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三運又問了一句:綠之坊高管是哪幾個?
胡業山回複:一個黃總,還有一個葉總。葉總可是個大美人,又美又有氣質。我看曹縣長招商是假,想追葉總才是真。不過,這樣的美人,哪個男人不心動?
胡業山發送這條消息之後,似乎想到了什麽,又發了一條:三運老弟,你認識葉總嗎?
錢三運回複:算是認識吧,老胡,不要在任何人麵前提起我!
胡業山回複:好,我不說就是。
剛才還渾身燥熱的錢三運,現在感到渾身發冷。曹小兵想打葉鶯鶯的主意,這是毋庸置疑的。按照葉鶯鶯的說法,她是不會接受任何男人追求的,隻想單身過完一輩子,這也許不是她的真實想法。女人就怕男人的窮追猛打,一個鐵石心腸的女人也禁不住男人的軟纏硬泡。
曹小兵率隊以招商引資的名義來綠之坊食品公司,葉鶯鶯設宴款待,盡地主之誼,這是應有的待客之道,本無可厚非。但是,去KTV唱歌,更多的是一種私下情感的交流。難道葉鶯鶯對曹小兵的追求心動了?堂堂省委副書記的公子、青山縣長,本身就是一金字招牌,很多愛慕虛榮的女人想攀附還攀附不了,葉鶯鶯也是這種愛慕虛榮的女人嗎?
錢三運與葉鶯鶯相識相知也有相當長一段時間了,感覺她並不是那種愛慕虛榮的女人。現在的關鍵問題是,在曹小兵猛烈的追求攻勢下,葉鶯鶯會不會繳械投降?
錢三運不禁反思:和曹小兵相比,自己是不是太怯懦了點?追求葉鶯鶯是不是太斯文了點?張愛玲有句很經典的話:通往女人心靈的道路是蔭道。今晚葉鶯鶯回來,一定要再勇敢一點,實在不行,幹脆就來個霸王硬上弓!他篤信不疑:即使他用最粗暴的手段征服她,她也隻能忍氣吞聲,不為別的,隻因為他是她唯一的寶貝女兒胡媛媛的救命恩人。
錢三運進了別墅,問保姆,媛媛今天沒回家?
保姆說,沒有,她現在隔幾天回來一次。
保姆倒了一杯茶水,遞給了錢三運。
錢三運躺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說是看電視,其實在心猿意馬。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十點多了,葉鶯鶯還沒有回家。
保姆過來打了聲招呼,說她要睡覺了。保姆很辛苦,明天一早要起來做早飯,晚上睡覺要早些。
快十一點了,葉鶯鶯還是沒有回家。錢三運的心降到冰點,難不成她今晚不回家了?
他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給胡業山發了條短信:老胡,還在K歌?
胡業山回複:我提前回酒店了。我對唱歌沒有什麽興趣。剛剛約了兩個兼職女,說是親姐妹,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她們一會就過來,晚上來個雙飛。
錢三運回複:老胡,這麽放縱自己,總有一天要死在女人肚皮上。
胡業山回複:三運老弟,其實我覺得那個左鎮長蠻不錯的,我要是你,想方設法也要將她搞上床。
錢三運回複:滾開!
錢三運終於按捺不住,給葉鶯鶯發了條短信:葉阿姨,在哪呢?
沒有回複。
錢三運垂頭喪氣到了極點。他知道,葉鶯鶯沒有回複十有八九是沒有看到,不應該是看到了故意不回複,這不符合她一貫的行為方式。這個時點了,她沒看到手機,那玩得有多happy?
就在錢三運心神不定之際,別墅門打開了。
葉鶯鶯跌跌撞撞進了屋。攙扶她的,正是曹小兵和黃品成。他們一人攙扶她的一隻胳膊。不過,曹小兵走路東倒西歪的,估計也喝多了。
錢三運走了出來,黃品成和曹小兵都很驚訝。
葉鶯鶯眼神迷離,結結巴巴地說:“這,這不是三運嗎。啥時候來了?”
“有一會了。”錢三運從曹小兵手裏接過葉鶯鶯。黃品成很識時務地走開了。
曹小兵心中不悅,嘟囔道:“三運,怎,怎麽在這裏?和,和我搶女人?”
錢三運不冷不熱地說:“曹縣長我看你喝多了酒,歇息一會吧。我來攙扶葉總。”
曹小兵一身酒氣,說話都有些饒舌:“三運,你,你是不是也在追,追葉總?她是,是我的,誰也別和我搶!誰和我搶,我就,就和誰翻臉!你,你錢三運也不行!”
曹小兵酒後吐真言,將自己覬覦葉鶯鶯美色的野心和*暴露無遺!
錢三運冷冷地說:“曹縣長,你今晚喝多了吧?這是在說酒話?嫂子要是知道了,該有多傷心難過!”
曹小兵說:“狗屁!像,像我這麽優秀的男人,怎,怎麽可能就有一個女人?”
錢三運心想,男人果真是吃著碗裏看著鍋裏的,曹小兵的愛人周雪瑩長得漂亮,溫柔賢惠,氣質脫俗。就是擁有這樣一個無可挑剔的妻子,曹小兵仍不滿足,還在外麵拈花惹草。
錢三運攙扶葉鶯鶯在沙發上坐下,倒了一杯水,遞給她。
這時候,曹小兵忽然一個趔趄,倒在地上。
黃品成說:“曹縣長今晚也很多了。酒桌上喝了不少酒,在KTV包廂又喝了不少酒。”
黃品成酒量很大,今晚並沒喝高,頭腦清醒,口齒清楚。
葉鶯鶯躺在沙發上,一臉慵懶的表情,喃喃道:“三運,送,送曹縣長回去。”
酒醉心明。葉鶯鶯今晚喝了不少酒,但還沒有醉到一塌糊塗的地步。
曹小兵爛醉如泥,必須確保其安全,最好將其送到醫院就醫。否則,有什麽三長兩短,誰也承受不起。錢三運擔心葉鶯鶯,去房間將保姆叫醒了。
在離開別墅之前,錢三運從保姆那裏拿上房門鑰匙,免得回來遲時,又要叫醒保姆。
曹小兵的司機在別墅外等候。錢三運和黃品成合力將曹小兵抬上車。司機駕車將車開到附近的一家醫院。
“黃總,曹縣長也是久經酒場的老將,今天怎麽喝得酩酊大醉?”錢三運問。
“在KTV賭酒時,曹縣長輸得多。沒辦法,隻能硬著頭皮喝。”
對於賭酒,錢三運是了解的。玩一種撲克牌遊戲,誰輸誰喝酒。(見本書第25章)
“葉總也參與賭酒了?”錢三運又問。
“是的,男人喝白酒,女人喝紅酒。”
錢三運返回葉鶯鶯家時,已是淩晨時分。他打開房門,上了二樓。葉鶯鶯臥室門虛掩著,門縫裏透露出一束光亮。
錢三運敲了敲門。
“三運,回來啦。”葉鶯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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