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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2章 羅桑被殺

  林間,樹木裂了幾棵,隻因那擊飛的身影撞擊而成。


  羅桑肩骨裂了幾寸,渾身骨頭皆發出陣痛的裂痕,他倉皇起身,卻痛到極致。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前方之人,距離他越來越近。


  這一刻,羅桑終是明白,畫藍鳳所說的“他的謊”的含義,原來畫藍鳳早已看明白羅桑的謊。所有的話不過是為了騙畫藍鳳,且將她殺死。所以,畫藍鳳將計就計了嗎?畫藍鳳聰明,比誰都聰明。即便用畫涼作為幌子,畫藍鳳也能看出八王爺想要殺了她!


  羅桑沉聲:“畫藍鳳!來接你之前,畫涼已經知道了這件事!若你殺了我,我如何帶你去尋畫涼?”


  畫藍鳳踱步而來,俯看著羅桑,溫和道:“將木易邏丟入西州皇宮之戶外時,你便被盯上了,從始至終,你的一舉一動都在西州眼裏。見與不見,隻看本宮想與不想。”


  羅桑一口血吐了出來,他冷笑道:“王爺讓你交出那些消息,你以色侍君,哄騙寧西洛,偷出的那些消息並非是假的!你幫北淵,自是害了西州,寧西洛難道不明白嗎?”


  以色侍君?畫藍鳳苦笑。


  寧西洛待她的所有好,別人看不明白,雲溪也看不明白,可她卻看的明明白白。那些好,皆是做給世人看的,同時也是做給東蜀看的。


  羅桑將毒藥遞給寧西洛時,讓他選擇,是殺了雲溪或者她。


  寧西洛毫無疑問地選擇了她,是因為寧西洛自知,東蜀不會以毒會雲溪。當著東蜀暗探的麵,當著北淵暗探的麵,寧西洛將“生”的機會給了寵妃,給了她。


  這些,皆被北淵和東蜀當做了“寵”。


  可她知道,寧西洛如何看她的,也知道畫溪於寧西洛心中究竟是什麽地位。寧西洛即便將清幽閣化為冷宮,即便日日留宿清幽閣,可他卻從不碰她。


  所有的“以色侍君”,不過是婢女傳出罷了。若她真的與寧西洛有過什麽,寵至多年,身為醫女的她,又豈會沒有一個孩子?

  畫藍鳳淺笑,伸手從羅桑手中掏出了那布軍圖,起了身。


  自當畫藍鳳朝著馬車而去時,羅桑又道:“畫藍鳳,你莫要忘了你父親與母親是如何死的,也莫要忘了你弟弟是如何死的!若你現在幫西州,幫文治,到底不過一場徒勞!過河拆橋,文治用的比你熟練的很。”


  徒勞?


  畫藍鳳神容寧和,俯身於馬車之前,道:“皇上。”


  那一身紫紅粹衫落在了羅桑的眼底,那俊美男子從馬車而出,站在風中淡淡地凝看著羅桑,鳳眸中沒有任何留情之色。


  羅桑惶恐,臉色卻是越來越白。


  寧西洛伸手,畫藍鳳便將那步兵圖交給了他,而他瞥眸笑道:“戰將羅桑,八王爺身邊的武將,也是東蜀戰場之上的將軍,如今卻要死在了這裏。”


  鬥轉星移的夜色,恍惚劃過了朝暮的白。


  寧西洛遠遠地看著羅桑,白皙俊顏之上的陰影明滅可見。


  羅桑苦笑:“你自知王爺會去尋畫藍鳳,便以一個個消息去贏取王爺的信任?那損失的性命呢?畫家軍的性命便隻為了一個信任,便沒了嗎?”


  寧西洛淡淡道:“不過是死了兩千,西州不缺。”


  羅桑捂住心口的血,狠狠地咳著:“得了東蜀的信任,便以畫藍鳳之身,將我騙到這裏。身為西州君主,隻為了殺我一人,到底是損失的兩千人!到底是誰虧了!”


  寧西洛一步步朝著羅桑而去,羅桑忍著所有的痛握著手中的劍,卻是顫晃不止。


  龍靴停在羅桑身前,寧西洛淡淡道:“朕,說過那兩千兵將是畫家軍嗎?”


