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9章 表露身份
賀朋鋼守著顧憂,看著她一直像是在奮力的掙紮,想要醒來外麵的聲音他聽的清楚,卻咬著牙沒有走開,這會聽到門口漸近的腳步聲,心裏都在淌血。
他咬了咬牙,放下顧憂的小手,縱身從炕上跳下,就看到從門外進來的吳永光。
幾天不見吳永光的模樣還是把他嚇了一跳,看吳永光的樣子,當時應該是跟他們一同被砸到了房下,而且,吳永光的眼還瞎了一隻,想必是顧憂弄的。
吳永光根本就沒看賀朋鋼這個不堪一擊的小子,目光直接投向了躺在坑上的顧憂,“哈哈哈,倒是省了我不少的事,沒想到她竟然能把碧河珠煉化!”
賀朋鋼心裏咯噔一下,回頭看了眼顧憂,這麽說,碧河珠是被顧憂吞了,那吳永光說的煉化……
就這麽一閃神間,賀朋鋼就覺得一個黑影從他身邊衝了過去,他趕緊把身子一橫,就覺得自己像是撞到了一塊生鐵上,一下就倒在炕邊,
吳永光已經懶的廢話,伸手一揮,打的賀朋鋼整個人翻了幾翻,摔在了炕下。
“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吳永光狂笑不止,一掌就拍到了顧憂的膻中穴上。
手掌剛剛觸碰到顧憂的身體,掌中就是一湧不停湧動的新鮮的力量,吳永光一隻獨眼放出了精光。
沒想到這丫頭竟然將碧河珠煉化到了這種地步!那他要是拿到她體內這顆煉化了的碧河珠,這世上就沒人再能跟他吳永光為敵了。
他暗使一道力氣,催動顧憂體內被煉化的碧河珠隨著他的力道轉動。
用他的力道緩緩將珠子向上推去,就看著顧憂的喉嚨喜起個包順著脖子一路跟著吳永光的力道向上移動。
珠子已經到了喉嚨口,吳永光屏氣凝神將身體裏的真氣都凝結於掌中準奮力一推將這珠子取出。
就在這時顧憂的眼睛騰的一下睜開了,一隻手死死的攥住了吳永光的手腕,
顧憂的纖纖細指死死扣住吳永光的手腕竟讓他動彈不得,接著顧憂嘴巴微張,一顆晶瑩剔透的珠子在喉嚨處緩緩轉動了幾周,攸的一下不見了。
吳永光驚恐的看著顧憂的眼睛放了下光又恢複了正掌,他掙紮著想把手抽出來,卻是不行,不僅如此,被他凝於掌中的真氣竟然像被吸走一樣,迅速的進入了顧憂的體內。
待他的真氣所剩無幾,顧憂反手就是一掌直接將吳永光拍到了牆上。
一個翻身顧憂從炕上騰起,輕輕落地,就聽嗖嗖嗖,幾聲破空之聲,吳永光一臉的痛苦之色,
“你……竟然……”
吳永光緩緩癱在地上,他後背的牆上留下幾絲細細的血絲。
顧憂放出的銀針竟然是將吳永光的脈絡給穿透了,那樣細的銀針竟有這樣的力量,說不恐怖都是假的。
吳永光算是半個廢人了,顧憂扭頭一看就看到倒在地上的賀朋鋼,眼眶一熱飛撲過去將人扶起。
一探脈搏,還有得救,顧憂伸手在賀朋鋼的身上紮下幾針,一隻手輕輕放於他的胸前,一股力量緩緩注入賀朋鋼的心脈,不過兩分鍾,賀朋鋼就醒轉了過來。
“朋鋼,你怎麽樣!”
賀朋鋼一見眼前的顧憂一把將人抱進懷裏,太好了,他還能看到他的小妻子醒過來,他等了這麽多天,終於沒有白費。
“顧憂你好了,真是太好了,吳永光他……”
顧憂記得昏迷時聽到了張誌宏的聲音,趕緊和賀朋鋼向外尋去。
外麵的場景讓她目眥欲裂,顧憂奔上前探了探張誌宏的脈搏已經微弱的不可觸及。
顧憂反手就是兩根針護住張誌宏的心脈,又像剛剛救回賀朋鋼時往張誌宏的心脈處注入她能量。
說起這種能量,顧憂隱隱有種感覺,在她煉化了碧河珠後,這股能量就源源不斷的像有生之泉一樣從那個煉化的珠子裏釋放。
似乎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一樣,而這種力量,顧憂是無比熟悉的,這正是煉取靈丹最為重要的東西——藥靈。
如今藥靈用起來更為方便,可以直接注入別人的體內,隻要還有一線生機,都可以叫人起死回生。
很快張誌宏就有了反應,噗的噴出一口血醒了過來。
“誌宏你怎麽樣?”賀朋鋼將人扶起。顧憂快速收了張誌宏身上的幾枚銀針,向田杏奔去。
搭上田杏脈門的時候顧憂心裏就是一涼,跟著眼淚就掉了下來。
“杏!”顧憂將田杏抱在胸前,田杏的腦袋無力的垂在一邊,顧憂伸手在田杏的脖子上輕輕摸了摸,恨的快將銀牙咬碎。
放下田杏,顧憂起身往屋裏走去,她雙拳緊握,準備一掌就要了吳永光的命,然而當她站在廂房門口的時候,卻是愣住了,屋裏此刻哪還有吳永光的影子,地上幾滴細小的血跡一直延伸到了後窗,在後窗上顧憂看到了一枚腳印,
那絕不是吳永光的腳印,腳印也就跟顧憂的鞋印相仿,如果不是個小孩子就是個女生,才會有這樣小的腳印!
這時逃走的張誌揚帶著孟鋼張強還有胡隊的人一齊衝進了院子。
胡隊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田杏。
張誌揚皺了皺眉頭,賀朋鋼和張誌宏守在田杏的屍體旁邊一言不發。
胡隊和孟鋼兩人一塊衝進裏屋,就見顧憂正看著窗台上那個腳印發呆。
“吳永光呢?”孟鋼問到。
“跑了!”顧憂說轉身出屋抱起田杏的屍體去了一邊的廂房。
她唯一的好朋友,無數次在困難時幫助過她的人就這麽走了……
胡隊也看到了窗台上那個腳印,果然徐作仁的猜測沒有錯,吳家很有可能還有其它的後人。
等著胡隊隊裏的人采集了腳印,胡隊讓其它人先回,他和孟鋼留了下來。
顧憂打從進了對麵的廂房就沒出來過。也沒哭過一聲。賀朋鋼也在裏麵,屋裏卻像沒人一樣,一點聲音都沒有。
“還是把田杏姑娘的屍身送回去吧!”胡隊說。
張誌宏坐在堂屋的凳子上一聲不吭,張誌揚也是沉著臉目光有些發呆。
“我要厚葬田杏,各位……麻煩大家幫我,送她回家!”眼淚一直在顧憂的眼中轉圈,卻不始終曾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