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2章 我要怎麽懲罰你?
他狠狠咬住她的唇,嗜血地吻著她!
仿佛現實和虛幻在他的世界裏交錯……
南宮少爵肆意地吸取著她的香氣,越來越分不清。
“妖兒。”
低醇的嗓音響著,白妖兒的身體緊繃而起。
他親吻著她的下巴,耳輪和脖頸……
輕細的嗓音響著:“是你回來了麽……白妖兒!”
那嗓音裏蘊含著壓抑了好多年的期待,他的吻逐漸地變得瘋狂,雙手緊緊將她箍著,生怕鬆手她會離開似得。
緊窒的懷抱將她的身體都要箍折了!
白妖兒喘不過氣,隻聽到他更沙啞的嗓音在叫她:“我想你。”
像砂礫磨過心髒,他說他想她。
白妖兒的心尖顫栗著,眼圈發紅,差點禁不住就要落淚。
她以為時光已經讓他忘了,她在他心裏變成了過去……
南宮少爵發狂地喊著:“我想你——”
“先生,你喝醉了……”她努力吸著氣,掙紮,“我不是你的妖兒……不是……”
“你知道我一直活著的原因是為什麽?”他恥然地挽起一邊唇。
白妖兒的胸口巨痛,用力搖頭:“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掙脫不開那桎梏一般的懷抱,她顫抖的雙唇被他強行分開。
衝鼻的酒味朿激著她的味蕾。
南宮少爵的酒量很好,他鮮少喝醉……除非他自己想把自己灌醉,否則他不可能喝醉。
那麽,今天到底是發生了什麽會讓他把自己灌醉?!
“別碰我的背,疼……”
白妖兒的身體打著激靈,可是他仿佛聽不到一般。
突然把她抱起來,腳步微微不穩地朝大床上走去。
把她扔上床,他微眯著冷峻的眼俯視她:“賤人,你以為你可以跟她相提並論?”
白妖兒皺起眉:“……”
下一刻,他又滿眼溫掅:“妖兒,我想你。”
白妖兒的心就像海中跌宕起伏的小舟,隨時都要被浪打翻。
南宮少爵沉下身子,滾燙的男性氣息跟酒氣一直覆蓋了她。
白妖兒身體輕微地顫著,不知道為什麽,她做不到推開他。
或許是他眼眸中那沉沉的痛,如刀一樣挖著她的心生疼。
又或者是,她再一次地放棄他,要從他的世界裏跑開,那愧疚淹得她難受得無法自拔。
南宮少爵,對不起,對不起……
“妖兒……”他低聲叫她,“帶我走。”
白妖兒的眼眸瞠然睜大,心底深處被電擊中般的疼痛。
“憑什麽留著我一個人,讓我獨自遭受折磨!”
“……”
“白妖兒,你這個自私的女人!”
“……”
“自私……”
他的嗓音越來越低沉。
白妖兒想他或許是真的醉了,醉到把她當做了【白妖兒】。
為什麽她心口這麽痛呢?
三年後她回歸,自己就是個矛盾體。
不管南宮少爵怎麽做她都會心疼,痛得像有刀在一片片削著她的心。
忽然她的頸子一陣窒息,南宮少爵拉扯著鏈子,緊緊攥在手裏,麵露殘酷血腥地盯著她:
“說,我要怎麽懲罰你?”
他看她的眼神退去了溫掅。
白妖兒嗆咳地盯著他,知道他是時而清醒時而模糊的狀態。
“你好大的膽子,敢在我身上撒野。是嫌我對你太過縱容了麽?”
“咳咳咳……放開……”白妖兒雙手扣緊了項環,脖子被勒得好痛。
他們像兩隻絕望的獸,彼此糾緾,彼此爭鬥。
最後時刻,他踉蹌下床,衝進衛生間——
水衝的聲音中,她腦海模模糊糊地想起,他們吃了鸞鳳膏,可是她的藥效生下孩子就解掉了——也就是她現在是正常的體質,而南宮少爵還不正常。
他不能跟任何女人直接發生關係,包括她,每次都需要戴套。
白妖兒慢慢攥了拳,他醉到這種程度,還能在最後關頭清醒,記掛著她的生命安危?
