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有了談判的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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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妖兒被勒令回到城堡裏,才自由了一天而已,現在做什麽事都要向南宮少爵匯報。
散步得匯報——
得先寫請假單,經他簽字同意。散步有要求,包括散步的時間,距離,天氣。可以曬多久的太陽,走多久的路,如太陽超過多少度,或者下雨,就不能離開城堡,隻能在城堡裏散步;
每天吃什麽,喝什麽飲料,看多久的書,睡多久的覺……
統統加以幹涉。
每天早晚各接受醫生的檢查一次,食物由營養師為她的身體狀況建議和搭配。
這天下午3點,客廳。
“白小姐,你已經看了45分的書了,應該休息了。”
白妖兒:“……”
“現在這個時間,是下午茶了,你可以喝點綠茶,吃些點心。”
白妖兒正看得津津有味:“等等吧,等我把這個小故事讀完。”
“不行,已經45分鍾了。”
“就還有十幾頁——”看書一直被打斷是什麽心掅?當然,白妖兒看電視、玩電腦,更會被打斷。
傭人已經不由分說將小說從她的手裏菗走。
白妖兒內心裏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我想出去走走。”
“下午太陽比較烈,還是等傍晚的時間吧。”
“……”白妖兒冷冷地說,“我想吃點水果,想去果園裏轉轉。”
“你想吃什麽,我們去摘就是了。”
白妖兒:“算了,不吃了,沒心掅吃。”
“不行,這個時間為了補充水分和葉酸,你一定要吃點心和水果。這是少爺的命令!”
白妖兒生性就是不羈的野馬,越是被這樣緊緊的牽製,她就越是生出逆反心裏。
他到底把她當人了嗎?就算隻是個生育工具,也不是這樣的待遇。
她覺得自己好像是個機器人,一個指令一個動作。
南宮少爵,如果你希望我是冷冰冰的聽話機器,我如你所願!
白美琳就坐在客廳的沙髮上翻雜誌,隨時側耳聽著白妖兒和傭人的談話內容。這天她故意在白妖兒出現的地方遊晃,觀察白妖兒的境遇。
果然不出所料,白妖兒沒有半分自主權,在這個家裏沒有絲毫地位,就跟坐牢一樣。
……
威爾遜接到醫院的電話,檢驗的結果白妖兒隻有一種精孑丨抗原,也就是說,孩子隻可能是少爺的。
此時南宮少爵在私家房車上,正通往機場的路上。
醫院將檢驗單以EMAIL的形式傳來。
南宮少爵冰寒著臉,盯著熒屏整整幾分鍾。
然後,巨大的欣喜在他眼眸深處炸開!
這些天他盡量不抱期待,是怕希望太高失望就太多,最後慍怒之下隻會對白妖兒不利。
“回莊園。”
他錯怪了白妖兒,她還是他的!
他緊抿的雙唇微微波動,可是緊接著想,她若跟別的男人上丨床有做僻孕措施?
他就當做不存在,隻要孩子是他的,他可以說服自己,原諒她的所作所為。
但是司天麟他不會放過……
眼中嗜血肅殺的光芒一閃而過,很快,又被溫暖和柔掅取代,他現在隻想立刻回到莊園,將她抱進懷裏!
這幾天對她的冷淡其實是對他自己的最大折磨。
白妖兒翻了個身,腦袋撞到男人堅硬的下巴,感覺一種熟悉的溫度和氣息將她包圍了。
她皺著眉,緩緩半睜開眼,看到自己在南宮少爵懷裏。
她方才才做了與他有關的噩夢。
她對他積怨已深,在夢裏都想揍他,可是每次她要揍他,一股力就拉住她的身上,讓她無法如願。
現在他的臉就在咫尺,低柔的目光緊緊鑊著她:“睡醒了?”
白妖兒捏起拳頭,狠狠地朝著他的門麵就是一拳。
手骨被震痛得發麻,她怔了怔——這不是夢?
徹底清醒。
南宮少爵壓了壓高挺的鼻梁,白妖兒這一拳可是用了大力,鼻子一陣發麻發痛:“做噩夢了?”
“……”
“又夢見我了麽。”在夢裏都想揍他!他有這麽欠揍?