  羅桑赫然:“你——”


  畫藍鳳踱步而來,自寧西洛身後溫和道:“那些兵將並非是畫家軍,自這月戰役,出兵的皆是西州養的死囚罷了,若是不上戰場,也是死,若上戰場,或許還能留下一條命。”


  那些死囚,皆是國公府從洲國各地尋來的罪滿之人……畫藍鳳想張口,卻是咬緊了牙關,隻是看著寧西洛,她便皆是怕的。


  聽此,羅桑卻是苦笑。


  寧西洛冷聲道:“東蜀尋來布軍圖,交給北淵?”


  “是!”


  寧西洛雖是冷麵看著,於此刻卻是露了笑:“顏冥,想殺朕?”


  羅桑握緊了拳,咬緊牙關一言不發。


  俊顏之上,那雙曜黑的鳳眸掠了一絲危險,冷冽而絕豔。


  寧西洛淡淡道:“鳳兒,用刑。”


  畫藍鳳恍然,急忙反回馬車之中找到了一條長鞭遞給了寧西洛。


  溫潤修長的手觸碰於那鞭傷,寧西洛淡淡道:“東蜀接貴妃來此,還用一個不妥善的馬夫,當真是認真的嗎?”


  馬車之側,那站的筆直的馬夫於此刻惶恐地看著寧西洛,立即跪下:“皇上,皇上說過不殺奴才的,該交代的都交代的,這些皆不是奴才想做的事情,皇上——”


  噗——


  血落至馬夫脖頸,他已死在了地上。


  而半空之中,不知何時,不知何人出的箭。畫藍鳳明白,是影衛。


  寧西洛並未回眸去看,笑看羅桑:“說出你該說的,若是不說,朕便能殺了你。”


  羅桑看此無望,臉上皆是汗水:“那便殺了末將!”


  “哦?”


  寧西洛淡淡地看著手中的長鞭,揮下的刹那已經打斷了羅桑渾身的筋脈,血水染至龍靴,而寧西洛卻隻道:“那便殺了吧。”


  畫藍鳳急道:“若是殺了,那西州的計劃——”


  寧西洛唇角微勾:“朕不需要計劃,你去做便好。”


  羅桑寧願死,也沒有發出任何痛苦之聲。如今的他,洲國之中鼎鼎有名的戰將在寧西洛身前猶如待人宰割的物體一般……


  畫藍鳳握緊了手,於背過身的刹那,她聽到了骨血分離之聲。


  羅桑,死了。


  而寧西洛,沒有任何表情,他以絹布輕輕擦拭著手,淡淡地看著畫藍鳳:“朕以為,經過了這麽多事情,你是敢看朕殺人的。”


  畫藍鳳俯身,溫和道:“臣妾……隻是……隻是在想您的靴子髒了。”


  寧西洛淡淡地看著畫藍鳳,道:“朕記得,你對流煙下手之時,給很多刺客都換上了人皮麵具,對嗎?”


  畫藍鳳愕然,已然清楚寧西洛在說什麽了。


  她顫著聲音:“是。”


  夜空之上,突然落下一個黑衣人影,那是西州的影衛,也是寧西洛的貼身侍衛。每個人的武功皆是至高的……


  畫藍鳳俯身:“臣妾會將羅桑的臉,親手交給影衛。讓影衛以羅桑的身份去接近八王爺,以此為西州帶來更多的消息。”


  寧西洛直接上了馬車,而畫藍鳳卻背對著他,走向了羅桑。羅桑滿身的血,早已氣息全無。


  影衛還跪在那裏,等待著他的新臉。


  那些惡心至作嘔的事,寧西洛讓她去做,她會去做。所有的一切皆是補償,也皆是為了畫涼。


  在人麵前,西州文治帝會捂著她的眼睛,不讓她去看那些肮髒。


  而在人之後,那些血腥皆是文治帝讓她去做的。


  醫者有術,脫離人麵,製新臉,融於新人,無人看出,無人能發現。醫者有術,換人嗓音,至人喉中。


  這夜漫長。


  畫藍鳳雙手染血,靜靜看著影衛吃痛的臉。


  影衛,從不怕痛,也從不說痛,自影衛接手了這個任務便應明白自己將會麵對什麽。這林被剩餘九名影衛封鎖,無人能進。


  一天一夜,西州君主便呆在馬車之中等著她。


  血色紗布換了一次又一次,自畫藍鳳起身之時,這夜不知何時又暗了下來。而影衛靜跪於馬車之前,沉了聲:“皇上。”


  寧西洛淡淡地看著他:“你喚朕什麽?”


  影衛再度沉聲:“末將羅桑,叩見西州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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