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有人跳樓
要說林秀蘭壞,倒也未必,她在蘇順一那裏撒潑也不過是以為姓謝的死了,包括後來跟萬大姐他們鬧的那一回,現在回想起來,每一件都是為了姓謝的罷了。
“其實她是個特別好的女人,我和她結婚這麽多年來,她對我無微不至,處處都為我著想,以前我真覺得這是一個女人應該做的,但從再次有病以來,看到她為我做的過些,我才知道她有多愛我。”姓謝的眨了兩下眼,兩行眼淚順著眼底淌了下來。
“你肯定覺得她背棄了林亦青,但你不知道,秀蘭為了能在城裏站住腳,在林明誌家,當了五年的免費保姆,林亦青就是跟著秀蘭長大的,不是秀蘭不疼這個弟弟,隻是秀蘭知道她這個弟弟已經不可能回頭了。”姓謝的說。
“哼!你也不見得是個什麽好東西!”顧憂冷冷的說。
姓謝的苦笑一聲,“我確實不怎麽好,我也已經受到教訓了,而且也一直照你說的給那大爺供著吃住。我承認,我當時做得是不對,但我也沒有做過害人的事。我隻是怕被人訛了而已。這個世界上你太弱了,壞人就會很多!”
顧憂雖然瞧不上這姓謝的做為,但他最後那句話卻讓顧憂深有體會,這個世界有時候確實就是這樣,你太弱了,欺負你的人就會很多,身邊的壞人就會很多。
雖然大家都在說以理相待,可有時候你講理別人不講理的時候,以暴製暴卻是就簡單有效的辦法。
就像同福街的那幾個流氓,如果不是顧憂前一世親身的經曆,誰又會知道顧蓮被他們害得這樣慘,誰又知道那幾個人在見不到陽光的地方做了多麽可惡的事。
如果不是她製服了陳棟,恐怕這會他還在逍遙法外,給林亦青幹著其它害人的勾當。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姓謝的不時的往門外頭望去,林秀蘭走了快一個小時了還沒有回來,姓謝的心裏開始著急了。
又過了半個小時,姓謝的終於坐不住了,“顧大夫,能不能麻煩你送我回家,我想看看秀蘭怎麽還沒來?”
顧憂也有些訥悶,林秀蘭應該就住這附近,怎麽一個半小時了還沒回來,難不成她使了個計,把姓謝的扔到她這了不成?
“顧大夫,我家到這最多走不到十分鍾,這麽久了我擔心秀蘭,求求你送我回去看看。”姓謝的已經在哀求。
顧憂輕出了口氣,將那份病例裝在身上推著姓謝的出了藥鋪的門,按著他說的往他家走去。
兩人饒過福臨街,走進了一條兩米來寬的小巷,姓謝的指著前麵一棟灰色的家屬樓說,“快到了,那棟就是我家。”
顧憂抬眼一看確實很近,從那棟樓走到她的藥鋪最多不超過六七分鍾。
推著姓謝的剛走到樓前,就看到一群人圍在那裏,顧憂皺著眉頭還在想這群人幹嘛呢,姓謝的臉一下就沉了下來。
“哎呀,這可太可憐了。”
“是啊,聽說他男人前段時間還得病半邊身子都癱了。”
人群中的議論聲傳了過來,姓謝的一下就緊張起來,“快一點顧大夫,快一點過去!”
顧憂加快了腳步,就看到兩個穿著警服的人從裏麵擠了出來,開始疏散人群。
圍著的人往兩邊閃開,讓出一條道來,就看到,兩個警察抬著一付單架,上麵躺著的正是林秀蘭,
隻一眼,顧憂就看出來了,林秀蘭已經死透了,她臉色發青,嘴角和頭上都有血估計是從高處掉下來摔死的。
姓謝的一看到這一幕直接崩潰了,大喊一聲:“秀蘭!”從輪椅上撲出來,倒在地上向著單架爬去。
“秀蘭,你這是怎麽了,秀蘭啊,你睜開眼睛啊!”姓謝的鼻涕眼淚流了一臉,哭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一個警察過來站到他身邊看了看跟過來的顧憂問到,“你們二位是死者的家屬?”
顧憂抬眼看了這警察一眼,五十歲的樣子,微微有些發福,但眉眼間帶著一股子正氣,“我是前麵街上藥鋪的大夫,這位是死者的丈夫。”
“我姓方,叫我老方就行,一個小時前有人跑到我們那報案,說這有人要跳樓,我們就趕緊過來了,到這的時候,人已經死了。”老方說到。
“不可能的,你們撒謊,秀蘭不可能跳樓的!”姓謝的一聽就反駁起來。
“我理解你不能接受這個事實,但我們已經詢問過附近的群眾,你妻子確實是自己從樓上跳下來的,當時有好幾個人看到了!” 老方說。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姓謝的失神的嘀咕著,顧憂也覺得這事很有疑點,怎麽林秀蘭才回來拿林亦青留下的東西,就死了呢?
“這位同誌,能不能麻煩你把他送到我們那裏去,必要的程序還是要走一下的。”老方說著叫人把姓謝的扶回到輪椅上。
顧憂看了眼失魂落魄的姓謝的點了點頭,“行,那我推著他過去。”
一路上,姓謝的嘴裏一直嘀咕著三個字,“不可能!不可能!”
整個人都跟傻了一樣,到了派出所,更是兩眼發直,連話都不會說了。
“隻要在這個確認書上簽個字,就可以走了。如果有什麽疑點也可以跟我們說。”老方跟姓謝的說到。
“不可能,我跟你們說了不可能的!我不會簽字的!”姓謝的一下大嚷起來,把確認書打到了地上。
“我也說了你有什麽疑點可以告訴我們!”老方歲數大了,這樣的事也見得多,撿起確認書繼續問到。
可姓謝的除了咬定林秀蘭不是自殺外,一個字都不啃多說。
“老方同誌,他現在情緒不穩定你看要不先讓他回去吧,等他好些了再來?”顧憂問到。
老方歎了口氣,點了點頭,“行吧,那就麻煩你先把他送回去吧!”
推著姓謝的往回走的時候,顧憂就在想,很可能林秀蘭要拿的東西已經不在了,果不其然,等顧憂把姓謝的送回家,他就瘋了一樣的向臥室裏爬去,等他把床邊的一個小櫃打開之後,徹底的癱了,
“不見了,全都不見了!全都不見了!”
顧憂緩緩走到他身邊,看著空空的櫃箱,“你是說,林亦青留下的那些病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