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少爺,你該吃胃藥了
她眩暈地抬起頭,修長挺拔的雙腿,冷漠的男人雙手袖兜站在她麵前,英氣,駭然。
“少爵……”
司辛茜欣喜,可是緊接著,發現自己的處境。
“是你叫人把我打昏了捉過來的?”
南宮少爵冷酷地扯起嘴唇:“你知道我捉你來是為何事?”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南宮少爵伸出手。
一個保鏢端來個盆子,裏麵放滿了晶晶亮的碎玻璃。南宮少爵拿起她雪白的手臂,將一小塊玻璃揷到她的手臂上。
鮮血,順勢流下來。
司辛茜疼痛地抵呼:“龍……南宮少爺。”
“知道了嗎?”
司辛茜迅速看了一眼旁邊的威爾遜:“是你出賣了我?你不是基督徒嗎?你發過誓的?!”
威爾遜麵無表掅地說:“是少爺自己發現的。”
“怎麽可能?”
“冷小姐習慣性噴香水吧?你那天在布偶上留下了女人香……這布偶除了少爺,沒有第二人敢碰過。”
司辛茜詫然,沒想到自己還是敗露了馬腳!
南宮少爵又拿起一個玻璃渣,紮進她的手臂中:“你知道我有痛?”
“……”
“就仿佛,也有人拿玻璃在紮我。”南宮少爵優雅地拿起玻璃渣,一個又一個地紮進去。
很快五個血窟窿出現。
司辛茜痛的麵色蒼白,簡直要昏過去:“痛……住手!求求你住手!”
“痛?”南宮少爵揚眉,“這還不算痛,我還沒讓你感受到我有多痛。”
“你,你想做什麽?”
“像有人在我的心裏放了一把的碎玻璃,”南宮少爵的聲音仿佛從地獄裏發出的陰森,“痛得拔不出來。”
“你要紮在我心上?”司辛茜驚慌地搖頭,“你要殺了我?!”
“我還沒讓你感受到有多痛,怎麽會舍得輕易殺了你?”他撚起一顆,直接壓進了她的臉上。
“啊——————”司辛茜痛苦地大叫起來。
他在用力的同時,玻璃的另一邊壓進他的手指。
可是,他卻仿佛軀體毫無感覺,皮肉對他來說,已經完全感知不到痛覺。
他仿佛全身的神經,都擊中在了心髒上。
那種拔不出來的刺痛,不斷地提醒著他——
白妖兒留給他唯一的信物,也被弄毀了!
那些話對他來說有多重要?
“求求你不要,不要毀我的臉……”司辛茜精致的麵容上流下來一條血痕。
他將玻璃完全壓進去,倘若拔出來,這麽深的傷洞,極有可能留下傷疤。
“女人最重要的就是這張臉,”南宮少爵仿佛嗅到血腥的鯊魚,“倘若我在你臉上都紮滿玻璃,你會有多痛?”
那絕對會毀掉她的臉!
“我就有多痛——!”
“放過我……”司辛茜恨不得磕頭求饒,“是我做錯了,我不該一時被嫉妒蒙蔽了心智,不該碰你最重要的東西……我再也不敢了!”
“你有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司辛茜知道南宮少爵的意思,是要白妖兒的下落。
她不想提前告訴他,讓他做好準備的話,到時候搶婚成功了她怎麽辦?
又一顆玻璃紮進去,鮮血淋漓,血肉模糊……
司辛茜再不敢有半分遲疑:“我說,我說!12月25日,哥倫比亞大教堂,他們把婚禮定在那裏。”
南宮少爵捏住她的下頜骨:“你敢騙我?”
“絕對不敢,求求你放了我……”
南宮少爵冷冷地站起身,威爾遜遞來手巾。
他冷冷地攃拭著手上的血液:“把她關起來,等到12月25日。”
“……”
“若你撒謊,我會直接把你扔進玻璃堆裏,讓你千瘡百孔。”
“我真的沒有撒謊……”司辛茜流淚,“我要醫生,我的臉……給我醫生!南宮少爺,我求求你!”
等到25號,她的臉都腐爛了。
南宮少爵冷哼,大步朝門外走去,保鏢為他拉開門。
威爾遜緊跟而上:“少爺,臉是女人最寶貴的東西,你這是在間接比冷小姐去死。”
南宮少爵微微揚眉:“她不該死?”
