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怎麽又是他?
第148章:怎麽又是他?
她不覺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簪子,有些怔然。
這是她讓雲芷在喬青青的匣子裏拿的,喬青青入了牧府之後就是雲芷帶著她熟悉環境,安排衣裳首飾。
雲芷知道自己是要拿了當信物給喬崢嶸看,所以不會拿那些喬青青入了牧府之後才添置的首飾。
當初自己把喬青青從青樓贖出來,那老鴇厚道,把喬青青那些還有些值錢的首飾都還了回來。
那些,都是喬青青用慣了的舊物。
按理說,喬崢嶸與喬青青兄妹情深,不可能不認識。
既然如此,喬崢嶸怎麽會不認識這簪子?
牧晚秋不知道,這簪子,是楚嬤嬤偷偷給喬青青的。
楚嬤嬤喜歡喬青青,覺得她心靈手巧,簡直比自己親生女兒還能幹。
加上又聽說她的身世可憐,對她就更添了幾分憐惜。
所以,楚嬤嬤就悄悄給她送了個簪子。
隻是為了避免自家親閨女吃醋,她是背地裏悄悄送的,除了她倆沒人知道。
牧晚秋讓雲芷去取信物,雲芷就隻是避開了自己幫喬青青安排的那些首飾,自然一眼就相中了這個最打眼的簪子。
誰都沒想到這簪子還有這麽一段內情。
喬崢嶸的神色篤定,不像是作假的樣子。
牧晚秋一時之間也愣住了,她有些不信。
“怎麽可能?你再細細看看。”
喬崢嶸又掃了一眼,越發篤定,“不用看了,我能斷定,這不是青青的東西。”
牧晚秋拿著這簪子,一時之間也沒弄明白,到底是哪裏出了錯。
難道是雲芷粗心大意拿錯了?
不管是哪裏出了問題,現在也不是追究的時候,現在要緊的是,人沒來,物證也不是真的。
這就一下讓牧晚秋陷入了十分被動的局麵。
梁曼曼原本還真擔心她會拿出一件物證來,就憑借喬崢嶸對自己那妹妹的重視程度,牧晚秋真拿得出物證,他定然就信了她大半。
結果,沒想到隻是虛晃一槍,假的。
梁曼曼一下就又輕鬆了下來,嗤笑一聲,“牧大小姐,你可真有意思。
這人證嘛,遲遲不到,物證也是假的,你這樣撒謊,有意思嗎?”
既然確定這簪子不是喬青青的舊物,牧晚秋也就沒有再就這個問題做什麽爭辯。
她隻依舊保持著自己的姿態,鎮定自若道:“半個時辰的時間還沒到,究竟是誰在信口雌黃還未可知。”
梁曼曼見她這副模樣,又嗤笑一聲,心道,你就硬撐著吧!待會兒誰丟臉還不一定呢!
蘇櫻雪上前,麵上是不加掩飾的擔憂。
牧晚秋朝她投以一記寬慰的眼神,光天化日之下,她不相信真的有這樣的大膽狂徒敢公然擄人。
憑借冷月的功夫,若是真的有人要搶人,對方也不會那麽輕易得手,必然會鬧出不小的動靜。
石頭他們人多勢眾,這樣的動靜,他們一定能及時發現。
她隻需要讓喬崢嶸相信,喬青青的確曾經在她的手下做事,方才,自己也的確是要把她帶來,隻是半路被人劫走了。
隻要能讓喬崢嶸相信這一點,自己就依舊能把他爭取到自己這邊。
至於喬青青,他們也一定會找到,必須要找到。
短短片刻的時間,牧晚秋腦中便已經飛快地閃現了這些念頭。
喬青青被人劫走,這是最壞的結果,但牧晚秋不相信真的會發生這樣的結果。
就在雙方又開始陷入靜靜等待時,忽的,有人從人群外走了進來。
牧晚秋還沒見到來人,就先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牧大小姐,這是發生了何事?”
牧晚秋聽到這聲音,眉頭就不自覺蹙了起來,眼底飛快閃過一抹嫌惡之意。
怎麽又是他?
這人,正是剛剛在茶樓看戲的蕭子騫。
他將下麵的騷動與爭執都盡收耳中,這般看來,自己的人多半是得手了。
不待自己的人來向自己複命,他便從茶樓離開,打算來個偶遇,再及時地幫牧晚秋解圍。
如此,來個英雄救美,剛好能拉近自己與牧晚秋之間的關係。
自己今天,也算是收獲滿滿了。
蕭子騫的如意算盤打得響亮,心情自然愉悅,他的臉上那抹溫文儒雅的笑意便越發濃了幾分。
他一身華服,整個人風度翩翩,又生得姿容不凡,一看就出身高貴,圍觀的百姓自然都紛紛讓開了道。
梁曼曼看到他,神情就是狠狠一僵,方才得意的神色也一下斂了起來,麵色微微有些發白。
她當然認得蕭子騫,他上輩子可是坐上過龍椅的人。
雖然後來他也沒能守住好不容易得來的江山,但是梁曼曼還是本能地對他生出幾分畏懼。
這位景王,在外人麵前從來都是這麽一副翩翩佳公子,與世無爭的模樣。
但隻有經曆過上輩子的她才知道,他背地裏的手段有多狠厲。
便是牧晚秋和白家,也是被他用完了就扔。
他屠滅白家滿門時,廢了牧晚秋這個皇後時,可半點都沒手軟!
梁曼曼知道蕭子騫對牧晚秋未必是真心的,但至少,現在,他一定是站在牧晚秋那邊的。
因為,現在正是他最需要發展自己的勢力的時候,牧晚秋的外祖白家手握重兵,是他十分需要的一個後備力量。
所以,今天,他必然會出麵幫牧晚秋。
到時候,自己就算占理,但他是皇子,他出麵袒護,自己又能怎麽樣?還不是隻能乖乖地將這件事揭過?
說不定,他還會借著這個機會幫牧晚秋出頭,狠狠地懲戒刁難自己呢!
梁曼曼一瞬間就想了這麽多,她心中當然不甘!
所以,她的麵色才會在一瞬之間就變得這麽慘白。
梁曼曼咬咬牙,急忙對身側的丫鬟低聲吩咐了幾句什麽。
她要去向表哥求助!
景王就算再怎麽威風,見了表哥不也得乖乖叫一聲皇叔。
隻要表哥肯來,就是顧念著他們的表兄妹情誼,一定會幫自己。
現在,她唯一能奢望的,就隻有表哥了。
牧晚秋麵上神色不變,但心中的白眼已經甩出天際,周身立馬就釋放出了一股強烈的排斥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