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她家酒樓又被誇了
第343章:她家酒樓又被誇了
那頭,安知宜與蘇櫻雪正並肩走著,蘇櫻雪卻突然轉頭朝這邊看來,她的目光落在白瑾辰的身上,麵上神色若有所思。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覺得,白瑾辰的身形有些熟悉,尤其是,與牧晚秋站在一起,那種熟悉感更加強烈了。
方才白瑾辰的話音隱隱傳來,她聽不真切,卻隱隱覺得那聲音也似有些耳熟。
蘇櫻雪的直覺和預感一向十分準確,她能生出這樣的感覺,便是身體裏給出了一個信號,這件事或許是一件有些分量的事。
可究竟為什麽覺得熟悉?
後來,蘇櫻雪才再次驗證了自己今日的困惑。
她的直覺果然沒有出錯,她之所以覺得這兩人眼熟,是因為這兩人是將她們從榮華公主府的魔窟中解救出來的恩人啊!
但眼下,那個答案幾乎要呼之欲出了,但就是差了那麽一點,思路卻斷了。
安知宜困惑地望著她,“櫻雪,你怎麽了?”
聽到安知宜的問話,蘇櫻雪收回思緒,壓下念頭。
“沒事,走吧。”
安知宜也並沒有多想,點了點頭。
牧晚秋和白瑾辰都不知道,方才他們兩人差點就被蘇櫻雪認了出來。
牧晚秋笑問,“表哥來找我,可是有何事?”
白瑾辰沒好氣地道:“當然有事!我是來討債的!”
牧晚秋露出疑惑的神色,“我何時欠了你的債?”
白瑾辰見此,當即就目露警惕之色,一副生怕她會賴賬的樣子。
“你休要抵賴,你忘了你欠著我一個人情,是你自己說了要請我吃飯道謝的。”
聽了這話,牧晚秋便一下想起來了。
當初牧嫣然與穀開陽聯合算計她,是白瑾辰給他們送來了幾個證人,隻不過,那幾個證人是蕭君離借了他的手給自己送去的。
她當初便想給他和蕭君離都準備一份謝禮,因為那份謝禮還鬧出了好大一個烏龍——那些往事頗有些不堪回首,不提也罷。
跟在牧晚秋身後的冷月,顯然也想到了那樁烏龍事,麵色詭異地僵了僵,那是她暗衛生涯中最大的一樁失誤,原本她都快淡忘了,現在看到白瑾辰,一下又全都想起來了。
一時之間,她看向白瑾辰的眼神便多了幾分幽怨。
白瑾辰沒察覺到冷月異樣的目光,他自己也知道,當初那幾個證人並不是他抓到的,所以這會兒他到牧晚秋跟前攬功便顯出了幾分心虛,便沒把話說得太清楚。
不過自己當時還在床上躺著,拖著一身傷就去幫忙送證人,他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好吧。
更何況,也多虧了小石頭他們聽到了風聲,才及時給牧晚秋傳了信。
小石頭他們為什麽會這麽幫著牧晚秋?還不是看在她是自己表妹的份兒上。
再有便是,當初在榮華公主府,這丫頭拉著他幹了一票大的,那件事多擔風險啊,自己幫忙那是仗義,現在也該一並好好地討些利息回來。
所以,白瑾辰覺得,自己還是擔得起牧晚秋一頓大餐好好道謝的。
牧晚秋並不知道自家表哥在短短幾息就找補了這麽多理由。
不就是一頓飯嗎?她又不是請不起。
於情於理,她也的確該好好酬謝表哥。
這次把他的毛捋順了,下次才能更好地找他幫忙不是——不是,她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牧晚秋很爽快地答應了。
“我想起來了,今日不論表哥想吃什麽,我定然奉陪到底。”
白瑾辰見她沒有抵賴,心中稍感滿意。
他直接道:“我昨日發現了一家新開的酒樓,味道和裝潢都很不錯,便去那家吧。”
牧晚秋:“哦?是哪家酒樓竟得表哥這般讚譽?”
她倒是要看看,那家酒樓究竟有多好,又比她的酒樓好多少。
牧晚秋正這麽想著,就聽到白瑾辰開口道:“有間酒樓。”
牧晚秋:……
冷月:……
繼上回的狀元月餅之後,這已經是第二次從別人口中聽到對自家酒樓的誇讚了。
不得不說,這種感覺,當真是讓人忍不住一陣陣暗爽!
白瑾辰性子急,連連催促牧晚秋快些走。
東榆街那邊沒有位置停靠馬車,距離也不遠不近,牧晚秋便索性放棄了馬車,與白瑾辰一路步行而去。
白瑾辰沒注意到牧晚秋的心裏變化,他還在繼續道:“這酒樓的名字挺有意思,昨天我便去了一回,我發現這酒樓的掌櫃也有意思得很,雖然年紀輕輕,卻有想法,有見地。
都說嘴上沒毛辦事不牢,他倒是個例外。我想,能這麽任人唯賢,不單以年齡來論高下,這家酒樓的東家,必然也是一位十分有遠見之人。”
牧晚秋:……
咳咳,倒也不必這樣誇她,她都快被誇得飄起來了。
冷月看了這位表公子一眼,她都要懷疑他這是知道了些什麽,故意在這兒奉承討好她家姑娘了!
或許,也未必沒有這個可能。
萬一他對自家姑娘存著什麽別的心思呢?
不然怎麽巴巴地等在這兒,就為了一頓飯?
冷月心頭一凜,看著白瑾辰的眼神多了幾分警惕。
她家姑娘是她家殿下的,豈容爾等宵小之輩覬覦?
她得想辦法知會殿下一聲才是。
牧晚秋雖然被白瑾辰這話誇得飄飄然,不過她對於白瑾辰對唐旭堯的評價更感興趣。
一邊走著,她一邊狀似隨意地問,“你就隻見過那位掌櫃一次,怎麽就對他有這般高的評價?”
白瑾辰便將昨日自己所見所聞盡數道來。
外頭的生意,牧晚秋是隔幾天才會過問一回,同福酒樓搞出的這一樁事,她還不知道。
現下聽到白瑾辰轉述的唐旭堯的那番分析,她略一思量,也覺得唐旭堯說得十分有道理。
看來,唐旭堯就算現在尚且年輕,但於經商上,他也具有著比常人都高的天賦。
這些經商門道,他看一眼就能說出門道。
兩人一路往東榆街而去,一路上白瑾辰的嘴巴就沒停過。
話題在唐旭堯身上轉了一圈,最後又說到了自己最近這段時間的晦暗時光,他抓著牧晚秋就好一番大吐苦水。
這段時間他簡直被“讀書”兩個字荼毒得不輕,甚至於,看到街上來來往往的讀書人,他都忍不住退避三舍,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