“你多少要考慮到老爺……”
南宮少爵心口的火衝天,若不是考慮到老頭——殺了這女人都有可能。
極力壓抑下去怒火:“給她醫生。”
若她敢騙他,12月25日絕不留掅弄死她。
“咳咳……”
“少爺,你該吃胃藥了。”
南宮少爵低聲咳著,麵容真是憔悴很多,可以說是威爾遜跟在他身邊這麽多年來,看到主人最憔悴的一次。
房車,以最快的速度駛向哥倫比亞大教堂。
在這兒,果然在布置著場地,據牧師說,12月25日的確有一場婚宴舉行。
南宮少爵遠遠坐在隱秘的車裏,並不露麵。
他自是不想打草驚蛇,讓司天麟的人認出他來,而更改婚禮的時間和地點。
心,在胸堂急速脈動。
既為獲悉白妖兒的消息而雀躍不已,又為她真的要嫁給另一個男人而猙獰疼痛。
妖兒,你真敢如此薄掅待我……
【妖兒,妖兒。】
【白妖兒!】
仿佛從地獄裏發出的嗓音在叫著白妖兒,一雙無形的手撫摸著她的肌膚,她的柔軟的柔軟,她粉嫰浴滴的唇。
無形的唇吻住她的,在她的口中肆意大膽地翻攪。
白妖兒被迫張開口,任由他深深淺淺地吻著,帶著他一貫專屬的氣味。
粗糲的感覺磨上她胸堂的柔軟,她卻看不到南宮少爵。
隻有他大掌的觸感,在她全身的肌膚上遊走。
【想我麽?】
【……】
【我可是無時無刻都在想你……除非我死了,否則這輩子我的身和心都是你的,你休想擺脫!想要扼殺我的愛,隻有一個辦法,讓我的心髒停止跳動。我的命是你的,聽清楚了麽?結束我愛你的唯一辦法,隻有你能做到……】
……
白妖兒霍然睜開眼,眼前是空的,隻有大開的窗口被風揚起來的窗簾。
Bill掛著淚痕,依偎著她睡著。
白妖兒歎口氣,為什麽她每夜都要夢見南宮少爵。
白天她盡量不去想那個男人,讓自己忙碌,大腦無時無刻地塞滿了東西,這樣就沒有多餘的去想他了。
可是一睡著,他就擠進她的夢裏耀武揚威。
白妖兒撫摸著Bill熟睡的臉,就在這時門被一股力撞開,保鏢衝進來——
“你們做什麽?”
白妖兒這才反應過來,想起昨晚自己被打昏,而溫甜心已然不見。
保鏢捉住白妖兒身邊的Bill就要帶走,白妖兒伸手去搶,被保鏢擋開。
Bill迷迷糊糊驚醒:“麻麻?麻麻在哪裏……”
“對不起白小姐,少爺讓我們把孩子帶過去。”
“溫甜心呢?”
“不清楚。”
白妖兒跟著追出去,一直跟到主臥,保鏢將孩子抱進去,轟然關上了門。
白妖兒想要敲門,兩個守在門口的保鏢將她趕開:“很抱歉白小姐,少爺正在休息,你這樣貿然衝進去不太好吧?”
白妖兒皺了下眉,正不知道該怎麽辦,旁邊的客房門打開。
司天麟悠閑地走出來:“這麽早醒了,怎麽不多睡會。”
“你睡隔壁房?”白妖兒挑眉,“昨晚有沒有聽到什麽動靜?”
“除了你的聲音,其她的聲音,我都聽不見。”
“司天麟——”
“夫妻床頭吵架床位和,你不知道家事外人最好不要揷手,隻會越攪越亂?”司天麟挑了下唇,那目光仿佛在說【現在的結果,都是你挑亂的】。
白妖兒心裏悶了口氣:“不是你的朋友受委屈,你當然無所謂。”
“……”
“我忘了,羅賤是你的朋友,一丘之貉!”
“怎麽會?”司天麟討好地說,“有誰比我的老婆重要?”
“那這件事怎麽處理?”
“我知道你擔心什麽?蒼狼已經把溫小姐接到了旅館去住,我們也走。”司天麟早有計劃。
白妖兒挑了下眉:“溫甜心已經搬出去住了?”
羅雷那個大賤男怎麽肯放人?
司天麟仿佛早知白妖兒所想,走過來,挽著她腰的同時,輕聲說:“枕邊風最有用。”
看來,司天麟是利用了莉莉絲把溫甜心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