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所謂骨氣

  我聽到他這麽說，以為他在嫌棄我眼力見兒，我不敢看他，隻好低著頭。 過了一會兒，房間裏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接著聽到了關門的聲音。 我抬起頭來，看到他已經離開了，整個身心頓時鬆了下來。 不是我不珍惜機會，我剛剛看到了他身上的衣服牌子，一件衣服就得上千，而我全身加起來也比不過他一個襯衫，我不想讓人瞧不起。 因為我是從農村出來的，所以我比別人更加有骨氣，這種骨氣平時根本顯露不出來，但是關鍵時刻左右我思想的一定是天生的骨氣。 穿好衣服之後，我趕緊給李曉燕打電話。 “曉燕……” “阿秀，你昨晚去哪了啊？”曉燕打斷了我的話，先開口問我的去向。 我吞吞吐吐地說道，“昨晚……我找到那個房間之後……好像就睡過去了。” “你找錯房間了，我現在已經回宿舍了，你現在在哪呢？”李曉燕繼續問我。 我看了看住的房間，其實我也不知道現在在哪，因為昨晚是李曉燕的朋友帶我來的，“我已經在去醫院的路上了。”我撒了一個小謊，因為不想要她擔心。 “哦，那就好，先掛了，等你回來再說。”李曉燕並沒有聽出來我的異常，她還是跟以前一樣掛掉了電話。 聽到電話掛斷的聲音我鬆了一口氣。 準備走的時候，我看向了昨晚睡的床，手伸向被子的時候忍不住發抖，被子掀開的時候我看到了潔白床單上的一抹鮮紅。 此時血跡已經印在了床單上，我盯著血跡看了一會兒，最後歎了一口氣，第一次就這麽沒了。 我跟往常一樣去醫院實習，這個實習醫院是宜安市最大的公立醫院，不過我隻是做最簡單的工作，平常也接觸不到多厲害的人，身邊的人大多數都是實習的醫學生。 在醫院實習一點都不輕鬆，而且沒什麽報酬，最後隻是積累一些所謂的經驗。 身體上的不適過了兩三天才消失，我把這件事埋藏在心底深處，不管對誰都沒有提起過。 跟往常一樣，我帶著一身的疲憊回到了住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實習生的緣故，康複科的人把最苦最累的工作都交給我來做了，以前我本來沒什麽感覺，但是這幾天我的身心都有些憔悴，對這種苦累越來越有感觸了。 “你怎麽像是被人吸幹了一樣啊？”李曉燕看到我，放下了手中的書走了過來，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後說道，“本來就瘦了，現在更像是營養不良，你該不會還在為渣男賤女難過吧？” 我趕緊無奈地笑道，“我哪有閑工夫想他們啊，最近生理期。” “我去給你泡點紅糖薑茶。”李曉燕不再多問。 其實確實是到了生理期，生理期來的時候我才想起來那晚沒有帶套，如果出了人命我就更慘了，幸好大姨媽來了。 這天我正在記東西，就看到康複科的一個主任走了過來，他的手裏拿著一疊資料，在他身後還跟著一個病人。 “李主任。”我笑著打招呼。 他看到了我，把我叫了過去，“你把這個資料送去外科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