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解除懷疑
“宿主,趕緊接新任務啊,升到中級神醫治病救人就更方便了。”靈芝焦急的催促到。
顧憂又何嚐不想快一些升到中級神醫呢,可是如果不能消除張誌揚的疑慮,為了不讓係統的事情暴露,說不好顧憂就得離開這個地方了。
“哎,現在誌揚哥肯定已經對俺起了疑心,俺得琢磨琢磨怎麽跟他解釋。”顧憂坐在院子的台階上兩隻手抱著腿說。
“宿主,這種偶然發生的事件從古至今也有很多啊,一個人的求生意誌足夠強大,就能不藥而愈的也很多啊。”
“話是這麽說,但也得誌揚哥信才行啊!”
別說張誌揚不可能相信,這話就連顧憂自個都不太相信,哪一個得病的人不想活啊,可很多人還不是在病痛的折磨下死去了。
第二天,張誌揚比往常來得早了一些,顧憂一見他進來心裏就是咯噔一下,但還是硬著頭皮擦著大藥櫃。
“顧憂,你覺得那個老太太和那個男的是不是好得太奇怪了?”張誌揚坐在診桌前眉頭微蹙的問到。
顧憂本就心慌,張誌揚再這麽一問拿在手裏的抹布都差麽點掉了。
“昨天我一回去就跟我爸探討了下這個問題,你猜我爸怎麽說?”
“怎麽說?”顧憂心裏一緊,小心的問到,
“我爸說這樣的事古今中外都有很多,有時候表征很類似的症狀好的速度和下藥都會因人而異!”
一聽這話,顧憂總算是稍稍鬆了口氣,“俺覺著也是。”
張誌揚一雙眼睛在忙碌的顧憂身上停留了下來,他心裏在想,就算是這樣,可為什麽在顧憂來之前他一例都沒碰到呢?
偏偏就在顧憂來到藥鋪的這短短一段時間裏,就接連的出現了兩例這樣的事!可偏偏病人都是吃的他開的方子沒錯。
難道真的是一種巧合不成?
“哎,你最近都學了些什麽,不如以你的見解來分析分析?”張誌揚說到。
“俺哪有什麽見解,不過背了幾個方子罷了!”顧憂一下又緊張起來。
“說說嘛,全當討論,醫學博大精深,不全得靠互相討論才能精進嘛!”張誌揚說。
顧憂咬著嘴唇,突然就想起了靈芝昨晚上說的那番話,
“許是他們的求生意識比旁的人強吧!”
“求生意識?”張誌揚點了點頭,覺得彼有道理。
顧憂偷偷伸了伸舌頭,沒想到靈芝這句話竟然還真奏效,這回的事她是欠缺一些謹慎,下次可得萬般小心才行。
下午張誌揚查看了男人帶回來的兩劑藥,確實是他開的沒錯,心中雖然還有疑慮但也消了不少,轉手給男人開了兩劑溫補的藥方帶了回去。
他雖然懷疑過顧憂,藥確實是顧憂抓的,他本來還想著是顧憂偷偷改了他的方子,添了什麽草藥,這麽一看他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但卻格外的注意起顧憂來,這注意起來倒也沒覺得顧憂有任何不妥,除了幹完份內的活計,人家就在後院分藥撿藥,要不就是捧個書看,要不就是照人家新學的方子抓藥。
幾天後,張誌揚倒也把這件事拋到腦袋後邊去了。
這幾天顧憂除了完成了三個十級的任務,還把《行醫手劄》看了大半,如今隻要再完成最後一個任務她可就是個中級神醫了。
這天她正在照著任務中的藥方配藥,顧連喜滿頭大汗的就進了屋。
張誌揚一見是顧連喜趕緊客氣的給他端了張凳子。
“哥,你咋來了,看你跑得這一頭大汗的!”顧憂趕緊上後院拿了條手巾又給顧連喜倒了一大碗水來。
顧連喜接過手由抹了抹腦門子上的汗,咕咚咕咚喝光了碗裏的水,這才算緩過氣來,
顧憂一看,這都深秋了,哥雖然穿的還是件單褂,可汗水已經打濕了半個脖領子。
“哥,是不是家裏出啥事了?”
顧憂這麽一問,顧連喜的淚就上來了,“憂,娘快不中了,”
原來從上次顧連喜回去之後,李領鳳就越發咳嗽的厲害了。
雖然吃了顧憂稍回去的藥好了那麽幾天,可後來突然就咳起血來,這兩天更是一咳一大口血,躺在炕上已經三天沒動地方了。
眼瞅著人就要不行了,顧連喜估摸著也就這一兩天的事了,可他手裏連打副棺材的錢都沒有,這才急著來找顧憂。
顧憂聽了沉默了半晌,看這樣子李領鳳八成是被染上了肺癆,可解癆靈丹已經沒有了這回就算是她想不顧前嫌再救李領鳳一回都沒了法子。
張誌揚心裏也明白,怕是上一次李領鳳喝了那杯水被傳染上了,心裏特別的內疚。
“小憂,要不你跟連喜哥回趟家?”
顧憂歎了口氣,說到:“俺師父去瞧了沒,他咋說。”
不提這事還好,一提這事,顧連喜那淚就嘩嘩往下淌,“俺去請孫叔,孫叔一聽是給咱娘瞧病,連門都沒讓俺進。”
“哼”顧憂搖著頭從鼻子裏發出一聲苦笑,這真是自作自受啊,不知道如今落得這麽個下場,娘的心裏作何感想。
“要不我跟你們去給你娘瞧瞧?”張誌揚說,不管怎麽說李領鳳都是在他的鋪子裏被染上病的,說什麽他也有這個責任。
顧連喜一聽趕緊搗蒜一樣的點著頭,顧憂眼睛微閉,從眼底滑落兩顆淚,
“不用!”
這聲不用把顧連喜剛燃起的一絲希望,一下子就給澆滅了,可他愣是說不出個反駁的理由。
“小憂別意氣用事,我知道你氣你娘強迫你嫁給傻子,可咋說她也是你娘啊!”張誌揚勸到。
顧憂抹了把臉上的淚,她何嚐不知道李領鳳是她的生身親娘,可這娘可曾有一天拿她當過自己的親生閨女嘛,恐怕在娘的心裏,她都不如家裏養的牲口來得有用。
“誌揚哥,能借俺點工錢嗎?”
“行啊,我這就給你拿去!”
張誌揚轉身就上診桌裏拿出二十五塊錢塞到了顧憂的手裏。
顧憂看都沒看一股腦的全塞到了顧連喜的手中,這麽多年的壓在心裏的委屈在這一刻噴湧而出,聲音顫抖著無盡的悲傷說到:
“給咱娘打口好些的棺材吧!”
說出這句撕心裂肺的話,顧憂扭頭跑回屋,趴在床上痛哭起來,像是要把這麽多年來所有的委屈隱忍全都哭出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