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再見到那個男人
宮淩夜將洛天祺扶到了房間,見他應該不會吐,這才叫了個服務生過去幫忙看著,走了出來。
剛他回到外麵草地邊,烈筱軟就將牌還給了他:“哥,我有點困了,我先去洗澡了。”
她說完,又道:“我這把牌很給力哦!”
宮淩夜看了一眼,牌還真不錯,衝她點了點頭:“那早睡吧!”
烈筱軟應了,急匆匆往房間裏跑。
她衝進自己的臥室,關了門,站在洗手間的鏡子前。
鏡子裏,她的唇.瓣微微有些腫,比起平時都要飽滿很多。
她又想起了剛才的情景來。
樹林,男人瘋狂又絕望的吻,還有,他滿臉的淚和鹹鹹的味道……
烈筱軟想到這裏,連忙彎身,衝自己的臉澆水。
涼涼的水落在臉頰上,稍微緩解了發燙的感覺,她又拿了牙刷,擠滿了牙膏,開始刷牙。
烈筱軟前前後後一共刷了三遍牙,直到將唇齒間男人留下的味道全部衝散,這才放下了杯子,有些怔然地望著鏡子。
她的初吻,就這樣沒了。
她長這麽大,向來都隻有她欺負人,沒有別人欺負她的。
所以,她是不是應該找洛天祺算賬?
可是,想到洛天祺深深地望著她,呢喃著那句‘八年了,人生真的沒幾個八年’的時候,烈筱軟又覺得,或許他也是個可憐人。
畢竟,她還從沒見過哪個男人這麽哭過……
烈筱軟洗了澡,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根本沒有睡意。
而此刻,宮淩夜那邊也散了場。
他和宋伊人回了房間,而北冥沫和軒轅澈則是又從別墅的後門那邊走了出來。
此刻月朗星稀,周圍很安靜,遠處隻能看見影影綽綽的樹木。
二人手牽手沿著羊腸小道正散步著,就看見了前方有什麽東西突然躥了一下。
北冥沫嚇了一跳,定睛一看,才發現是一隻小野兔。
她頓時眼睛一亮,拉著軒轅澈就去追。
野兔似乎也不是很怕人,跑幾步又歇一會兒,始終和二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不知不覺,他們跟著野兔已經跑到了一片樹林之中。
北冥沫從地上揪起一把小草,蹲下來,衝野兔道:“小白兔乖乖,過來吃菜菜!”
她眼睛亮亮的,聲音帶著輕哄,聽得軒轅澈隻覺得心頭一片發軟。
以後,她如果有了他們的孩子,會不會也是這樣逗小孩的?
正思考著,卻見小野兔衝著北冥沫這邊跑了兩步,然後,突然轉身,嗖地一下就躥入了前麵的草地裏,再也不見蹤影。
北冥沫有些遺憾地站起身:“哎呀,我都誘.惑不了小兔——”
她的話還沒說完,驀然就被軒轅澈攬住了腰肢。
他的手臂往裏一收,唇.瓣跟著壓了下來。
她重心不穩,撞在他的胸口上,腦袋本能地後仰,回應他的吻。
手裏的青草在指尖散落,她抬手勾住了他的脖頸。
樹林裏,隻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因此,就連接吻和衣料解開的聲音,也和背景聲融為了一體。
北冥沫有些緊張,她被軒轅澈弄得聲音發顫:“會不會有人來——”
他摟著她,不斷進攻:“不會。”
她稍稍放心,隻覺得在這裏比在酒店簡直要刺激一千倍。
而他顯然很是記仇,在她耳畔道:“還惦記阿勉?”
北冥沫:“……”
沒想到這男人這麽小心眼,估計在這裏也是他早有預謀。
估計那隻兔子,就是他請來的救兵吧?
北冥沫腹誹著,漸漸地,也沒了腹誹的力氣。
結束已然過了很久,北冥沫還沒整理好衣服,一旁掛在樹枝上的外套裏,就傳來了手機鈴聲。
她拿起來一看,上麵顯示的來電名居然是‘泰迪’,也就是,北冥宵的經紀人。
北冥沫滑了接聽:“泰迪。”
“Sabrina,我家阿宵出事了!”泰迪聲音急切:“他今晚拍戲的時候,鋼絲繩斷了,他從三米多高掉下來,現在正在手術室搶救!”
北冥沫心頭一驚:“在哪家醫院?”
“他就在帝城啊,之前沒告訴你?”泰迪道:“我們就在影視城旁邊的二中心醫院。”
“好,我馬上趕過去!”北冥沫道。
她掛了電話,快速整理好衣服,衝軒轅澈道:“我二哥拍戲重傷,我得去二中心醫院。”
軒轅澈想了想:“我開車帶你過去。”
“也好。”北冥沫想了想:“不過那個匿名電話還沒查出來,所以到時候你送我到醫院門口就行。”
“好。”軒轅澈點頭。
二人去房間裏簡單收拾了一下,便給宮淩夜打了聲招呼。
山上這邊還沒修纜車,所以下山隻能原路返回。於是,宮淩夜安排了一個工作人員和一名保鏢,護送二人連夜下山。
北冥沫此刻體會到了宋伊人腿軟的感覺了,隻是,因為心頭畢竟擔心,所以開始還有些不適應,到了後麵,倒是越走越快。
這邊雖然在郊區,不過因為是深夜,所以路上沒有多少車。
不多時,軒轅澈已經將車停在了二中心醫院門口。
“阿澈,我先去看他了,你回去早睡吧!”北冥沫衝軒轅澈道。
“好,你也別太累了。”軒轅澈說罷,突然傾身過去,印了一個吻在北冥沫的臉頰上。
她衝他笑了一下:“晚安。”說罷,拉開車門快步走了出去。
手術室外,氣氛有些凝重。
北冥沫一眼就看到了穿得花枝招展的泰迪,她走過去:“泰迪,我二哥怎麽樣了?醫生怎麽說?”
“送過來的時候阿宵一身都是血,剛剛醫生說還沒脫離危險期。現在正在輸血,希望一切都好吧!”他歎息著:“阿宵今年真是各種水逆,等他這次出院,我一定要帶他去好好去去晦氣!”
北冥沫點頭,正想說什麽,就突然發現,走廊上,還有個一直背對著她的男人。
男人穿著一身休閑西服,身材高大,肩膀很寬。
他單手插兜,正望著手術室的方向,整個人透著一種令人壓抑的氣息。
北冥沫心頭一陣恍惚,向著他走進。
而恰好,男人也緩緩轉過身來,露出一張硬朗深刻的麵孔。
“深哥?”北冥沫吃驚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