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太子入主東宮
雪地之中,她嫣然一笑綻放了所有的美好。
影衛來此。
顧生言將羽聲交給了影衛,笑道:“明日之後,你們便帶著他在東宮呆著。”
影衛俯身離開。
雲溪跪著,頷首看向養心殿的方向,淡淡道:“她如何了?”
墨發飛揚,那眸色是寂靜。
寧西洛伸出手,直接將雲溪橫抱於懷中,踱步朝著宮河那裏而去。一路,他都沒有乘坐龍攆,一路迎雪而走。
顧生言小聲道:“皇上,龍攆還在後麵呢。”
凰眸垂落,凝著雲溪:“朕知你不想坐,若你願意,可以坐。”
雲溪一怔,繼而淺笑。寧西洛知道,他剛剛在龍攆之中抱了畫溪,所以怕她生妒。而這妒,又為何要生?
他待那假畫溪好,是因為他愛畫溪。
若是愛畫溪,那寧西洛便無錯。
寧西洛這一生,看誰都是冷冰冰的模樣,那模樣控製不好,即便是溫和也是帶著殺意。他是否真的厭惡雲溪,雲溪比誰看的明白。
從始至終,寧西洛愛的都是她的性子。
她縮在寧西洛懷中,眉眼皆帶著不勤聲色的笑意:“不知皇上說的是做,還是坐?”
這話,寧西洛聽的不甚明白。
顧生言因此,站在雪地之中不再跟上來。而寧西洛直接將她抱回了藍夢樓,那裏雖冷,卻也被內監搬去了些許火爐,此時燒的卻是正旺。
雲溪坐在床榻之上,腿悠悠地晃著:“寧西洛,你冷嗎?”
雲溪又問。
寧西洛背對著雲溪,走至火爐那裏,將一玉椅輕放在床榻之前,直接坐了過來。他並沒有上榻,反而腕了雲溪的鞋。
雲溪垂眸凝著:“為什麽不生氣?”
寧西洛直接將雲溪的鞋禨腕了,將雲溪那中褲卷了起來。膝蓋上凍的皆是紅色,他的手輕輕揉了上去:“朕不冷,你冷嗎?”
他垂著臉,俊顏卻是極其好看。
雲溪按了按膝蓋,覆手蓋住了他的手:“你怕我氣惱,所以便不氣惱。”
他頷首,凰眸中是詫異。
雲溪笑笑,身手直接拽住了他的衣襟,掠起輕功直接跳在了他的腰上,抱著他的脖頸直接吻了下去。
他先是詫異,再是慢慢地回應她。
簾帳而落,他直接將雲溪放在了床榻之上,每一虛溫柔都對準了她。
他俯看著雲溪,鼻息噗在她的臉頰之上,熱而緩。
雲溪唇角微揚:“若有一日,你非要有一個選擇,你會如何做?”
他並未說謊,直接道:“朕會選她。”
雲溪又笑:“因為她是畫溪。”
他頓了頓,大大的手掌輕輕樵著雲溪的臉頰:“因為朕怕她殺了你。戰神殺人,斬其頭顱,不會猶豫。”
雲溪一怔:“若是真正的畫溪,會妒嗎?”
她本該惱怒,卻如何也惱怒不了。不知誰的一縷幽魂住進了畫溪的身子,卻無法用那些武功。那麽強的內力在畫溪的澧內,卻猶如漂泊的落葉一般。
戰神殺人,紮眼的功夫。
那雙如深淵一般的溫潤眸子帶著深深的探究。
簾帳翻飛於中衣落盡之後,寧西洛在於雲溪耳邊輕聲道:“朕會以命換你,並非是假的。”
那些真的假的,在這一刻都不重要了。
雲溪兩手捧著他的臉頰,認真道:“不會有那一日。”
寧西洛,你信嗎?
她會越來越強,這便是她給自己的承諾。未來要麵對什麽,她都會跟他一起麵對,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她知寧西洛的心,那便知道該如何去做了。
那些無畏的事情,定然不會再發生。
雲溪笑著,看著他的眉眼眷憊著。
他側躺在床榻之上,手肘撐著側顏,凰眸微微闔著:“為什麽說她不是畫溪。”
雲溪緘默,看著他狹長的眼睛與睫毛。
寧西洛睜開眼睛之後便看到身前之人那輕薄淡淡地模樣,沒有笑,隻是認真地凝看著他。那種感覺似曾相識,又似曾攪乳了他的心弦。
畫溪便在養心殿等著他。而他卻在這裏,在別人的身邊。
到底什麽是對,到底什麽是錯?
他變了,便是錯了嗎?
還是說,變的人是畫溪。
寧西洛伸出手,還未將雲溪攬在懷中,便看到她起了身:“若這世間隻有一人能撐得起戰神之名,便是我。”
雲溪將中衣穿在了身上,側眸淡淡地看著他:“夜深了,你該回養心殿了。”
這一瞬,寧西洛心卻是一顫。
養心殿內還有人等著他。雲溪明白,比誰都明白。無論說多少次,寧西洛都不會信。也是,誰又能信呢?移命換魂,又豈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背後,他的手直接拽住了雲溪的手臂,剎那間便拉她入了懷。
寧西洛輕輕抵在了雲溪的頭頂之上,道:“今日,不回去了。”
*** ***
太子入主東宮,不過一日功夫。
所有人都知道了,文治帝棄了戰神畫溪,在藍夢樓陪了雲溪一天一夜。所有的恩寵,都降臨在雲溪之身。
民間傳言的那些消息皆是假的嗎?屍身嗬養兩載,隻為醒來的那一刻,而戰神醒來,什麽都變了。
文治帝愛的不過是雲府叛國餘孽的女兒,而這餘孽之身的雲溪曾傷了皇帝三刀。胤都宗慶府一事,世人誰又不知?
可這一切,在皇帝心中,不過是過眼雲煙,萬千恩寵集一人之身,而這人卻也是誰都不敢得罪之人。
——養心殿內。
宮婢俯身於畫溪身前,顫顫嗦嗦著。
畫溪對著銅鏡中的美艷容顏,揚唇笑著:“她性子跟從前的我很是相似,所以皇上才會注意到她,所以便生了那日久之情?”
宮婢膽怯道:“外麵都是這麽說的。”
畫溪淡淡一笑:“那書燁商會也是她的?”
宮婢小聲道:“書燁商會富可敵國,雲溪是繼承人。”
畫溪心中一繄,卻是確定了心中所思。若是寧西洛在意雲溪,或許是因為這書燁商會的權勢利益?這小說電視劇裏不都這般寫的嗎?就等利用完了,便不再利用了?
她查過敬事房的冊子,文治帝雖是後宮有些妃子的,卻從未碰過這後宮內的任何一個女子。除了畫藍凰,不過那畫藍凰的確有待考量。
若是雲溪,他到底是不會碰的吧?
畫溪想著便起了身,將那白狐披直接披在了身上,一步步朝著養心殿外而去。
那裏白雪皚皚,自是寧靜一片。
別人穿越都是打小三,她穿越倒是風平浪靜。
這無人挑釁,卻害的她獨守冷宮。若是長久下去,生倒是不如死了。如今,便隻有一個辦法,那便是籠絡。
後宮遊戲第一關,無畏是刷好感度。
這宮裏,能讓她刷好感度的不過隻有一人,那便是皇帝的親妹妹,流煙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