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隨時攻打大楚
綠桃聞言先是愣了半晌,然後眸裏劃過一絲冷光,淡淡的回道:“王爺的事,綠桃作為下人不好評判。”
寧月知道上官傾墨在他們這些人眼裏,都是不可褻瀆的,對他十分尊敬,對於她的話雖然不喜卻因為他的命令而收斂了那份敵意。
“太無趣了。”寧月懶懶的打了個哈欠,起身朝外走。
綠桃見了連忙跟了上去,這王府內還是有許多禁地,王爺吩咐過任何人不得靠近,萬一這姑娘不小心闖了進去,惹得王爺發火就是她的罪過了。
寧月以前也來過這裏,但當時住了兩天就偷偷的跑了,也沒有仔細的逛過攝政王府。
這一路走下來,寧月忍不住嘖嘖搖頭,這王府內表麵上看起來樸實無華,內裏乾坤可大著呢。
這一路閑逛,寧月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書房,書房外守著幾位侍衛,還有戰影。
寧月眉頭一挑,走了過去。
戰影上前抬手製止了她的腳步,冷聲:“書房重地,閑雜人等不得靠近。”
“我偏要靠近,我不僅要靠近,我還要進去。”寧月雙手環胸,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
戰影臉色一冷,冷漠道:“王爺有令,任何人不得靠近書房。”
任何人三個字,被戰影咬的很重,像是在提醒她,這其中也包括她。
但寧月是什麽人,她的厚臉皮程度可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
“哎呀,這快馬加鞭、千裏迢迢從大楚而來,就是為了見某人一麵,結果倒好,被人家的下屬給攔在外麵,行,行,行,我走,走還不行嗎?”
寧月說著轉身就要走,戰影見她準備離開,渾身放鬆下來,可沒成想眼前一閃,書房的門就被人踹開了。
寧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闖了進去,坐在桌案後的扶椅上,抬起雙腿搭在桌子上。
戰影等眾侍衛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戰影臉色一變衝了進去,隻見月姑娘手裏拿著密函,笑意盎然的看著他們。
“哎!別過來啊,這些密函他肯定沒看過,你們隻要敢動一下,我就敢撕了它們。”寧月見戰影上前,似乎有隨時準備動手的架勢,連忙抖了抖手中的密函。
戰影等人瞬間一動也不敢動,綠桃在書房門前見此神色一凜,匆匆忙忙的去通知上官傾墨了。
上官傾墨不在府裏,因為今天的事,被皇帝召入了宮。
東越的皇帝和楚皇不一樣,他對這個攝政王十分信任,無論是任何他拿不定主意的大事亦或是小事,都會詢問上官傾墨的意見。
綠桃拿著令牌,一路無阻的進了宮,見到了上官傾墨。
“她怎麽了?”上官傾墨見綠桃一副慌張的樣子,聲音泛著一抹涼意。
綠桃低聲將前因後果說了一遍後,本以為自家王爺會很生氣,抬頭卻發現攝政王依舊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模樣。
她愣了愣,“王爺……”
“隨她鬧,讓戰影他們守在門口,不許動她一分一毫。”上官傾墨說道,眸光落在了綠桃身上,眼神冰冷,“若是本王再見到你來說她的不是,就不用留在王府伺候她了,滾。”
綠桃跪下行了禮,低聲應了。
等綠桃離開後,東越皇帝才挑了挑眉,笑道,“是今日在大街上說要把堂堂攝政王帶回去做第一百零一位男寵的那位姑娘?”
身為一國之君,消息自然也很靈通,這事剛發生不久,他就知道了。
甚至對那姑娘產生了一絲好奇,不知是哪個奇女子敢招惹這位陰晴不定,令人聞風喪膽的攝政王殿下。
“是風月。”上官傾墨起身,淡淡的說。
“原來是她。”上官尋詫異道,片刻後才無奈的說,“也隻有她才會做出這種事了。”
“皇叔,你真的要援助大楚?”上官尋不知道寧月來東越的目的,也不知道她和慕容澈之間的彎彎繞繞。
隻是他這位皇叔,連自己的子民都懶得去管,怎麽會在意其他國家的百姓死活。
“高價賣糧,收回來的銀兩用來征兵。”男人單手撐著下頜,冷淡的說。
“征兵?”上官尋皺眉,“為何要征兵?”
上官尋不喜歡戰爭,雖能擴張疆土,但戰爭中受苦的還是百姓,他隻想做一個愛民如子的好皇帝,沒有那麽大的野心。
“隨時攻打大楚。”
他暫時留不住這個小狐狸,她心中有結需要別人去解,但隻要她敢嫁給慕容澈,他就敢率兵滅了大楚。
他隻要想到她以後會為別人穿上嫁衣,心裏的那股殺意就怎麽也遏製不住。
上官尋沒有錯過剛剛那一瞬間,上官傾墨周身隱隱散發出來的殺意,那是真的動了怒。
兩人又交談了一會後,上官傾墨才離開皇宮。
回到王府時已經是晌午時分,眾人見到上官傾墨回府,紛紛行禮。
上官傾墨一路朝書房而來,戰影之前收到綠桃帶回來的命令,守在門口。
眾侍衛見到上官傾墨後,剛要開口行禮,上官傾墨就抬手阻止了那些侍衛的動作。
寧月在書房鬧了一上午,將他書房裏的密函、書籍、宣紙丟的滿地都是。
上官傾墨推開門就看到裏麵一片狼藉,而罪魁禍首卻趴在桌案上睡著了。
戰影在他身後見了都有些不忍直視,王爺到底帶回來一個什麽東西,這根本就是個混世魔王。
上官傾墨抬腳走到她身邊,微微傾身將她橫抱了起來,寧月察覺到動靜,睜開一雙迷糊的桃花眸。
嘴巴微微嘟起,像是在撒嬌,“二哥……我餓了。”
“備膳。”上官傾墨淡淡的吩咐道。
他低了低頭,將她放在書房的軟榻上,傾身逼近她,寧月隻能感覺到有股淡淡的幽香縈繞在鼻尖,讓她更覺得昏昏欲睡起來。
戰影聽到寧月對自家王爺的稱呼後,先是愣了半晌,然後瞪大了眼睛。
這世上,隻有一個人喊他們王爺二哥,戰影看向軟榻上睡意朦朧的寧月,心裏隱隱有些激動,她就是那位西寧的風月將軍?
可他轉而一想,臉色又有些發黑,怎麽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