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這所莊園歸我
同花順就是同花色的順子(比如黑桃34567),四條是四張一樣的牌(比如四條A)。
南宮子櫻把牌攤下來,她已經連勝兩局,要再勝一局,後麵的都不用比了。
果然她選擇今天來沒有錯麽。
“哥,我可是上午才在維魯斯賭場贏了一圈,最大的勝利品是一座小島。”
南宮少爵目光發暗:“洗牌。”
白妖兒坐在一旁在發著呆,仿佛是沒聽到。
今天的司傲風格外沉默安靜,他平時話就不多,除了對白妖兒時跟外人都沒話可說。而今天的他,更是絕對的沉默,目光深沉得讓白妖兒都開始看不透了。
他是不是臥薪嚐膽,在等到拿到權勢後的回擊?
怎麽辦,她現在不想看到司傲風奪勢以後,跟南宮少爵殘殺廝鬥。
南宮少爵回頭,麵露不悅:“你在發什麽呆?”
白妖兒回過神,冷冷地洗牌,發牌。
“哥,我覺得一直這麽賭很無趣,要不然再加點有趣的小戲?”
南宮少爵手氣不順,不耐煩問:“你又要玩什麽花樣?”
“輸的那個人,在臉上畫小醜。”
“……”
“當然,你要是保持形象,可以派你身邊的傭人。”南宮子櫻看自己順風順水,料定自己這局也會贏,就開始打起白妖兒的主意了。
白妖兒皺眉:“關我什麽事?”
“你是我哥的貼身傭人……”
“我不參與。”
“身為一個傭人,有說‘不’的權利?”南宮子櫻看拿出一支畫筆,“哥,你覺得呢?不過是在臉上畫畫,有什麽關係!”
開玩笑,她帶的畫筆專程為白妖兒打造,可是極其難洗掉的,最起碼也要一個星期或半個月才淡去。
要南宮少爵每天麵對那樣的臉,還有興趣再愛怎麽可能?
本來想手氣不順就作罷,這連勝了兩局……
南宮子櫻蠢蠢浴動:“怎麽樣,活絡活絡氣氛嘛!”
南宮少爵看了白妖兒一眼,她的心不在焉已經激怒了他:“我答應了。”
“……”白妖兒,“那要是輸了,南宮小姐可不能找替身,我也在你的臉上畫畫如何?”
“大膽!”
“不是你說的麽,為了調劑氣氛!”白妖兒諷刺道,“雖然我是微不足道的一個傭人,但玩遊戲不分身份,隻求公平。”
南宮少爵揚眉:“我答應了。”
南宮子櫻:“哥!”
“還賭不賭?”
“賭,”南宮子櫻忍著脾氣,“反正我今天運氣好……”
這一把,換南宮少爵抓的同花,卻不順。(比如都是黑桃,牌卻連不起來24679)。
顯然比上次的四條還要小。
南宮子櫻到手的牌,卻剛好是順子,卻不同花。
白妖兒不懂玩梭哈,低聲問:“這個大不大?”
“沒有你大。”他邪肆地掃了一眼她胸堂的位置。
白妖兒皺起眉,該死,他在暗指什麽啊……
“嚇流。”低聲。
“你不嚇流,怎麽知道我說的是什麽?”南宮少爵冷冷地回臉睨她,“分明是壞女人就不要裝純真了。”
白妖兒說話是壓低聲音,隻有2人聽得見。
偏偏南宮少爵回答的時候都很大聲,對麵的南宮子櫻和司傲風自然是聽得一清二楚。
南宮子櫻笑了笑:“你們主仆之間的床事就不要搬到台麵上來說。”
“……”
“話說孕婦最好不要太操勞了,傷身!”
白妖兒飛快看了司傲風一眼,臉頰透紅,不知道為什麽話題會被帶到這裏。
她起身就要走,手腕被一拉,正好跌坐在他的腿上。
自從她逃跑回來後,他就沒有抱過她,讓她坐他腿上……
如此親密的姿勢,讓他的氣息拂過來。
他一隻手握牌,一隻手扣著她的腰:“還沒攤牌,你想去哪?”
“……”
“哥,你什麽牌?”南宮子櫻這把牌不算大,但好歹也是個順子,心想自己運氣這麽好,他們的牌應該比自己更糟糕。
而且她掃了一眼白妖兒的胸堂,撐死了C罩吥,不大麽。
“我順子。”她摞牌。
“大你。”南宮少爵也摞牌。
南宮子櫻楞了一下,臉色刷地變了。他說牌比白妖兒小,現在又說大過她……
她猛地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傲然的柔軟,她可是E罩吥!該死!
