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0章 又是周鬆
又是周鬆,竟然是周鬆!顧憂心裏剛燃起的希望一下就破滅了。
就算是周鬆知道,顧憂又要怎麽問,就算是問了,周鬆又會不會告訴她呢?
“你要是想問他,我倒是有個辦法!”白雪說到。
“什麽辦法?”顧憂剛剛暗下去的眼睛又亮了起來,
白雪眼珠一轉,臉上露出一抹壞壞的笑容,湊到顧憂耳朵邊上嘀咕了一陣。
下午兩點,所有的人準時的坐在了上午的會議室裏,方巒生帶著陰晴不明的笑容掃了眾人一眼,
“中午的飯菜還可口嗎?怎麽大家的神情都這麽嚴肅呢?”
所有人都微低著頭,沒一個人說話。
“也罷,既然上午白大夫都說我沒點實際的,那下午我們就來點實際的!不是我不讓你們進去看,今天病人的蛻皮就能完成,後天我會讓你們進去細看,順帶把脈,今天也不過就是各抒己見,沒你們想的那麽複雜!”
這話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許多人也都鬆了口氣,
“誰先來,反正都要說!”方巒生半命令式的說到。
“那不如就從周大夫開始唄,我們這些人裏周大夫醫術就高了吧!先從高的來吧!” 胡鵬池說。
周鬆與胡鵬池對視一眼,無奈的笑了笑,“老胡,我說你歲數大了是不是眼神也不好了,在坐的這麽些個人裏,你難道就沒看出來誰是醫術最高的那個?”
周鬆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了幾秒,他們這幾個人可以說是年年都來參加這個會的,誰幾斤幾兩,大家夥心裏頭都有數。
要說從他們這些個人裏頭一定要說誰醫術最高,那還真就是周鬆略勝一籌,可如今周鬆竟然拉屎往回縮,
除了他大家夥不知道底細的也就是這回新來的顧憂了,可這顧憂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小丫頭片子,她會是醫術最高的那個人?
所有的目光齊唰唰的看向顧憂,這種被注視的感覺真不怎麽好受,
顧憂衝大家夥擺著手,“都看我幹什麽,我……我新來的!”
“顧大夫,你就別謙虛了,今天中午你跟我說你知道這病人是怎麽回事,難不成是開玩笑的?”周鬆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顧憂。
顧憂在心裏冷哼一聲,還真讓白雪說對了,這個周鬆背地裏跟方巒生根本就是一夥的,她趁著中午去找他問蘭蘭的事,隨口說了那麽一句。
轉頭不到一個小時的工夫周鬆就把她給賣了。
本以為顧憂會慌,會亂,會無處可逃,卻沒成想,顧憂眉頭一皺,一臉疑惑的瞅著周鬆說到,
“周大夫,你中午見過我嗎?”
周鬆的笑容僵在臉上,不知道顧憂要玩什麽花招。
“你……什麽意思?你中午不是到我房間問我有關心症的病例嗎?”周鬆一臉嚴肅的說。
“周大夫,你確定你不是做夢嗎?我中午可是跟白雪姐在屋裏說了一中午話啊!”顧憂非常認真的說。
周鬆馬上反過味來,輕笑了一聲,“顧大夫你這麽遮遮掩掩的到底是想掩蓋什麽?怕大家知道你的底細?還是怕出了名有人嫉妒你啊!還是……有什麽另外的原因?”
顧憂心裏一稟,周鬆在說最後那句話時,眼底閃過一道冷光,顧憂本能的覺得他這句話別有深意,如果說顧憂不願意出名還有什麽原因的話,那就是她一直都在躲著林亦青身後的人。
不過顧憂反應也快,她馬上麵帶羞愧的低下了頭,“既然周大夫已經看出來了,那我也就不再隱瞞了,中午我……我跟你說謊了,我是怕你不肯把治心症的辦法告訴我。”
這話一出,其它人看顧憂的眼神都不對了,許峰更是鄙視的翻了個白眼,“切,還以為有多大本事呢!”
周鬆沒想到是這麽個情況,臉色比吃了屎還難看。顧憂根本不管周鬆是什麽表情,接著說到,
“那,那這樣吧,要是沒人說,那我就先說,說的不對大家多擔待啊!”
方巒生依舊的那副不急不緩的樣子看著顧憂,兩隻手交叉著放在桌子上,像是對顧憂接下來說的話很感興趣似的。
顧憂眨了眨眼,又撓了撓頭說到,“要是從表麵看啊,我倒覺得這個人得的是一種皮膚病,尤其是他瞳孔變白這一點,我倒覺得他像是得了白化病,這種病的病人不能見光嘛。接觸了陽光,這也是導致蛻皮的一個原因嘛!”
方巒生點了點頭,“顧大夫說的不錯,也算有根據。不過顧大夫既然想要心症的醫案,直接說就好了,我叫人給你送去,我們這裏剛好就收藏了周大夫治療心症的醫案,因為當初這個病人,跟身後這個一樣,也是這裏的病人。”
他這裏竟然有醫案,顧憂倒有點喜出望外,抻著脖子就問,“真的,那就讓我看看嘛。”
方巒生抬了抬手,“當然可以,等會散會了我就叫人送到你那裏去。”
“那就先謝謝方大夫了,真的很感謝!”
顧憂衝著周鬆得意的一笑,周鬆氣的把臉別向了一邊。
方巒生一看顧憂這也是問不出什麽了,目光一掃停留在袁恒誌的身上,“那咱們也別挑了就從歲數大的來吧!”
名已經點了袁恒誌不說也不行了,他微微點了點頭說到,“我跟顧大夫的想法一樣,首先要看這到底是不是皮膚病,再者要看病人神智是不是清楚,如果沒有清醒的神智,這也還是要當病症來處理。”
方巒生點了點頭,目光移向胡鵬池,
前麵兩個人都說了,胡鵬池也沒什麽好扭捏的了,直接說到,
“這個病人蛻皮,已經是違反了人類生命周期的規律,異於常態的情況我們都可以稱之為病症。不過不否認有些病症對人體並沒有損害。”
胡鵬池說完就到了周鬆,他抬頭看了眾人一眼說到,
“我倒覺得這不像是個病症,這個病人蛻皮有固定周期,而且確實有了良性的反應,在用各類藥物也不起效的情況下,就沒法說這一定是病。”
大家都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起來,到最後輪到了白雪,
白雪抬手攏了攏耳邊的碎發,說到,
“我在特殊病例研究院也幹了不少年了,什麽樣特殊的病例都見過,大部分的特殊病例跟病人自己的身體情況有著很大的關聯,所以,我還是想等了解的再透一些再做判斷。”
大家都說完了之後,方巒生終於收了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
“好既然大家也都說完了,那我就來說說這個病人的詳細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