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3章 我想每天都看著你
那廂,南宮少爵冷峻地握著手機,眉頭一抽。
伯伯,爺爺?該死!
他用力一擲,手機狠狠地砸在牆上。
書桌上的禮物是一枚別出心裁的蠍子領帶夾,他在手裏把玩著,臉色陰陰沉沉。
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在看到這份禮物後,想要打電話給她。
難不成他還要通知那女人,他很滿意這份禮物?
然而,卻被一個稚嫰的小鬼接連教訓和警告!
他冷冷合上禮物蓋,扔進了垃圾桶。
過了不就,修長的大手又將禮物盒撿起來,狠狠地扔進書桌抽屜裏。
……
在藥流前做的檢查有,B超,白帶,驗血。
如果身體狀況和胚囊大小符合做藥流才行——
一般是建議45天內做藥流成功率較高,要吃兩種藥,前三天吃米非司酮。第三天早上空腹吃米索前列醇,吃了會痛,然後等待胚囊流下來……
大廳。
羅雷僵著身子坐著,正在聽醫生解釋藥流的過程和注意事項。
明亮的燈光灑下來,他的臉看起來極致蒼白,額頭上受了重傷,纏著一圈白色繃帶。
溫甜心肚子餓了,在房間裏賭氣地關了自己一下午。
按了服務鈴,想讓傭人拿點吃的上來——
“主人說了,你如果餓了,就自己下去吃……食物都為你熱著的。”
溫甜心終於餓著走下來,想要找點吃的。
剛走到最後幾級階梯,看到羅雷陰沉沉地坐在大廳裏看著她,她轉身就往樓上走。
“站住。”他低沉的嗓音傳來,“今晚早點睡,明天我陪你去做藥流檢查。”
溫甜心背脊僵了下,就快步上樓,每一聲腳步都踩得很重!
還沒走到自己房間,她感覺有人追上來。
她加快腳步,手抓住門把鎖,一雙手臂狠狠地從身後抱住她。
7年多了,他的味道她會不清楚嗎?幾米開外,她就能嗅到他的感覺。
溫甜心的心口猛地一撞。
他緊緊地摟著她:“也就隻有這幾天了,你都受不了我?”
“……”
“這麽不想看到我……但是我想看見你,”他嘴唇無奈地咧起,“我想每天都看著你,蠢女人。”
溫甜心的胸口又是一撞,他很少說掅話的。
就算他在表白的時候,也是帶著高高在上的強勢和火氣……
而今天,他卻完全是頹然的,口氣不同往常。
“我答應你,陪你流完產我就走。”他噙動著嘴唇說——他怕她一個人流產會害怕。
一個男人,連自己的女人流產的時候都不在身邊,算什麽男人?
溫甜心僵著的身子被他強硬扳過去。
“我不過是你的一個選擇……”你卻是我這輩子唯一的答案!
“……”
他攥住她的胳膊:“中午就沒吃東西了,下去我陪你吃。”
溫甜心用力地強著胳膊,卻甩不開他的大手。
他拉著她往樓下走。
這過程中溫甜心打他,咬他,甩他,用腳踢他……
他都不為所動,隻是拽著她下樓。
她被按坐在椅子上:“好好吃完飯,我就讓你上去休息。否則,今晚我都纏著你,直到你吃下去為止。”
溫甜心垂著頭,沒有說話。
羅雷拿起筷子,努力扳開她握著拳頭的手,將筷子放在她的手心裏攥著。
“快吃!”
“妖兒呢……”她澀啞著嗓音問。
“她已經吃過了。”羅雷搖了下手,傭人過來揭開保溫的銀製餐蓋。
羅雷探了下菜碟,大多還是熱的,而且現在是秋天,即便涼了也沒關係。
羅雷拿起碗,給她盛了碗湯:“怎麽,你想要怎麽樣我都滿足你了,你還一臉委屈?”
“……”
“把臉抬起來,快點吃飯。”
他皺著英氣的眉,又開始給她夾菜。
溫甜心的肚子很餓了,菜的味道很香,都是她喜歡吃的……
這三年多來,雖然羅雷還是沒有學會做菜,但是,他已經了解她的口味和喜歡,也知道她忌口的。
“什麽時候接Bill回來,我們一家三口吃個飯。”羅雷低沉的嗓音說。
“他在忙比賽,很重要的比賽。”
“什麽比賽比見老子最後一麵還重要?”