更該死的是,她這一把居然輸了,那也就意味著……
白妖兒的眼睛突然開始發光,嘴角挽起一抹極賤極賤的笑意來。
她想要政治南宮子櫻的心掅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今天以為會被整,沒想到老天掉下來的好機會!
她從南宮少爵的懷裏站起,就要去拿茶幾上的筆。
“等等,”南宮子櫻麵色不穩,“換一支筆。”
“為什麽?這不是你專程帶來的麽。”白妖兒故意將“專程”兩個字重音。
南宮子櫻波光瀲灩,在瞬間想——
如果她執意要換筆,南宮少爵肯定會起疑這筆有貓膩。以南宮少爵的個性,肯定會履行賭約,讓白妖兒用筆畫她的臉就算了,可能這個賭局也不算數,他耍少爺脾氣不玩了。
不能得罪南宮少爵!
反過來想:
如果南宮子櫻乖乖讓臉被畫,下一局扳回來還能畫白妖兒,報仇雪恨!
既然製造筆的人能讓筆含有特殊成分,在臉上留一個星期,一定也有辦法幫她消掉。
倒是白妖兒……
哈哈哈,醜她一個星期!
白妖兒拿起畫筆站到南宮子櫻麵前,譏諷地說:“是畫成老婆婆好呢,還是屎殼郎?”
南宮子櫻:“你給我小心點,要是敢把我畫難看了,我不會手下留掅!”
就算把她畫成大美女,她也不會對白妖兒手下留掅的。
白妖兒揚了揚眉:“對了,我畫母夜叉倒是蠻在行的。”
“……”
“這個形象也比較適合你。”
南宮子櫻求救的目光看向南宮少爵,他交疊著修長的雙腿,點了煙,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南宮子櫻知道逃不過一劫,閉上眼……
白妖兒給她畫了衝天眉,豎起來的眼角,濃厚的黑眼圈仿佛是黑色的瀝青……嘴唇也畫成黑色的。
瞬間,一個女巫婆的形象誕生。
白妖兒看著自己的傑作,有種大快人心的暢意,揚唇笑起來。
“你笑什麽!”南宮子櫻怒,“哥,連你也笑我!”
南宮少爵勾起唇,也低低笑得迷人……
他已經有多久沒笑過了?這些天他都是陰沉可怕的臉色。
然後,威爾遜也開始忍俊不禁,幾個傭人更是偷偷的掩住笑意!
隻有司傲風沒有笑,冷若冰霜,深沉無比。
南宮少爵一直將司傲風當空氣,這會,仿佛是第一次注意到她:“你的未婚夫很沉悶。”
“是,他性子很悶,不愛說話。再說了,我被畫成這樣,他感同身受的為我難過,怎麽會像你這麽沒心沒肺!”南宮子櫻向以往那樣撒嬌的表掅,可是配上她那張黑巫婆的臉,怎麽看怎麽怪異。
白妖兒又一次被惹笑了。
“你們還笑!”南宮子櫻終於急了,“我要鏡子——”
傭人端來鏡子。
南宮子櫻看了一眼,再不忍目睹第二眼,牙歯霍霍:“白妖兒,我不會對你客氣!”
“等你贏了再說。”白妖兒不怕死地回道,“恐怕你大勢已去,運氣不在,輸定了。”
“……”
“還有兩次要畫在哪裏好呢?脖子,還是你的腿?”
“……”南宮子櫻發誓,她討厭極了白妖兒,一定要除掉她。
可惜這一局南宮少爵不給力,抓了一手爛牌,而南宮子櫻的運氣又回去了。
白妖兒皺了皺眉,看著南宮子櫻拿起畫筆:“十年風水輪流轉,哥,我贏了。這所莊園歸我。還有,我要報仇!”
白妖兒不知道這筆有問題,無所謂道:“畫吧。”
南宮少爵看著這幅場景,忽然就想起白妖兒送他的第一份生日禮物——
畫在他手上的戒指。
那之後,一向潔癖的他起碼兩天沒洗手,洗澡的時候也隻用右手。
偶爾手實在髒得他受不了,他也是繞開戒指的部位,清洗其它地方。
分明知道筆畫上去的戒指,即便不洗也終有一天會消失……他就是想讓它留的時間長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