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9章 破縛者
“艾琳大陸以外的事情？”
張小滿沒有去回答福克斯的問題，後者也不曾追問。
二人的話題重新回到了正規，福克斯想要說的秘密，似乎就和艾琳大陸有關。
“是的，艾琳大陸以外……”
福克斯應了一聲，眼神開始變得有些迷離了起來，像是陷入到了某種回憶之中。
“極星閣下，其實不怕您笑話，我從很小的時候就一直有一個疑問，艾琳大陸以外的地方到底是什麽樣的……”
“這個問題，不隻是我，也是這片大陸上所有學者至今都未曾破解的謎題之一。”
“人們隻知道，艾琳大陸被永恒之海所包圍，但是永恒之海的另一邊到底有著什麽，這到現在都還沒有人能夠親眼見到。”
張小滿聞言暗自點了點頭。
這一點對方說的沒有錯，他先前在帕拉丁男爵的城堡中也從類似的書籍上了解到過這些，確實和對方所說的一樣。
在這個世界上，人們的認知當中就不存在宇宙和星球的概念，更多的則是認為世界分為了兩個部分，一個是大地上的人界，另一個則是高高在上的神界。
艾琳大陸非常龐大，她常被人們稱作為艾琳母親，是孕育了所有生命的搖籃。
在這裏的人的固有認知裏，艾琳便是世界的中心，而周圍將其包裹的永恒之海，則是世界的邊緣。
在永恒之海的另一頭並沒有什麽別的東西，那裏是無盡的深淵，頗有那麽一點天圓地方的意思。
當然了，在任何一個時代，任何一個地方，都會有著那麽一群敢於打破常規的人。
艾琳的曆史上也不是沒有過探險家想要去找尋世界盡頭的真相，但所有人在出發之後就全都沒有能夠回來，無一例外。
哪怕當初的一名九階強者，也在前往永恒之海後就一去無回。
所以，久而久之，人們也就放棄了探索的念頭，逐漸接受了這種天圓地方的設定。
張小滿想到此處，不禁有些好奇地打量了兩眼眼前的這個老人，難道說，這家夥也是那種想要去永恒之海外麵一探究竟的人？
他自然知道，哪裏有什麽世界中心論，這一切都是假的，無非就是這顆星球可能太大了一些，導致這群科技落後的土著怎麽也走不出去罷了。
不過張小滿也並沒有直接說出來，這些說到底也隻不過是他基於自己的已有認知而推導出的猜測罷了。
雖然理論上來說，應該要比那些天圓地方的設定更靠譜一些，但事實真相到底是什麽樣的，他在沒有親眼見過之前，也不好貿然就下定論。
“極星閣下，我不知道您的來曆，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您也一定想要離開這裏吧？離開這片大陸，去往外麵的地方看一看……”
福克斯說完，目光中蘊含著一絲期待。
張小滿被他突如其來的這一句給問的有些莫名其妙。
“為什麽，你怎麽這麽肯定我就會想要離開這裏？”
“這……難道閣下在這個世界沒有感覺到束縛和桎梏嗎……？”
福克斯卻是一副比他還要驚訝的表情。
張小滿心中微微一動，對方的話，讓他聯想到了某些東西。
他不知道福克斯說的束縛是指的哪一個方麵，是修為，亦或者是永恒之海。
但他在來到這裏之後，確實在某一個領域感覺到了所謂的“束縛”，那就是禁空領域。
張小滿又怎麽可能忘記，在這片大陸上，普通的飛行法術根本就無法使用呢。
想到此，他的表情不禁微微有些變化。
需時間到了張小滿臉上的神情，福克斯在心中道了一聲果然如此。
“極星閣下，我知道……對於您這樣的人來說，更高的追求已經不在於這個世界當中了……”
“世人總以為聖階的強者喜愛權利，如同精靈女王那般；以為他們喜愛爭霸，亦如獸人王那樣……”
“但這一切都是誤解，真正的聖階，又怎麽會在乎這些？這些東西對於他們來說，其實根本什麽也不是，他們追求的，是人們所無法想象的東西……”
福克斯臉露向往。
張小滿露出了一副饒有興趣的表情。
“看上去，你似乎很了解聖階的人？”
“您言重了。”
福克斯頷首道：
“了解還談不上，隻是……我雖不曾達到聖階，但也有幸服侍於他們身邊，隻希望未來有機會能夠共享那個真實世界的秘密……”
“哦？說說看。”
張小滿開始感興趣了，眼前的這個老頭跟自己七繞八繞的，終於要將真實目的給說出來了。
福克斯下意識將身子又正了正，還看了看兩邊，就好像生怕會有人在一旁偷聽似的。
張小滿見狀倒也沒有去催他，而是端坐在桌後，就這麽靜靜等待著對方將答案揭曉。
隻見福克斯伸手進胸口的衣服中摸索了一陣，而後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個淡黃色的圓形物體，兩手恭敬地將其放在桌麵上。
“這是……一個徽章？”
張小滿目光在上麵掃了一眼，發現這東西自己以前並沒有見過，看上去很陌生的樣子。
這是一枚淡黃色的圓形徽章，上麵的圖案也非常簡單，是一個類似三角形的圖案。
他知道，這個圖案其實就是一個字符，在艾琳大陸通用語種意味“破開”“突破”的意思。
“極星閣下，很榮幸在這裏能夠向您重新介紹一下我的另一個身份……”
福克斯開口了，他臉上表情變得無比肅穆，仔細看去，隱隱間似乎還帶著一抹虔誠。
“正如您所見，我是這枚徽章的持有人，真理之探索者的一員、侍奉於聖者協會的引路人、為破開迷霧而前行的先驅者、與神對立之人……”
“我們還有另一個名字——破縛者。”
“我們的使命就是破解這個世界的真相，破開神靈對我們的束縛，讓真實的一切展現在世人眼前，不再像牢籠中的牲畜那般渾渾噩噩、任人宰割……”
他說完，臉色已經肉眼可見的有些潮紅，一副激動不已的模樣。
張小滿微微愣了愣，思索片刻後又暗自搖了搖頭。
沒有印象，無論是這個組織的名字，還是他們的徽章，自己都從來沒有從古籍中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