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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有朋自遠方來

  男人看著那姑娘纖細的背影,無奈的低笑一聲。


  平靜的過了幾天,寧月正閑著無聊,宗政宇便帶著他研究幾日的成果造訪了攝政王府。


  “這是什麽東西?你是用屎調的嗎?”寧月看著那琉璃盞中,五顏六色的液體,還散發著令人作嘔的味道。


  她嫌棄的捏了捏鼻子,連忙擺手讓下人將那酒給丟了出去。


  “我是按照你的配方調的。”宗政宇像是也難以忍受這味道,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跑到一邊嘔吐了起來。


  下人很快就上前,麵色僵硬了片刻後,抱著酒壇出了屋子,人走後,屋裏的味道依舊沒有散去。


  綠桃貼心的將窗戶全部打開透氣,許久後那味道才漸漸消散。


  “不可能啊。”寧月說道。


  這個地方雖然有些東西沒有,但相似的東西還是有很多的,就算味道有差異也不至於這麽難聞吧?

  “你用的是哪一張配方?”


  寧月偏頭想了想,她那些方子也沒有分類清楚,有一些配方是另一張複雜的雞尾酒裏麵的材料配方。


  她懷疑是宗政宇沒有看清她注明的小字,才做的亂七八糟。


  宗政宇將配方拿了幾張出來,放在她麵前,寧月一看臉色就黑了下去。


  她指了指那些配方,“所以你是全部都混合在一起了?”


  “你這兩張寫的都是同一種酒的名字,我以為是一張配方……”宗政宇尷尬的撓了撓頭。


  “蠢豬啊你。”寧月扶額。


  “這個比較複雜,裏麵的配料含有這一張裏麵的成品酒。”她指了指字多的那一張,又指了指另一張說道。


  “威士忌在這裏是可以釀出來的,有一些複雜的雞尾酒中多少也會加一些威士忌,所以我把這個放在了最上麵,你先把這個釀出來再去調複雜的。”


  “對了……”


  寧月像是想到了什麽,說道:“釀造的桶要用橡木,我記得東越嶺北一帶有製作這種橡木桶,但時間比較久,貯陳過程最少也要三年。裏麵還有幾張配方是忘憂和果子酒的步驟,這種酒釀造隻需要一個月,你可以先釀出來賣。”


  “三年!”宗政宇張了張口,“需要那麽久?”


  寧月笑了笑:“十八年的也有,威士忌、金酒、龍舌蘭,伏特加、朗姆酒這些主要原料釀出來了,才能進行雞尾酒的調配。慢慢來,反正還年輕。”


  “是你年輕吧?”他翻了個白眼。


  宗政宇和上官傾墨是同年的,在他麵前,年齡也是一個禁忌,但寧月是上官傾墨心尖尖上的姑娘,他也不敢怎麽樣。


  宗政宇有些好奇,為什麽寧月說的這些他自小從未聽過,便問道:“你怎麽知道這麽多奇怪的東西?”


  “奇怪嗎?”寧月挑眉,意味深長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沒聽過不代表沒有啊,多出去走走長長見識,不要光長頭發,見識沒長。”


  “你說誰頭發長見識短呢?”


  宗政宇聞言頓時不高興了,站起身捋了捋袖子就準備和她講道理。


  可那突然出現在門口的高大身影讓他停止了一係列的動作,顫顫巍巍的又坐了回去。


  寧月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眉眼一彎:“回來啦?”


  上官傾墨一襲華貴黑袍,狹長鳳眸微眯帶著一絲慵懶不羈,抬腳走到她身邊坐下。


  “什麽味?”他鼻翼聳了聳,長眉一擰。


  寧月驚歎於他那敏感的嗅覺,她都覺得那味道散了,這男人居然還能聞出來。


  她指了指宗政宇,說道:“哦,是宗政公子帶了一壇酒過來。”


  “酒?”


  什麽酒能是這種味道?


  上官傾墨眉頭緊皺,極力忍著胃裏的惡心。


  “來人,點熏香。”


  “你是狗鼻子嗎?都散了這麽久了你居然還能聞出來?”


  寧月湊近男人的臉,一雙桃花眸仔細的盯著他的鼻子,俊俏筆挺,像刀刻般,給人一種堅毅的感覺。


  宗政宇咽了咽唾沫,在寧月和上官傾墨之間來回巡視著,這女人還真敢說,攝政王是什麽人,她居然說他是狗鼻子。


  “狗鼻子?”他嗓音沉了下去,鳳眸危險的眯了起來。


  “你、你可以往好處想是不是?”寧月往後一靠,語氣也變得哆嗦起來,“我這是誇你嗅覺靈敏呢。”


  “有客人來了。”上官傾墨笑了起來,修長如玉的指尖抬起她的下頜,曖昧不清。


  寧月一怔,躲開他的手慌忙起身朝門口看去,並未看到人的身影。


  男人眸光暗了下去,片刻後又低笑出聲:“在前廳等著呢。”


  “你這是在給下馬威啊。”寧月不悅道。


  她起身匆忙的就朝前廳的方向跑去,壓根沒有注意到身後那男人手背上凸起的青筋。


  “誰啊?”宗政宇看著寧月那慌張離去的背影,好奇的問。


  “大楚燕王。”


  慕容澈是昨日剛到京都,長途跋涉讓他整個人都顯得疲憊不堪。


  為了以最好的一麵見到月姑娘,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就拜訪攝政王府,而是修整了一夜後才決定前來。


  昨夜他就發信號通知了追風,上官傾墨也沒有限製追風的行動,通過追風他了解了許多。


  月姑娘和東越攝政王認識許久,是他遠遠不能比的。


  慕容澈捏了捏手心,上官傾墨讓他在前廳等待,無非就是想給他一個下馬威,宣示自己的主權。


  告訴他這裏是誰的地盤,月姑娘又在誰的身邊。


  他若是敢輕舉妄動,別說帶不走月姑娘,就連他自己也走不掉。


  慕容澈一進攝政王府便能感覺到隱藏在四周的那些若有若無的氣息,像是故意透露給他一般。


  光是這攝政王府便如銅牆鐵壁一般,他若是想帶月姑娘離開,就隻能光明正大,這裏畢竟是上官傾墨的地盤,人數眾多。


  慕容澈知道在他手上他絕對討不了好,如果想離開,就隻能讓月姑娘開口。


  追風沒有告訴慕容澈前幾日寧月為上官傾墨繡了個荷包的事,也是怕自家王爺傷心。


  上官傾墨也隻有那一日將荷包戴在了身上,之後便如同寶貝一般收了起來。


  但他沒想到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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