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8章 蝙蝠俠（十）

  小醜已經不需要原先的黑幫頭目，也能掌控整個哥譚黑幫了。


  不過，這個行動終究還是有一些瑕疵。比如說薩爾瓦托?馬洛尼，他在黑幫中的風評還不錯。


  這裏，小醜揚言要蝙蝠俠的命。否則，他每過一個星期，就炸掉一所醫院。


  小醜的宣言引起了警察的反應，警察們開始轉移病人。


  而小醜趁亂入侵了哥譚市綜合醫院，他見到了雙麵人，讓雙麵人用槍指著他的頭，投擲了一枚硬幣。


  有了酒神因子的小醜是不死的，所以，在雙麵人哈維打死小醜，並離開醫院繼續報仇後，小醜拍拍屁股，重新爬了起來。


  光明騎士已經墮落，而墮落的光明騎士，將殺死薩爾瓦托?馬洛尼這個絆腳石。


  炸掉了醫院，炸掉了橋和隧道，哥譚市如今就是一座孤島。


  為了在混亂中活下去，哥譚政府開始組織輪船，將市民們有序的運走。


  最開始的兩條船運走了哥譚監獄裏的罪犯和哥譚市的精英階層，但小醜已經提前布置好了一切，他用這兩條船，做了一個大型社會實驗——雙船實驗。


  在兩條船無法溝通，隻能猜疑彼此的情況下，各自掌握了對方輪船的炸彈遙控器，這兩艘輪船的人會怎麽做呢？


  無論是炸掉了一艘，還是兩艘一起炸掉了，這都是小醜的勝利。


  為了阻止小醜，蝙蝠俠利用全市人的手機做聲呐定位，找到了小醜。


  在廢棄的爛尾大樓上，蝙蝠俠和小醜鬥智鬥勇，但小醜終究是沒有蝙蝠俠專業，他被蝙蝠俠打敗了，整個人掉下了大樓。


  小醜沒有死，沒有死不是因為酒神因子，而是在下落過程中，蝙蝠俠用繩索捆住了小醜的腳。


  隨後，小醜被拉了上來，並移交到了特警們的手中。


  小醜的故事就這樣結束了嗎？那可沒有！

  因為酒神因子，小醜的玩法已經變了，他引爆了貼身的C4炸彈，直接炸死了身邊的特警們。


  現在，這棟廢棄的大樓，隻剩下小醜和蝙蝠俠了。


  小醜感覺到，嬴所說的補完，時機已經到了。為了催化這一過程，小醜說出了失蹤的哈維的行蹤，在說出哈維綁架了戈登的一家後，蝙蝠俠的拳頭明顯變得重了一些。


  蝙蝠俠想要擺脫小醜，拯救哈維和戈登一家，但他又不能直接放棄小醜離去。


  因為，小醜已經說明白了，隻要他放棄他，他就想辦法引爆輪船上的炸藥。


  蝙蝠俠必須在規定時間內打敗小醜，才能同時拯救輪船上的人和戈登一家。


  若小醜沒有酒神因子，這一切都好說。但偏偏小醜喝了這種金屬，任何傷勢，他都能立馬痊愈。


  這時，蝙蝠俠已經非常明白了，這一切其實都是嬴的把戲，是她在策劃著這一切。


  布魯斯一邊和小醜戰鬥，一邊對著天空大喊，他在質問嬴，為什麽她要謀害哥譚？

  小醜嘻嘻一笑回答了布魯斯的問題，他並沒有特意為嬴說好話，而是說出了布魯斯一直以來想要回避的事實。


  嬴什麽都沒有做，他隻是給了他們兩個一人一瓶酒神因子。


  酒神因子神奇嗎？神奇！但也沒有牛到逆天的程度。


  酒神因子不能長生不老，它隻能修複創傷。別說長生不老了，它連治愈疾病都做不到。


  哥譚會變成這樣，是因為小醜的肆無忌憚和蝙蝠俠的無能。


  但小醜的肆無忌憚怎麽了？小醜是超能力者嗎？不是！他隻是一個普通人。


  一個普通人找到了哥譚秩序社會最脆弱的地方，並在這裏敲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小洞。很快，不滿的洪水衝垮了秩序的河堤。


  這不是普通人小醜和億萬富翁蝙蝠俠的戰鬥，這是無數不滿足社會利益分配機製的市民和億萬富翁蝙蝠俠的戰鬥。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那頭的哈維已經殺死了戈登，殺死了戈登一家。


  布魯斯通過設備知道了戈登身上發生的一切，戈登的遭遇讓布魯斯痛心疾首，他開始放開力量，不斷的將拳頭傾注在小醜身上。


  酒神因子可以治愈身體，布魯斯所做的一切，都是無用功。


  漸漸的，布魯斯開始冷靜下來，他察覺到了酒神因子的局限性，用一根又一根的鋼管刺穿了小醜的身體。鋼管在爛尾樓，並不是什麽特別的存在。


  如果說酒神因子是一道題，那這次布魯斯解題正確了。


  不過，這裏要提一句，考試是有時間的。就在布魯斯想要去抓住哈維的時候，小醜的手上多了一個遙控器。


  小醜已經連打人一拳的力量都沒有了，但按下一個按鈕的力量，他還是能按的。


  在夜色下，兩艘載著精英和罪犯的輪船在爆炸中變成了碎片，也擊垮了布魯斯的心。


  兩艘輪船的爆炸，不僅是炸死了兩船人，還直接炸碎了哥譚人心中的秩序。現在，哥譚正式進入無政府主義狀態，大混亂來了。


  布魯斯崩潰了，麵對接下來大混亂狀態下的哥譚，他像一隻野獸一般，對小醜發起了攻擊。


  純粹的傷害是殺不死小醜的，能消滅酒神因子的存在，隻能是酒神因子。


  這裏，布魯斯對小醜展開了撕咬，他將小醜的血肉盡數吃到了肚子裏。


  小醜的肉可謂是蘊含修複力量的唐僧肉，吃到布魯斯肚子裏的酒神因子被布魯斯吸收了。


  因此，小醜修複的速度越來越慢……越來越慢，直到某一刻，布魯斯停止了撕咬……小醜死了。


  就在布魯斯咬死小醜之後，嬴從空氣中顯現出身形，她看著布魯斯先是一言不發。


  呆滯的布魯斯看到了嬴，他對嬴的仇恨壓倒了一切，他衝向了嬴，但卻因為脫力倒在了地上。


  “酒神因子攜帶著一個人的思維，當你決定吃掉他的時候，他的思維也進入了你的大腦。


  思考吧！思考眼前的這一切，到底是誰在推動。如果你認為這一切依舊是我的問題……中央公園……我歡迎你來找我報複。”


  布魯斯沒有說話，就著天邊破曉的初陽，疲憊到極限的他已經陷入了小醜的記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