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那些傷痛永不可忘!
“……”
“這個世界容不下你,你為什麽要活著?”越來越殘忍的話從她的嘴裏吐出。
南宮少爵像被打蒙了一樣,眼睛空洞洞的,連聲音也是空洞洞的:“你想讓我去死?”
“對,我想讓你去死,你去死,永遠地從我的世界裏消失,我看到你就覺得惡心。”
“……”
“怎麽,你怕了嗎。你不敢死吧?”
南宮少爵咧起紅唇,恍惚地說:“我不相信你舍得我去死。”
“……”
“白妖兒,你舍不得我去死。”
“如果我在你麵前,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
“我歡迎你來殺我,”他報出自己的酒店地址,“我在這裏等你。”
“……”
“除非我死了,否則這輩子我的身和心都是你的,你休想擺脫!想要扼殺我的愛,隻有一個辦法,讓我的心髒停止跳動。”他殘酷嗜血地說,“我的命是你的,聽清楚了麽?結束我愛你的唯一辦法,隻有你能做到。”
“……”
“你什麽時候來殺我?”他陰測地問。
白妖兒苦惱地抓住頭發,就仿佛有他化身鬼魅,就站在盥洗間外的窗口上看著她。
睜著那一雙如血的瞳孔——
“你不要逼我,你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你嗎……”
“那就來殺我,白妖兒!隻要你一天舍不得殺我,那就是你愛我,你需要我!”
“南宮少爵,你別逼我。你把我逼急了,說不定真有那麽一天。”
如果真的殺了他,才能一了百了,她也想動手殺了他。
南宮少爵陰鷙地冷笑:“我期待那一天。你每天這樣折磨我,倒不如了解了我。妖兒,隻有你才有辦法結束對我的折磨……”
愛她愛到把自己都折磨瘋了。
他也想結束,恢複到沒有認識她之前的人生!
“如果再讓我看到你,我一定毫不猶豫……殺了你……”
說完這句話,白妖兒仿佛耗盡了最後的力氣,猛地將手機扔出去。
南宮少爵沉靜地站著,握著斷線的手機,長久保持著同一個姿勢。
這個女人就是有這麽本事,輕易就將他的靈魂全部掏空了。
威爾遜在健身房裏找到南宮少爵,看到他近乎自虐的方式將所有健身器材統統來了一遍……
汗水跟下雨一樣滴淌,浸濕了地毯。
最後他停止在拳擊運動上。
沒有戴手套和護膝,膝蓋和指骨卻不斷地打在沙包袋上,傾盡全力地壓榨掉全身最後一絲力氣。
【我壞孕了……我壞孕了……我壞孕了……】
仿佛白妖兒的嗓音變成回音,在他的耳邊不斷地回響……
【吃了打胎藥……打胎藥……打胎藥……】
【要跟司天麟結婚了……結婚了……結婚了……】
【親手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
整個世界都在天旋地轉。
他的嘴唇幹燥裂開,汗水滴過剛毅分明的臉龐,而被沙袋磨得鮮血淋漓的手骨,更是手皮都翻了出來,鮮血糊了一手都是。
終於又是一擊……
沙袋沉悶地晃了晃,破了個大洞。
沙子全部傾瀉在地上,他沒有踩穩狠狠地摔到地上。
腦子震蕩著,仿佛看到白妖兒站起他麵前,微笑地伸出手:
【你沒摔痛吧?】
他伸手想要抓住她,握緊了手卻是燥熱的空氣。
她到底有怎樣的魔力,會讓一個人連愛都如此上癮。自甘墮落地在痛苦裏煎熬?
南宮少爵淒狠一笑,終於眼圈發黑,失去了知覺。
“少爺!少爺……”威爾遜立即撥打電話叫醫生……
白妖兒背靠著牆壁斑駁下落,蜷縮著抱住膝蓋好久。
目光呆滯地看著手臂上已經結痂愈合的傷疤——
那些傷痛永不可忘!
在洗漱台找到一把剃須刀的刀片,對準胳膊……
鮮血順著雪白的肌膚滴淌,疼痛蜿蜒。
溫甜心這邊,白妖兒才離開去打電話,就有傭人拿了掃帚和撮箕過來,將一地散落的積木全都清理了,準備扔掉。
Bill抱著幾塊積木搖頭:“不要,不要!”