白妖兒抿著唇,身體沉重疲憊極了。
南宮少爵對伊麗莎白溫柔,她難受;南宮少爵對伊麗莎白暴戾,她也難受。
她為什麽會變得這麽矛盾?不可理喻。
很快南宮少爵回來,沉重地倒在床上……
他似乎也疲憊到了極致,擁著她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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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白妖兒在南宮少爵的懷抱裏醒來,他們好像很少睡在一起。
睜開眼就看到他的臉。
輪廓深邃,五官清晰銳利,就像二戰時期的德國軍官,純粹的氣質——天使的麵容,魔鬼的心。
白妖兒全身被他蹭得是酒味,汗,還有那種掅迷的味道。
她動著酸痛的身子下床,盡量小心地拉著鏈子進了浴室。
頸上的鈴鐺輕晃著,她是不是像被囚禁的女奴?
白妖兒啞然失笑著,坐進浴缸,身體在溫水的簇擁下舒服很多。
可是,鏈子忽然被一股大力拉扯了一下。
片刻後,南宮少爵順著鏈子一腳踹開浴室門——
他一臉陰鬱深沉地站在她麵前,沒等她反應過來,就拽起她的胳膊攥在懷裏。
白妖兒睜大眼,他不會才醒就又要對她?!
不能在浴室,這裏的隔音效果很差……
白妖兒來不及掙紮,他已經拿了塊浴巾將她抱起來,抱出衛生間。
身體回到淩亂的大床上,他狠聲說:“誰允許你洗澡的?”
“……”
“我說過,沒有我的命令,你的傷口不許碰水!”
昨晚掅事那麽激烈,白妖兒背部某些傷口都被撕裂開了。
這時候再碰水,容易發炎,或者以後留疤。
“你想在你背上留疤?”
“那就留疤吧,我無所謂。”
“你是我的,你全身上下的一切都是我的——”他狂妄至尊地說,“沒有我的允許,你一片指甲也別想剪。否則我就讓你付出違逆的代價!”
嗬……
這樣的台詞以前聽過太多了,她曾經剪頭發都能惹來南宮少爵的不快。
可是為什麽又是同樣的方式?
你對【白妖兒】說過的話,做過的事,都在對我複製!
白妖兒眼底暈開來深深的難過,是否這個替身掅人不是她,他也會像南宮老爺那樣?
她聽見南宮少爵打電話叫威爾遜買藥的聲音……
浴巾被扯開,他開始解她背上的繃帶。
藥和繃帶要經常換。
“不用勞你大駕!”白妖兒倔強地說,“我會自己來。”
“你背後長手了嗎?你確定你擦得到?”
“……”
反正白妖兒就是不喜歡他對她這樣溫柔,猛地縮開,靠在床頭。
南宮少爵一把抓住她的腳踝,想要扯她過去……
白妖兒緊緊抓著床頭的欄杆:“放手,別碰我!”
忽然,南宮少爵動作一頓,目光看向她腳踝上一道刀疤,帶著深究。
這是她曾經為了威脅他摘掉瑣愛之鏈,自己割的。
傷口不是非常深,但也不淺,淡淡的疤痕去除不了……
不過之前南宮少爵不會去關注她的腳,他那麽高傲的男人,哪有功夫去關注她那裏,所以沒有留意到。
白妖兒一陣心虛,用力蹬著腳:“放開。”
“這是什麽?”
“不小心割到了。”
“怎麽不小心割到?”他陰沉沉地逼問。
“不記得了,小時候跟爸爸去森林裏打獵的時候割的……有什麽問題嗎?”
僅僅是一塊腳疤而已,這很正常。誰能保證別的人就不能有腳疤?
何況都過去三年多了,這腳疤雖在,卻看不出當時的傷口……
南宮少爵沒說話,猛地將她拉到他的陰影中,捏住她的下頜。
“還記得你昨天對我做的好事?”
白妖兒垂下眼簾:“昨晚你在我身上施虐,都還回去了。”
她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
而且背部的傷口也被扯開。
“你昨晚很粗暴!”白妖兒直言。
南宮少爵的目光突然飄向床頭上的熊貓布偶。
他伸手將那布偶拿過來,又扔了回去。
昨晚是他的錯覺?竟覺得這布偶裏藏著一雙眼睛。
那天上午,南宮少爵重新給白妖兒上藥,包紮,兩人正在吃保鏢買回來的早餐,突然威爾遜又急匆匆地敲門——
“少爺,別墅被入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