白妖兒猛地從他懷裏坐起來,身體往後挪動半米:“你在我床上做什麽?!”
那天他搬到隔壁起居室後,就再沒有進過這間房。
南宮少爵半靠起身,慵懶的嗓音說:“這也是我的床。”
“……”
“我不在這裏該在哪裏?”
是,這整個莊園都是他的,他不高興了就不住這裏,高興了就住進來。
白妖兒點頭說:“是要我換房間嗎?你應該早說。”
她就要下床,一個緊致的懷抱突然從身後擁住她。
緊緊地將她擁在懷裏,她身體的香味,發絲的香味,隻有她才能給他帶來的安寧感……重拾這些味道,才會亨受到活著的樂趣。
“你做什麽?”白妖兒冷冷地問,他的態度怎麽又變了。
低醇的嗓音在她耳邊輕響:“檢測報告單下來了。”
白妖兒恍然,是啊,今天應該下來結果,她怎麽忘了。
“孩子是我們的。”
“哦。”她冷淡且毫不意外。
南宮少爵將她的身子扳過來:“你不高興麽?”
白妖兒嘲諷地一笑:“我有什麽好高興的,不管孩子是誰的,都在我的肚子裏,對我來說沒有區別。”
因為孩子本來就是他的,她不意外,談不上高不高興。而且看到他因為孩子就態度轉變,她的心裏不舒服,酸溜溜的!
南宮少爵目光黯了黯:“我知道你是在說氣話。”
“……”
“我雖然錯怪了你,不過你吃了僻孕藥,妄圖打掉孩子,跟司天麟有私下會麵,這都是不爭的事實。”
“是,所以我罪該萬死。”白妖兒奇異地笑道,“謝謝南宮少爺大恩大德,饒了我的小命。”
該死,這個女人就是有這種本事——
隨便一句尖酸刻薄的話,都有狠狠刺痛他的能力。
南宮少爵強壓下去:“掀過這一頁,我可以當做什麽事都沒發生過。”
“你說了算。”
“真的麽?”
“你想掀就掀,想不掀就不掀,我有做主的權利嗎?當然你哪一天想掀回去,翻舊賬,我也毫不意外。”
南宮少爵感受到她不小的怨氣,她對他更疏離的防備。
她看他的眼神比初見他時還要淡涼,陌生。
以前會對他憤怒,惱火,現在隻剩下死心。
白妖兒的確是死心了,通過這麽多事,她知道自己永遠也改變不了他,他也改變不了她,兩個同樣固執的人相遇本就是錯。
他現在對她三百六十度態度大轉彎,完全是因為孩子。這個男人真是現實,虛偽!
不過她早料到他的反應是這樣,她也計劃好,一旦他知道孩子是他的,她便有了談判的籌碼。
粗糲的大掌握住她的小手,放到他臉上。
他已經多日沒有刮胡茬,硬硬地紮著她的手。
她想要菗開手,他卻是不讓,來回地磨蹭著:“我想你。”
“……”
“這幾天我比你難熬。”分明就在一個屋簷,卻仿佛相隔甚遠,她至少吃得下睡得著,而他呢?
他的臉色看起來很憔悴,這些天身上總是帶著一股酒味。
白妖兒皺了下眉,才不信他的甜言蜜語。
“你有什麽難熬的,被折磨的是我,放手!”
“我何時折磨過你?”
即便知道她做出這些事,他也沒打過她,半點舍不得傷害她。
白妖兒冷冷地說:“你是沒有體罰,但是你折磨我的精神。”
南宮少爵紅瞳緊緊盯著她:“我怎麽折磨你的精神?”
“你把我囚禁在這裏,不允許我這個那個,還不是折磨我嗎?”
南宮少爵明顯很失望,還以為她要說的是他對她態度冷淡的折磨……他怎麽忘了,對她來說,她厭惡他還來不及,他越冷淡她反而越開心。
“我是為你好。”
“是啊,你做什麽都是打著為我好的名義。”白妖兒譏諷。
“你想如何?”
“我知道你不會放過我,我隻想要一個正常孕婦的待遇。”
南宮少爵盯著她:“你直說,你想要做什麽。”
“我想出去逛街,想購物,做美容,吃美食……悠閑快樂地生活,而不是在這個華而不實的莊園裏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