這是麻麻送給他的生日禮物,是他這些天來的新寵。
隻要有空,他就玩著這些積木,擺出不同的形狀,再去媽媽那裏討誇獎。
溫甜心聽說,小孩子拚積木有利於智力發展。
他會辨認顏色,形狀,數字……
溫甜心忙走過去問:“為什麽要把Bill的積木扔掉?”
“對不起,這是少爺的吩咐。”
“這些都是新買的,是我送給Bill的生日禮物。你也欺人太甚了吧!”
“我隻是聽令行事,有什麽問題,你去找少爺。”
“麻麻,禮物……”Bill求救地看著媽媽,這些積木都是他的寶藏,少一塊都要心疼的。
現在全部被簸箕打怪嘼一口氣吃掉了,他著急起來。
溫甜心安撫著Bill:“寶貝等等媽媽,我去找爸爸評評理。”
明擺著羅雷就是故意的,他心掅不爽,就對兒子間歇發泄。
從來沒見過世界上有這麽爛的爸爸。
溫甜心很不想去找羅雷,可是看著Bill可憐巴巴的期待眼神,隻好硬著頭皮上二樓。
在書房裏沒找到,傭人說他在主臥。
溫甜心敲敲門,沒有人理,就打開房門,奇怪呢,臥室裏並沒有人,但是燈卻亮著。
“羅雷,你在嗎?”溫甜心提高音量,“我要進來了?”
主臥有自帶的書房,也許他在這個書房裏麵呢。
溫甜心走進去,書房倒是也亮著燈,卻也不見人。
她從書房裏出來,突然,衛生間的門打開,羅雷全倮出境。
溫甜心驚得下巴都要掉地上了:“你……我……”
她忙別開臉:“我沒有聽到衛生間傳來水聲。”
羅雷頸子上掛著條毛巾,冷冷地攃著頭發,倒意外這個女人怎麽突然出現在他房間。
溫甜心的臉紅到耳根了,極力別開:“我剛剛敲了門的,你沒有應我。”
“所以?”羅雷挑了眉,“你就可以擅自闖入一個單身男人的房間?”
“這也是我的房間啊!什麽叫擅自闖入?”
“你的房間?”羅雷又是挑了眉,人已經站到她麵前了。
天,他根本沒穿衣服,挨她這麽近。
他洗過澡後的清新香氣還在她的鼻子前縈繞。
溫甜心的下巴被擰過去,對上羅雷譏諷的笑容:“你大概忘了,你早就被我掃地出門了。”
“我……沒忘……”
“那是如何?”他冷聲問,“一個即將結婚的女人,卻半夜跑進我的房間,有什麽企圖?”
“我來找你,是想問積木的事……”
“借口,”他冷寒地說,“你分明是來引唀我的。”
引唀?
可是她什麽也沒做啊!
“溫甜心,我真是小看了你的本事。以前以為你保守古板,是個思想很簡單的女人。現在才發現,你在男人間遊刃有餘,床上功夫也很有一套吧?”他捏起她的下巴,“在我身邊裝了那麽久,連我的眼睛都能瞞過,你功力不小。”
“你在說什麽?”溫甜心拿開他的手,“對不起打擾了,我現在立刻就出去。”
該死,都是她冒冒失失的,為什麽要走進來。
她難道忘了這不是她的房間,就不能再隨便出入了嗎?
以前在這裏住了太多年,太習慣這裏的一切,所以才沒辦法把自己太當客人。
她才要走,一隻手攥住她的胳膊:“浴擒故縱?浴拒還迎?”
“……”
“還是被識破了動機,沒臉呆下去了?”
溫甜心像被踩到尾巴的狐狸:“你冤枉我,我才沒有!”
“沒有那為什麽出現在這裏?”
“我都說了,是你讓傭人扔掉Bill的積木。那是我買給他的生日禮物,你有什麽權利?”
“就憑我是他老子,他現在的法定監護人,我想如何就如何。”
“……”
“而你,送他每一樣東西,都要問問看我同不同意?”
“你根本是強詞奪理,你野蠻人!”
“我野蠻人,那你是什麽人?你是隻野雞嗎?隻要看到男人就蹦躂?”羅雷揚起濃眉劍目,忍她太久,真是忍無可忍了!
今天,可是這個女人自己送上門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