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孕吐
南悠悠慢慢的緩過來了,她的腦海裏想到顧霆煜說的那些話,他是為了這事特意趕回來的,她想想都覺得不安。
事情並不是像顧霆煜想的那樣,她想到顧霆煜那生氣的模樣,心口莫名的害怕起來,剛剛她差點以為顧霆煜要把自己給殺了。
南悠悠重新坐直起來,房門再一次的被打開了,她看見厲銘走進來,手裏還拿著一份協議,送到了南悠悠麵前。
“這是什麽?”南悠悠接過以後,看見上麵的協議,無非是說她懷孕的事情。
懷孕順利生下來,她就沒事,要是出現什麽狀況,那麽她就會立刻離婚,並且送到國外去,永遠不能回國,甚至是淨身出戶。
這些條件,讓南悠悠的心口涼了一大截,她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會碰見這樣的事情,看著就覺得可笑。
“顧霆煜怎麽了?”南悠悠想著,就算說她錯了,起碼也要給出一個理由吧。
厲銘看著南悠悠還有臉問出口,之前以為南悠悠是一個注重利益的人就算了,沒想到連孩子都不放過,真讓人失望。
“七爺知道你想打掉小孩,還跟舊情人一起去醫院,讓他很生氣。”厲銘緩緩開口道。
“那是沈靖宇抓我去的,我沒有想要打掉小孩!”南悠悠激動的說道。
厲銘卻不怎麽相信,畢竟之前南悠悠對七爺的態度很不好,甚至是仗著七爺對她好,反倒是經常得寸進尺。
“我不會簽的。”南悠悠直接把那份東西給撕碎了。
“夫人,七爺對你也不差,不管你什麽要求,隻要不過火,七爺都會滿足你,而你為何要這樣對他?”厲銘不悅的說道。
“我再說最後一遍,我是一個媽媽,我不可能狠心到連孩子都不要,就算有一天需要保大或者保小,我都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孩子。”
南悠悠堅定以及肯定的說道,她的手輕輕覆在肚子上,像是感受著裏麵那個小生命一樣。
厲銘看著她這樣,絲毫沒有同情,也許隻是演戲罷了,“七爺讓你好好反省,暫時不得外出。”
“顧霆煜,你混蛋!”南悠悠衝著大門口吼了一句。
沒多久,厲銘轉身就走出去,還把房門關上,站在不遠處的顧霆煜,把厲銘和南悠悠的對話都聽見了,他沉默不語的下了樓。
顧霆煜坐在沙發上,他的胸口隨著怒氣一起一伏的,當初他得知有小孩時,有多開心隻有自己知道,哪怕他表現得無所謂。
以前南悠悠不管如何,他都可以不計較,這一次,真的讓他失望了,而他也不會再縱容南悠悠了。
南悠悠和顧霆煜的吵架,把整個屋子裏上上下下都驚動了,所有人都不敢怠慢,甚至做事比平常還要認真,就怕等會被顧霆煜抓過來發泄。
兩人的冷戰很快開始了,南悠悠氣的不願意出門,每天就在臥室裏待著,情緒不好,影響到胃口,常常沒吃幾口,就不要了。
新來的傭人小紅跟南悠悠年齡差不多,每天都讓廚房變著方法給南悠悠做吃的,跟南悠悠漸漸地也聊起天來。
“夫人,你這樣不吃東西,對寶寶不好。”小紅輕聲說道,南悠悠剛喝了一口雞湯,隻感覺很油膩,胃裏一陣翻騰,“我不行了。”
南悠悠能吃的下去的東西很少,就算廚房每天變著樣,她還是吃不下去,孕吐的反應讓她整個人幾天就瘦下來了。
“可什麽都不吃,寶寶沒有營養的。”小紅又說,她把那碗雞湯遞過去,“再喝一口吧。”
南悠悠逼著自己喝下去,剛喝了兩口,再也忍不住了,衝進去洗手間,抱著洗手盆,開始嘔了。
小紅端著那個托盤走了出去,看到了站在門外路過的顧霆煜,她立刻喊了一聲,“七爺。”
“又不吃?”顧霆煜看著那個托盤裏的東西,還是原封不動一樣。
“夫人說不好吃,不想吃。”小紅小小聲的說道,顧霆煜的臉色頓時就黑了,“非要頓頓吃山珍海味才滿意?”
顧霆煜冷聲說道,小紅立刻說,“廚房已經每天都換著法子準備了,可夫人……”
“管她愛吃不吃。”顧霆煜怒聲說道,“以後端進去不吃,就拿走,她餓了自然自己會找東西吃。”
顧霆煜說完以後,滑動輪椅往前,小紅站在原地,聽見七爺這麽說,低著頭,趁著沒人注意,勾起一抹笑容。
早就看南悠悠不順眼了,真不知道那個女人有什麽好,還能被七爺看上,肯定是故意勾引七爺,南悠悠就是配不上七爺。
小紅端著托盤下了樓,廚房裏的人看見又是整整齊齊的拿下來,頭都疼了,完全不知道夫人想做什麽。
樓上主臥的浴室裏,南悠悠難受的從裏頭走出來,屋子裏一片安靜,她疲憊的躺在床上,餓的有些難受,甚至是無力。
在床上沉沉入睡,這一個午覺睡得很不好,甚至是醒了好幾次。
到了晚餐時間,小紅端進來,那股飯香味已經讓南悠悠開始倒胃口了,她聞了一下,輕輕推卡了托盤,被門外路過的人看見了。
房門砰地一聲被打開了,顧霆煜坐在輪椅上,整個人一步一步的靠近南悠悠,臉色難看到極點,全身散發著一股低氣壓。
“七爺。”小紅害怕的喊了一聲。
顧霆煜直接從她手裏搶過餐盤,“你先下去吧。”
“是。”小紅不敢不走,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南悠悠,南悠悠搖了搖頭表示沒事,她便很快就離開了。
顧霆煜看見南悠悠倔強的別過臉去,一副不願意看見自己的樣子,他心裏就來氣,這個女人真可以,完全當自己不存在。
“吃。”顧霆煜冷冷的扔出一個字,南悠悠搖了搖頭,“我吃不下。”
“吃不下也給我吃,別把我的孩子餓死了。”顧霆煜嘲笑的勾起一抹笑容,“你餓死不是事,我的孩子餓不得。”
南悠悠聽見那句話,心口就像是被鋒刃的刀劃過一樣,疼得她連呼吸都不順暢,這個男人永遠不知道,他說話有多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