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不愧是你!
第345章:不愧是你!
因為這樁事,牧晚秋的心情好了許多,她腳步輕快地進了有間酒樓。
因為同福酒樓搞的免費宴飲,有間酒樓的生意的確受了些影響,但那影響也遠沒有大到傷及根本的地步。
眾夥計們都精神抖擻,以熱情的麵目招攬和招待客人,這讓牧晚秋心中暗暗滿意。
喬林正在一樓迎客,瞧見牧晚秋,整個人都怔住了。
牧晚秋麵色如常,看著喬林道:“小二,我們要一間最上等的包間。”
喬林臉上的笑容立馬燦爛幾分,“好嘞,貴客上門,小店自然要備上最上等的包間。幾位客官樓上請。”
小姐顯然不想暴露身份,就隻是來用飯,他當然不能當眾捅破。
喬林也認出了白瑾辰就是昨天來用飯的那位客人,原來他是小姐的朋友,喬林不禁反思,他們昨天有沒有什麽招待不周之處。
唐旭堯沒有見過牧晚秋的真容,但在酒樓幫忙的幾位喬家兄弟卻是見過的。
眼下東家都來了,他們自然就拿出了最高級別的規格來進行招待。
安排的包間寬敞明亮,布置雅致,且視線開闊。
從引路到點菜,都是喬林親自招待,他笑容滿麵地一一介紹酒樓的招牌菜品,態度既恭敬又不過於謙卑,處處都熨帖又細致,讓人如沐春風。
經他那嘴皮子介紹一番,每道菜都似是有香味撲鼻而來,別說是白瑾辰,便是牧晚秋都聽餓了。
看來喬林最近這段時間得到了很多鍛煉啊,這嘴皮子比以前更加利索了。
經他這麽一介紹,哪個客人能抵擋得住?
既然是牧晚秋請客,自然由白瑾辰來點餐,他也沒客氣,直接大手一揮,把招牌的菜都點了一遍。
喬林心中暗道,小姐的這個朋友倒是挺大方,請起客來半點都沒小氣。
但緊接著,他就聽白瑾辰略有些得意地道:“我點了那麽多,你待會兒掏錢的時候該不會心疼吧?”
喬林:……
什麽,他一個大男人,竟然讓姑娘家掏錢?更過分的事,他還半點不客氣,點了那麽滿滿一桌!
沒想到他看起來穿著那麽體體麵麵,也不像是缺錢的樣子,卻是個吃軟飯的吝嗇鬼。
牧晚秋半點肉痛的表情都沒有,她笑道:“自是不會,畢竟,我也不差這點錢。”
白瑾辰想想也是,這個小表妹什麽時候缺過銀子啊。
喬林心中雖然對白瑾辰暗暗腹誹,但也知道分寸,這既是小姐的客人,也不敢有絲毫怠慢。
一桌子菜上得很快,且每一道皆是色香味俱全,一端進包廂,那濃鬱的香氣立馬便彌漫開去。
白瑾辰沒想到上菜會那麽快,他瞬間對這酒樓的服務更加滿意了。
白瑾辰大快朵頤起來。
他沒有那食不言的習慣,一邊吃得酣暢淋漓,一邊毫不吝惜地連連誇讚。
牧晚秋聽著他的讚譽,心情也格外明媚,幾乎要徹底飛揚起來。
但凡是人,就沒有不喜歡聽人誇的,牧晚秋自然也不能免俗。
白瑾辰的思路跳脫,話題一下從吃食轉到了皇家書院上。
“你在皇家書院怎麽樣?有沒有人欺負你?”
不待牧晚秋回答,他又自說自話,“不過就你那性子,誰能欺負得了你啊,你不欺負別人就好了。”
牧晚秋:……
她真是謝謝他的誇讚啊!
白瑾辰感歎,“原本我也是能去皇家書院的,但我娘非得摁著我去瀟風書院,就跟坐牢似的,真是沒意思透了。”
然後,他就又對牧晚秋倒了一番苦水,牧晚秋半句話都插不進去,就隻能默默聽著。
吐槽一番,白瑾辰又把話題拉了回來。
“你在皇家書院沒惹事吧?”
牧晚秋:“……在你心裏我就是這麽個惹事精?”
白瑾辰反問,“你不是嗎?你以前走到哪兒不惹事?”
牧晚秋:…………
牧晚秋的臉黑沉黑沉的,但是,卻無法反駁。
以前的她,的確是個行走的惹事精,也做了很多混賬事。
她隻能咽下一口老血,黑著臉道:“那是以前,現在我已經改邪歸正了。”
白瑾辰想到牧晚秋的改變,還有她和自己聯手幹翻榮華公主的那樁大事,心中倒是也信了幾分。
若她還是以前那個鬼樣子,自己才不會上趕著來找她呢。
不過想到他們倆聯手幹的那一票大的,白瑾辰心中就禁不住熱血沸騰了起來。
他搓搓手,湊近了她,稍稍壓低了聲音。
“那你有沒有幹過其他大事?”
牧晚秋反問,“什麽大事?”
因為有冷月在,白瑾辰沒把話說得太白,就朝她擠眉弄眼,含含糊糊地道:“就,跟上回那件事一樣的大事。”
牧晚秋愣了一息才反應過來。
那,當然是有啊!
先是把長樂公主給懟了,讓她現在都沒臉再來書院,然後又把許景然的老底掀了,讓他被處斬,許家被流放,蕭子騫被趕去守皇陵。
細數下來,她做的大事可真不少。
現在,她還要把蕭子騫的產業都擠破產。
這一樁樁一件件加起來,也不比榮華公主那樁事分量輕。
隻是,這些豐功偉績,自然是不能對白瑾辰說。
她輕咳一聲,隻挑了唯一能說的說。
“我把長樂公主擠兌得再也不敢來書院了,這算不算?”
長樂公主?
那個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長樂公主?
白瑾辰當即朝她豎起了一根大拇指。
“當然算!不愧是你!
快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白瑾辰隻覺得自己被迫埋頭讀書真是太慘了,連這樣的大熱鬧都不知道。
看著他那副八卦滿滿的樣子,牧晚秋便從善如流,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講述了一番。
白瑾辰起先聽得激動振奮,後來,他的麵色就微微變了變,眼神也多了幾分古怪。
“所以,淮陽王殿下出麵幫了你?”
白瑾辰問出這話時,一直直勾勾盯著她,牧晚秋被他這麽盯著,心裏都有些不自在起來。
但她卻是盡量保持著麵不改色的神色。
“嗯,他剛好路過。”
剛好路過?
這理由聽著,簡直牽強得沒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