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就很禿然
":" 乾陵悅萬萬沒有想到西涼王賊心不死,她看著眼前門窗緊閉的寢殿,有些無語地詢問一旁同樣一臉懵的司馬,“這是西涼王的意思?”
“大概。”司馬也不知如何反應,頗有幾分尷尬地撓撓頭,知她不喜歡這樣的安排,略帶小心地道歉,“父王他隻是比較急切……”
“不必了。”她抬手止住他的話,分外無力,為自己先前的動搖感到可笑,掃視一圈,找到紙筆,在他驚訝的眼神中“刷刷”寫下幾行字,隨後拍在他胸口。
司馬縮著下巴,看著那張紙,“這是?”
“西涼王的病情已經有所好轉,之後按照這方子治療便可,”她擦擦手,起身拍拍他的肩,“你好自為之。”
大步流星走到門前,扯了扯,沒有反應,看來從外麵上鎖了,她無奈癟嘴,回頭看著他,“有辦法嗎?”
還沉浸在方子裏的人茫然抬頭,看向門鎖,搖搖頭。
看來得等人發現了。
前一秒還這麽想著,下一秒便有人在外暴力踹門。
“哐——”並不經踹的木門嘩啦倒地,驚得她連連後退兩步,不由得發出“乖乖”的驚呼,抬眼看向來人,項天禮臉色陰沉,大踏步走進來,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不由分說往外帶。
“王爺,您這是怎麽了?”這人怎麽突然這麽大反應,怪讓人害怕的。
“今日便啟程回北楚。”他冷冰冰地回答,不給她多問的機會,回頭瞪了司馬一眼,“若是再糾纏她,本王必然要你悔恨終生。”
乾陵悅驚訝地睜大眼,左右環顧一圈,被他強行帶出去一段距離後才回過神追問,“你不是和司牽公主還有約定嗎?這就回去了?”
“此乃西涼國的國事,我一個外人,為何參與。”他態度一反從前,言辭犀利嚴肅,動了真格。
這令她有幾分意外,忙追問,“那先皇之死……”
“回去再調查。”他意已決,任何詢問都無法動搖。
被他一路帶回落腳的寢殿,綠竹已經收拾好行李,見他們進來忙站起身,神色中有擔憂,更多的是激動,“王爺、王妃。”
“走。”項天禮的命令言簡意賅。
“這是不是太著急了。”狀況外的乾陵悅呆呆地看著綠竹抱著行李跟隨他們身後,嫌她太慢似的,項天禮直接橫抱起她,一副強盜拐人的樣子。
項天禮語氣繃得很緊,不容置喙,“不著急。”
她的心思不難猜,再加上綠竹轉告他的那些細節,瞬間便猜到她那愚蠢的打算,在和司牽說清楚後便要來找她,誰知道遍尋不著。
打聽下才尋到這裏,一看到門外大鎖,他立刻火冒三丈。
被扔到馬車上,乾陵悅腦子還是嗡嗡的,扒拉一下臉頰上的碎發,看瘋子似的看向他,“項天禮,你突然怎麽了?”
“我隻是受夠了。”他聲音很沉,綠竹和項畏識趣地遠離馬車。
“受夠了?”她都還沒有說出這種話,他是哪裏來的大臉?要不是為了他父皇的死因,她恐怕也不至於來這麽個鬼地方。
見她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情緒,項天禮回頭盯著她,“你費盡心思想找到父皇去世真相,就是為了盡早擺脫本王,好回到你那個世界,是嗎?”
她歪著頭,一臉無辜且坦蕩,“是啊。”
“你就一點都不喜歡本王?”他問得嚴肅認真。
並不擅長撒謊的人眼珠子轉了轉,猶猶豫豫地回答,“有那麽一點?”
本來還在發火的人瞬間怔住,良久長歎一口氣,似乎拿她沒辦法,斂去麵上戾氣,平靜下來後才問,“那本書裏,說下一個中秋月圓,便是你最後一次機會?”
不知他突然提及此事的用意,她點點頭,“嗯。”
隨後便聽到王爺道,“下年中秋前,你不得踏出王府半步,與本王同寢而眠,隨本王上朝,那期間會將你放在皇姐那兒。”
突如其來的監視令她措手不及,睜大眼瞪著他,“你不能如此自私。”
“如果連本王所愛都留不住,本王何苦為王。”他已經下定決心,冷著臉不給她商量餘地,沉默任馬車趕路。
乾陵悅思維短暫停滯,伸手捏了捏他的臉,“你突然發什麽瘋?不是當初說好了不會強迫我嗎?”
“就當本王沒說過。”他毀諾毀得理直氣壯,不由分說。
接下來趕路的幾日,她才真正明白什麽叫形影不離,除了如廁,兩人幾乎沒有分開過,一旦她反抗,項天禮便直接點她的穴,讓她動彈不得。
被迫聽話的人逐漸習慣與他同寢同食,成功抵達北楚,聽聞王爺王妃回來,王府下人早早候在外麵,車簾才剛撩開,底下等著的一眾人便高聲開口,盡是喜氣。
乾陵悅被嚇了一跳,瞪著眼看了一圈,人群中榕妃與長嬋妃格外引人注目,一個衣著鮮豔,一個則美豔動人。
一段時日不見,司空長嬋似乎更加讓人垂涎了。
正想著,司空長嬋便走上前,笑吟吟地望著她,“王妃,你可算回來了。”
在場的人隻有她對乾陵悅算是真心實意的微笑,她無視項天禮在車下伸出的手,提著裙擺跳下車,姐倆好地握著司空長嬋的手,眼睛彎起來。
“王爺一路上都念叨你,現在可算見著了。”
一語說得話中兩人皆是驚訝之色,王爺本人嘴唇動了動要反駁,被她狠狠掐了一下手背,不得已住嘴。
而司空長嬋在短暫愣神後浮現出驚喜,克製地沒有走上去,打趣著,“勞王爺掛念,臣妾一切安好。”
絲毫不給麵子的人板著臉,“不必了。”
全然是透明人的榕妃暗自握緊拳,不悅他們三人和諧的關係,卻又無可奈何,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司空長嬋背影,做出決定。
他的冷漠並未打斷乾陵悅與司空長嬋交流的熱情,兩人挽著手一路往裏走,前者故意壓低聲音,“你看他那副樣子,其實喜歡你喜歡得不得了。”
司空長嬋驚訝神色更加明顯,有些不相信地偏頭,“王妃,這玩笑可不能亂開。”
“我怎麽會亂開玩笑呢?”她臉色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