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賤人

  風竹傲發覺自己的頭痛開始在慢慢的減弱了,她聽到了他的話,她也知道她錯了嗎?


  是吧,一定是。


  他繼續說,“芯兒,做我的妻子不好嗎?”他記得那三年,他數度看過她微笑時的樣子,好看的讓他一直記在心裏。


  她眨眨眼睛,不是不好,是她的身子已不配,可他偏偏不讓她說話,讓她無法回答他的問題。


  “芯兒,那就做我風竹傲的妻子,我再也不會讓你受委屈,再也不會讓高公公那樣傷害你了,相信我,好嗎?”想到箱子裏的歐陽永君,他就是要讓歐陽永君看到這一切,讓歐陽永君知道誰才是孟芯兒的夫君。


  是他,是他風竹傲。


  孟芯兒的心在漸漸柔軟,他什麽都答應她要做到了,她還有什麽可埋怨的。


  可閉上了眼睛,當他的唇繼續落下來的時候,她的腦海裏電光火石間閃過的卻還是歐陽永君。


  可三年前她隻欠他救她的那一命,其它的都與她無關,那糧餉就替她抵了一切了,隻要風竹傲放了歐陽永君再從魏國撤兵,她就真的不需要再與歐陽永君有任何關係了。


  不,她不讓自己再想著他。


  從此,就忘記了他吧。


  不管菩薩口中的那個她的劫是誰,她現在隻想按照自己的心意去生活。


  風竹傲的手指正在解開她的衣衫,她任由他解著,本該在三年前就應該有的圓房卻足足遲到了這麽久。


  一切,都出乎意料之外的順利,可風竹傲卻不想讓她的身體再被箱子裏的那個男人看到,輕輕一扯,他拉下了床帳,可帳篷裏的燭火卻襯著床帳中的兩條人影越發的明晰。


  有些邪惡,可是由頭至尾想來,她這般真的沒有什麽錯,她隻是在還她欠下風竹傲的那份情。


  可為什麽當她想到木台上那個突然間從天而降的男子來救她的那一幕時,她的心又是一片刺痛呢?


  不。


  她在心裏低吼,卻已止不住了風竹傲的動作。


  衣衫落地,伴著的是他的手與唇無聲的掠奪。


  絮語呢喃,風竹傲輕柔的聲音一遍遍的響在耳邊,讓她隻能無助的承受他的一切。


  箱子裏,歐陽永君還在運功,可心,卻係在了孟芯兒的身上。


  一口氣畢,他緩緩睜開了眼睛,再次透過那孔洞望出去的時候,那床帳中若隱若現的畫麵,已經讓他血脈噴張,孟芯兒,你竟然敢……


  竟然敢背著他與風竹傲廝混。


  不行,他要阻止。


  運功,他強迫自己閉上眼睛,強迫自己不去想象外麵都發生了什麽。


  床帳裏,那遲來的夫妻間的行為還在繼續,雖然有作惡的感覺,可孟芯兒也知道她沒有反抗風竹傲的權利,一切,就是那麽的自然,自然的讓她隻能接受這已經發生的一切。


  他不是沒有吻過她的身體,也不是沒有膜拜過她的每一寸肌膚,其實除了那最後一道關坎,他什麽都做過,因為,他是她的夫君,做那一切本就理所當然。


  可她的第一次卻給了歐陽永君。


  什麽是對,什麽是錯,在這一刻已經沒有了界限,也更加讓人難以選擇,她從不是水性楊花之人,但現在,她卻發覺自己的身體是那麽的邪惡。


  抹胸已被風竹傲悄悄的解開,他拋向空中再落下的時候,那一股微風惹動著她的心弦,讓她的心也一慌。


  他的手指在下移,她知道,隻要被他扯開了她的褻褲,一切,就變得隻有簡單,就隻有他的索取。


  箱子裏,歐陽永君大汗淋漓,隻差一點點他就大功告成了,不去想,他專心致力於運功,這就是他異於常人的地方,能夠在險要的境地裏置之死地而後生。


  罩門的那口氣已經徹底的疏解開來,高立德以為他綁住了他的手腳就會讓他再無還手之力了嗎?

  不可能,他是歐陽永君,他是魏國的大將軍。


  再一次的運功,隻頃刻間便大功告成,他渾身一抖,身上的繩索頓去,再望向箱子裏的那個孔洞時,床帳裏,迷亂的一切讓他已是怒氣勃發。


  “孟芯兒,你這個賤人。”他低吼一聲,瞬間就震開了那個木頭箱子,而胸口的那道傷也因為這一使力而再一次的裂開,血,又在滲出。


  床帳上,風竹傲被那聲音所嚇到,他千算萬算怎麽也沒有料到歐陽永君的功力會恢複,而且會在他與孟芯兒最重要的關頭衝出來,他扯過被子先是蓋住了孟芯兒的身體,再去想要穿上衣服的空檔,歐陽永君已經飛縱過來。


  一拳落下,直擊他的臉,“風竹傲,你去死。”


  風竹傲機靈一閃,避過那一拳時已一掌回擊過去,同時,一身衣衫已迅速穿起,就在同時,歐陽永君卻避開了他,他赤紅的眸光射向了床帳中的女子,“孟芯兒,你這個賤人,你是個人盡可夫的賤人。”


  “住手。”風竹傲擋過來,“我不許你傷害她,你害她已經夠多的了,你傷她一根手指頭,我就要孟廣孟寒兩具屍體陪葬。”


  歐陽永君的拳就停留在孟芯兒的臉上,而女子望著他時,眸光中是他讀也讀不懂的神情,他不知道孟芯兒已經被點了穴道,他以為她是不想理會他,所以,她什麽也不說,這個認知讓他更加惱怒。


  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力氣,還受著傷的他居然拚盡全力的揮開了身側的風竹傲,然後,飛速的用被子卷起了孟芯兒的身體,飛縱落地的時候,他向風竹傲道:“你若傷了我的人,若不撤兵,這個女人,既然她喜歡,我會把她送到青樓,然後告訴所有的人,她是你風竹傲明媒正娶的妻子。”


  她的不反抗在歐陽永君的眼裏就隻有了賤。


  一個賤女人,也隻配到那樣的地方。


  他恨恨說過的時候,便把她的身體扛到身上,那每一個字都落在了孟芯兒的耳中。


  原來,她在他心中竟是那樣的一類女人。


  青樓,她不是沒去過,可她出來了,給他的還是她的處~子之身,歐陽永君,他就是一個混蛋。


  閉上眼睛,兩個人身上的傷同時在痛,可同時痛著的,還有兩個人的兩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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