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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吹塤

  第212章:吹塤

  他實在好奇,她這薄薄的信封中,究竟藏了什麽東西。


  打開第一個信封,蕭君離的神情就禁不住怔了怔。


  他的眸色不覺染上了幾分奇異的神色。


  這竟是一份曲譜。


  蕭君離學過陶塤,也學過其他樂器,自然熟知音律。


  他看著這首曲譜,腦中不覺就有了旋律,他的眼中不覺閃過驚豔之色。


  他又打開了其他信封,無一例外,都是曲譜,每首曲子的旋律都不盡相同,但作曲都如出一轍的精妙。


  牧晚秋一直關注著他的神色,自然將他的麵色盡數捕捉進了眼底。


  看他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彩,牧晚秋這才略鬆了一口氣。


  看來,這份禮物也算是送對了。


  她這算是再一次做了弊,因為她前世就知道蕭君離酷愛音律,且對音律有自己的偏好。


  這些曲目,她便是依照蕭君離的偏好所譜,投其所好,自然能讓他滿意。


  蕭君離目光灼灼地望著她,“這些,都是你自己譜的曲?”


  牧晚秋點了點頭。


  “不過雕蟲小技罷了,希望殿下莫要嫌棄。”


  蕭君離微微抿了抿唇,這才輕聲開口,“本王很喜歡。”


  牧晚秋聞言,不覺暗鬆了一口氣。


  可算是成功交差了。


  牧晚秋張嘴,正想繼續開口,蕭君離就道:“你等等。”


  說著,他又折身往裏間走,片刻才出來,手上多了一枚陶塤。


  那枚陶塤,牧晚秋自然十分眼熟,可不就是之前她從花繾綣那裏掉包出來的那一個嗎?


  蕭君離望向她,“會吹塤嗎?”


  牧晚秋搖頭,她不善音律,唯一會的,便是古琴。


  蕭君離微微牽唇,露出一抹淺淡的笑。


  “那便聽著吧。”


  牧晚秋不覺一愣。


  牧晚秋記得,這似乎是自己第一次見他笑。


  他笑起來,眉目舒展,整個人都像是籠上一股清淺卻又不容忽視的光彩,有種奪人心魄的迷醉之感。


  牧晚秋還在晃神,蕭君離就已經緩緩吹奏了起來。


  陶塤的音色低沉,本是略帶幾分低沉傷感的音律,但她的曲子,音調舒緩,悠揚流暢,帶著別樣的韻味。


  牧晚秋聽得不覺入了神,她竟不知,究竟是自己的曲子譜得好,還是因為他吹得好。


  蕭君離緩緩吹奏著,整個人仿似完全沉浸於其中。


  這是時隔多年之後,他第一次吹陶塤。


  原本他以為,自己再吹起陶塤的時候,心中必然會傷感不已,難以釋懷。


  但這些曲子,卻仿若有慰藉人心的力量,讓他的心境都平和安寧了下來。


  他沒有想起那些不好的過往,反而覺得整個人都極盡放鬆,心情疏朗愉悅。


  屋外的奕風和冷月:?

  兩人都互相對望了一眼,同時,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震驚之色。


  殿下竟然再次吹起了陶塤。


  而且,他這是在為牧晚秋單獨演奏?

  這樣的發現,讓兩人都再一次意識到了牧晚秋在自家殿下心中的分量。


  奕風方才的那點子擔憂,也一掃而空。


  殿下都有心情給牧大小姐吹塤了,那兩人必然是相談甚歡,自己可算是做了一樁功德事了。


  冷月心中也生出一種老懷甚慰的感覺,為了撮合他們,她和奕風容易嗎?

  兩人默契地蹲坐在樹底下,一邊仰著頭看月亮,一邊聽著屋子裏傳來的曲聲,還不忘時不時向對方炫耀邀功,固執地堅稱自己的功勞最大。


  蕭君離將那幾首曲子一首首地吹奏完畢,曲音落下,牧晚秋才終於斂了心神,回了魂。


  她恢複如常神色,真心讚道:“殿下當真技藝超群,卓爾不凡。”


  蕭君離臉上露出了一抹淺淡的微笑,看起來心情頗好。


  “本王技藝再好,也要有好的曲目。”


  這話,便是在迂回地誇她了。


  能從他嘴裏聽到誇讚之言,可見他當真心情好,對這份謝禮也十分滿意。


  自己送的東西能送到他的心坎上,牧晚秋心中也生出幾分喜意來。


  隻是,她想到什麽,麵上又露出幾分鄭重之色,開口道:“這份薄禮,能得殿下青睞,臣女便也放心了。”


  蕭君離聽得她這話,心中莫名生出幾分微妙。


  她話裏那過於鄭重之下所流露出的疏離,也讓蕭君離心中微微生出幾分異樣的感覺。


  蕭君離覺得,她就像是在鋪墊著什麽。


  果然,牧晚秋緊接著又開口,語氣比方才更加鄭重了幾分。


  “臣女此前承蒙殿下數次相幫,也給殿下添了很多麻煩,臣女心中既感激,又覺愧悔難當。


  今日薄禮,便權當對殿下的謝意。


  以後,臣女定然不會再給殿下添半分麻煩,讓殿下為我等微末小人勞費心神。


  更不會再貿然來叨擾殿下,平添殿下的困擾。”


  蕭君離聽完她的這一番話,整個人都懵了。


  她說的每個字蕭君離都聽得懂,但是連起來,卻讓蕭君離滿腦子問號。


  什麽叫不會再給他添半分麻煩?他說了她是麻煩了嗎?


  什麽叫不會再貿然叨擾他?他說了這是叨擾了嗎?


  蕭君離甚至在反思,是不是自己方才又說錯了什麽話,做錯了什麽事。


  蕭君離還在發懵,牧晚秋便站起身來,朝他恭恭敬敬,客客氣氣地行了一禮。


  “總之,臣女很感激殿下此前的幫助,但臣女不能繼續給殿下添麻煩了。


  臣女就此叩謝殿下,也請殿下今後多多保重。臣女告退。”


  說完,牧晚秋轉身便欲走。


  她說得鎮定坦然,從說完到轉身這整個動作也做得如行雲流水一般自然流暢。


  但實際上,她心裏還是忍不住泛起一絲絲異樣的漣漪。


  她又不是木頭,多多少少,還是會有點不舒服的感覺。


  她剛走沒兩步,身後就忽的傳來了一道壓抑著怒意的聲音。


  “本王準你走了嗎?”


  蕭君離的麵色鐵青,整個人都有一種咬牙切齒的意味。


  若說他一開始還在懵然,到現在他已然完全回過神來了。


  牧晚秋她根本就是在動真格的!

  她那話說得再客氣,那意思翻譯過來不也是: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以後就當不認識,就此一拍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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