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三百七十四章 黃天霸
“她們現在,還在玉虛洞天等著?”楚風問道。
唐玉蓮點頭道:“我們來的時候,她們還在的。”
楚風沉吟起來,最終搖了搖頭,這個女人太危險了,他不想跟對方有太多的牽扯。
“我知道了。就讓她們等著吧,等幾年,自然會離開的。”
楚風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想必胖道人和晁俊飛也快回來了。
出了空間,等了兩三日,胖道人和晁俊飛沒來,卻是來了一位麵帶黑色紗罩鬥笠的女子。
看不到她的容貌,不過修為還算不錯,達到了半聖級。
“你就是楚風?”對方聲音很淡,透露著幾分清冽。
楚風點頭,“閣下是?”
“我叫黃天霸。”
楚風怔了一下,確定自己沒有聽錯,尷尬的笑了一聲,說道:“黃道友此來何意?”
“不必多問,若是楚風的話,就跟我走吧。”
對方轉身就走,楚風稍稍猶豫,跟了上去。
“你是胖道人的人?你們打算如何做?”
對方疾步行走,充耳不聞。
楚風也沒有自討沒趣,很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他們在山下兜兜轉轉很長時間,最終在一處懸崖峭壁下停住,上空雲罩霧遮,充滿了無盡的神秘。
楚風看了眼這女子,見對方抱著雙臂不再動彈,不禁問道:“這是什麽地方,我們來這裏做什麽?”
女子側頭透過鬥笠的黑色紗罩看他一眼,雖是隔著紗罩,楚風都能感覺到一股冷意。
“真是個怪人。”楚風無奈搖頭。
他們在原地等候了足足大半天,那懸崖之上突然降下一道金光燦燦的繩索。
“走!”
女子低喝一聲,一手抓住繩索,飛也似的朝上方竄去。
楚風精神一振,急忙跟上。
通過這條長長的金繩,等他們從雲霧中鑽出,居然落入了陰陽教東北角的一個角落中。
“楚道友。”剛落下身子,晁俊飛從旁邊走了過來。
楚風連忙問道:“咱們就這麽闖進鳳凰祭壇?這是不是有點太冒失了?”
“當然不是。”晁俊飛笑道:“胖道友早就考慮好了,我們先在這等著,一會機會到了,我們再行動。”
楚風也不再多言,安靜的等候著。
很快,夜幕降臨。
陰陽教正東方向,突然赤霞漫天,一尊尊神祇在虛空中浮現,大量的隕石、火焰自虛空中降落,瘋狂衝擊著陰陽教的各種建築。
原本已經平靜下來的陰陽教,刹那間燈光四起,喧囂沸天,無數高手都朝著正東方向趕了過來。
“時機到了,走!”晁俊飛眼前一亮,一馬當先,領著楚風和那位叫黃天霸的女子,朝一個方向衝了過去。
他們所處的位置,離鳳凰祭壇非常近,這估計也是他們選擇此處落腳的其中一個原因。
須臾,三人來到了一座規模宏大的木屋之前。
“這裏就是鳳凰祭壇。”晁俊飛道:“這裏的高手,應該都去東邊了,我在外麵望風,你們馬上進去解除鳳凰祖光的禁製,具體方法,黃道友會告訴你的。”
楚風看了下眼前的女子,心想,此人應該就是那位擁有極陰之體的女子了,果然一身陰氣極重。
他們推門而入,此時,這祭壇中還有幾個守護的弟子,黃天霸眼疾手快,不知使了什麽手段,這幾人還沒來得及反應,一個個躺倒在地。
“你隻有幾分鍾時間,先看看這個。”
黃天霸扔過來一本小冊子。
楚風迅速翻開,這並非什麽秘訣之類的,可能是她懶得說話,自己手寫的,有關如何解除禁製的一些法門。
大抵是鳳凰祖光,乃上古鳳凰,一極陽一極陰,以鳳凰陰陽之力,配合多種曠古神材,融合而成。
為防止被盜,這對上古鳳凰,在鳳凰祖光上,加持了大量的禁製,大多也是以極陰極陽之力煉製。
所以想要解除這些禁製,必須要有極陰極陽之力配合。
另外,上麵還記載了多達二十多處禁製,以及楚風這邊該如何配合,如何發力,寫的非常詳細,就算不懂得禁製的人,看一眼也能理解。
“看明白了嗎?”他隻看了幾分鍾,黃天霸冷冽的問道:“抓緊時間吧,按照我上麵羅列的順序,一個一個來。”
說到此處,她身形一閃,仿佛排練了無數遍,直接來到了祭壇中央處,一座散發著紅藍兩色霞光,不規則的晶體圓柱之前。
這座晶體圓柱,仿佛是霞光凝聚而成,兩側的紅藍霞光涇渭分明,不斷的朝四周噴吐著如同仙氣一般的光彩,煞是美觀。
“你磨蹭什麽,還不過來。”
楚風回過神來,急忙也走了過去。
“站在我對麵,離這圓柱五步的距離。”黃天霸叮囑道。
楚風把握好距離,隻聽對方道:“開始吧。”
楚風也不多言,看了那小冊子,他已經對接下來的破禁方法心中有數,一掌朝對麵的紅色霞光揮了過去,手掌不斷的變換著,體內的極陽之力,以不同的方式和形態,衝入紅色霞光的不同位置。
此時,對麵的黃天霸稍微觀察了他一下,見他有章有法,也算放下心來,同樣也揮出一掌,迎向了麵前的藍色霞光。
“什麽,你,居然是你!”
兩人正在按部就班的破除禁製,突然,外麵傳來晁俊飛驚恐的大呼聲,那聲音,仿佛是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
兩人心中咯噔一下,下意識的朝祭壇的大門望去。
吱嘎!
厚重的大門被人推開,在昏黃的燈火下,將此人的影子拉的長長的。
她站在門口,遙望著裏麵的楚風和黃天霸,依稀可以辨別,這是一名女子。
方才晁俊飛發出一聲驚呼後,就沒有聲息,而後此人走了進來,可以判定,晁俊飛恐怕是出事了。
這個女人能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擊敗甚至擊殺晁俊飛這等三清聖人境修士,足以見得,她實力非常強大。
楚風心中有了強烈的危機感,在麵對辰天齊時,他都未曾出現過這種本能的危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