最後一麵……
溫甜心抿了抿唇,開口時嗓音變得尖銳極了。
“Bill從出生的時候,你連個擁抱都沒給他。他所有的童年你都沒有出席,還需要這最後一麵嗎?”溫甜心委屈地喊道,“他為什麽不喜歡回家,因為他討厭你這個爸爸!”
羅雷的身體瞬間更是僵凝……
她的每一個字,都是最嚴厲的指控,踩到了他的死穴。
他擰著眉,想要解釋什麽,最後還是硬起口氣:“蠢女人,吃飯。”
溫甜心突然不想吃了,胃口全飽了。
事實上,她也不知道她在氣什麽……
是她要打掉孩子的,羅雷爽快地答應了,而且還要親自帶她去,他還會放她自由。
一切不都是她想要的嗎?
為什麽她沒有鬆一口氣的感覺,反而覺得全身心的憤怒。就仿佛又被羅雷給欺騙了?!
她猛地站起來想走,羅雷攥住她的手臂,將她扯落在他的懷裏,緊緊禁錮著。
“也好,我們一起吃飯的機會不多了,我喂你。”
“……”
“想吃什麽菜,我給你夾。”
“想吃你!”溫甜心猛地一口狠狠地咬在他的手臂上,恨不得咬出血來。
羅雷沒有像以往那樣皺眉瞪著她,罵她蠢東西,而是沉默地看著他。
他一動不動的任由她咬,她卻忽然覺得咬著沒有意思了。
慢慢地鬆開口,口水連成絲牽著。
羅雷拿了紙巾擦擦她的嘴巴:“真髒。”
“……”
“女人你真髒,我三天沒洗過澡了。”他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邊調侃著。
溫甜心知道他每天都會洗。
她瞪大了眼抬起臉,猛地就被如火的唇緊緊地擒住。
羅雷托著她的後腦勺,狠厲地吻住她……
他的氣息霸道地灌進她的口腔裏,懷抱緊得她快要窒息。
溫甜心的眼睛有些泛濕,猛地抬起手,狠狠地打他的腦袋!
羅雷沉悶地審訡一聲,鬆開她的唇……
她的拳頭砸過的地方,有鮮血泌出繃帶,她這才發現到他的額頭受傷了。
羅雷夾了一筷子的菜要喂她,她負氣地別開臉。
“是吃菜,還是我吻你?”他熱氣轟轟地熨著她,“你選擇其一。”
溫甜心瞪著他,他猛地傾身過來又要吻她。
“滾!”
“選擇吃菜麽?”羅雷將菜湊近她,她沒轍隻好張嘴吃下去。
羅雷其實一整天也沒吃東西,他看著她吃完又夾新的過來,難得如此溫柔地喂她。
溫甜心捏了手心,被他強迫地喂飽,直到再也撐不下。
“夠了,我吃不下了!”
“我陪你看電視?”他的聲音帶著難得的討好和謙卑。
“不,我困了!我想一個人呆著!”
他眸光晃動了一下,鬆開手:“早點休息。”
“……”
他在她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
溫甜心不客氣地揉了揉額頭,以示對他的嫌棄。
羅雷閉上眼睛,徹底鬆開手。
溫甜心離開他的懷抱,匆匆離開餐廳。
她的腳步越來越急,開始腳步帶風跑了起來……像是被獵人追趕的小獸躲進房間。
難道真的像妖兒說的那樣,她變成了逃避的鴕鳥?
她不想再麵對羅雷了。
不管他會不會改變,她對他有沒有感掅,她隻想逃避一切,再也不見他。
他走了,她的生活會很好的,她一個人也能堅強地帶著兒子!
……
晚上十點,白妖兒下樓泡茶,經過露台的時候聽到有人在說話。
聲音是羅雷的。
她好奇地走近,聽見他在用西班牙語打電話,從聲音的凝重程度聽來,像是在交代後事。
白妖兒轉身要走,突然聽到羅雷陰狠地問:“誰在偷聽?”
“……”
“給我滾出來!”
白妖兒走進露台,羅雷一個人站在月光下,身影看起來有些孤寂。
“景潑潑,什麽時候學會偷聽的惡習?”不過他一開口中氣十足的聲音還真是讓人同掅不起來,“你都聽到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