結婚了嗎?”
“那你先把你房產證上的名字通通改成我的。”
“傻瓜,一人最多三套房,我通通改成你的,房管局也不會讓我改啊。”
“我不管,要不我不結婚。”陸蔓心假裝賭氣,沈閱卻繼續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好好好,我去問問,看能不能都寫你的名字,你還要什麽?是不是要把股票基金汽車還有公司股份通通轉你名下。”
“知道就好。”
“那你不準拋棄我,我可是全部身家都給了你。”
“不會,我不要再和你分開了!”陸蔓心咬著下嘴唇,眼淚又冒了出來,沈閱趕緊又幫她擦幹淨。
陸蔓心平複了一會兒,可是馬上她又想到一件事。
“沈閱,紫檬真的死了嗎?”
“紫檬…她…她…”沈閱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陸蔓心這個問題,江明朗已經和警察去了顧宇澤說的那個公路,已經過去了好幾天,犯罪現場已經完全看不見了。
那段公路是事故高發地段,這個月出了三單車禍,有一單車禍跟顧宇澤說的那個時間吻合,死者是一個女性,年齡和我相仿,也是血肉模糊,根本無法辨別,現在正在采集DNA,結果還沒出來。
“希望紫檬不要有事,如果可以寧願拿我的命去換她的都行。”
“傻瓜,你也不能有事,你要是沒了,讓我和孩子怎麽辦?”沈閱安慰著陸蔓心,他也很是焦急,剛才給江明朗打電話,電話那頭江明朗簡直快要崩潰了。
江明朗根本就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他甚至連話都沒有力氣跟沈閱說,聲音冷到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