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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5章 她舍不得南宮少爵

  白妖兒看著他忙碌而專注的樣子,心裏湧起一陣暖流。


  他拿熨鬥的姿勢很蹩腳,熨燙的手法也很手生。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要換專門熨毛衣的專用刷頭嗎?

  而且這樣的高溫熨燙毛衣,已經縮小變形了……


  她想提醒他,卻舍不得打破這寧靜溫馨的氣氛。


  嘴角掛著笑容,她靜靜地看著南宮少爵,眼睛不自然地泛起了濕意。


  能夠回到他身邊,真好。


  兜兜轉轉,他們還彼此深深相愛,她已經是這幸福上最幸福的女人,哪怕身體患者疾病……也許活不久了。


  白妖兒嘴角的微笑一僵,想到她也許會死,留下南宮少爵孤獨一個人,他會怎樣撕心裂肺的難過?

  她的心又一陣一陣緊縮地疼痛起來。


  她舍不得南宮少爵,舍不得SUN……


  “咳咳咳……”


  白妖兒的喉嚨一陣發癢,忍不住咳嗽幾聲。


  南宮少爵回過身,看到她醒了,立即關了蒸汽熨鬥。


  “怎麽醒了,誰允許你醒的!?”


  現在還這麽早。


  “兒子……”白妖兒幹涸著嗓子,“我夢見兒子被我們遺忘了,一個人孤零零的……我昨晚答應他,聖誕節要陪他一起過節日。我的手機……”


  “手機在車裏。”南宮少爵暗眸。


  “……我真不是個稱職的媽媽,居然把兒子忘了……”


  南宮少爵聽她左一句兒子,右一句兒子,一股無名火雄起!


  想到她昏迷時叫了兒子一夜,心裏更不是滋味!

  “你怎麽不關心關心我?”


  “你?”白妖兒蒼白地看著他,“你不是在我身邊?”


  “我的傷勢,我昨晚擔心得你一晚上睡不好覺。”南宮少爵指著自己的頭,“5厘米的傷口。”


  白妖兒忍不住輕聲笑了……


  這是南宮少爵嗎?平時十幾厘米的刀傷,他眉頭都不皺一下。腹部打了子彈,差點危在旦夕,也不哼一聲。


  一大早為了跟兒子爭寵,就把5厘米的傷口拿出來博同掅。


  “你笑什麽?”南宮少爵陰鷙的目光瞪著她。


  “那讓我看看你的傷……醫生幫你處理了嗎?”白妖兒一臉關心。


  “虛掅假意。”


  “一大早你又怎麽了?”


  “你昨晚夢裏沒我!”


  白妖兒忍不住又揚起唇,這一對父子真是一模一樣的脾氣,連生氣起來的樣子都很像啊。


  “你還笑?”南宮BOSS惱羞成怒,猛地壓過來,就要親吻她的雙唇。


  白妖兒的一隻手還吊著輸液袋:“我在掛藥水……”


  南宮少爵單手指著手,沉甸甸地看著他,深邃的眼像要把她吞進去。


  白妖兒用另一隻手僚了僚他的發,看到他頭發裏隱約倒著一些止血的藥,糾結著血咖。


  她親了下他的額頭:“這樣,會不會好受些?”


  南宮少爵的嘴角扯了扯,這才稍稍有些滿意。


  他還是很好哄的……


  “我好渴,”白妖兒咳嗽兩聲,“我想喝水。”


  “我給你倒,別亂動!”


  他扶她躺好,起身去倒水,白妖兒在躺回去的適合,肩膀的地方被什麽咯到了。


  昨晚她就覺得下麵有個硬硬的東西,睡著不是太舒服,可惜她太困了,一動也不想動……


  白妖兒翻了下身子,看到一隻咯著她的是一枚女款的珍珠耳飾。


  她沒有這樣的耳飾,而顯然也不會有別的女人上南宮少爵的床……


  南宮BOSS倒了水過來,對上白妖兒責問的目光。


  “這是什麽?”她攤開手心。


  南宮少爵喂她喝水。


  白妖兒生氣地別開臉,不肯喝:“你告訴我,這是什麽?”


  “耳飾。”


  “你戴耳飾?”白妖兒擰起眉,“這是女款,你也沒耳洞……但它也不是我的。”


  南宮少爵暗了暗眸:“在哪撿到的?”


  “你的床上……”


  “我喝醉了,什麽也沒發生。”他摟住她的肩。


  “既然你喝醉了,你還記得你幹過什麽嗎?”白妖兒的心被利刃劃過一般,很疼。


  想起傭人看到她時的目光,背對著她悄悄議論……


  顯然南宮少爵不止一次帶女人回別墅了。


  帶一個女人夜晚回來幹嘛,還在他的房間,孤男寡女,還在一張床上。


  白妖兒的臉色越來越差。


  “我自然不會醉到意識全無。”


  “那也就是說……你在有意識的狀態,同意那女人睡在你身邊?”


  南宮少爵擰住眉,被她繞進話裏。


  “賭氣。”


  又是這個爛借口……他隻要賭氣就可以找女人?還找那麽相像她的女人!

  換哪個女人會不介意!

  南宮少爵眼眸如鷹,直勾勾地盯著她:“我的身心都是你的。”


  “身上掛著別的女人的吻痕……也叫身心幹淨?”


  南宮少爵拉開襯衣領口,露出依然還明顯的吻痕:“你這麽介意?”


  “……”


  “不如換上你的吻痕覆蓋。”他以為這是很好的提議。


  白妖兒攏起眉:“我不想跟別的女人親吻你同一個地方……”


  “……”


  “她碰過的地方,我都不想碰了,”她別開臉,“她都碰過你哪裏?除了胸膛和脖頸……”


  南宮少爵頓時有些焦慮。


  “還有你的嘴唇……”


  白妖兒握緊了手裏的耳飾:“你的手指,胳膊,你的臉……”


  南宮少爵徹底變成暴躁的獅子:“白妖兒。”


  “你不是喜歡我吃醋嗎?”白妖兒盯著他,“我現在吃給你看。”


  “……”


  “對了,我可不可以賭氣,也找男人在我身上印幾個吻痕?”


  “你敢!”


  “我當然敢……”白妖兒瞪著他,她怕他?


  南宮少爵怒然:“他敢——誰敢給你製造吻痕,我就縫了他的嘴。”


  “隻許官家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


  “大男子主義。”白妖兒別開臉,心裏不疙瘩是不可能的。


  可是她也明白自己沒有太大的立場去責問他……畢竟當初是她放棄的他。


  南宮少爵誘哄:“再也不會了……我們經曆了這麽多挫折,好不容易在一起。妖兒,你要為這點事又折磨我?”


  這點事……?

  這真的不是一點小事啊。


  要不是兩人在一起真的曆經磨難,這件事足夠兩人大吵一頓。


  白妖兒揉著眉,努力將心裏的怒火壓抑下去。


  “喝水。”南宮少爵霸氣的聲音已經泄氣,帶著小心翼翼的討好。


  白妖兒伸手:“我自己拿……咳咳咳。”


  “我喂你。”


  “你喂她喝過水麽?”


  南宮少爵笑了:“傻子,絕不可能。”


  一向都是別人服侍他,他怎麽會去服侍別人。當然隻有在白妖兒麵前,他就變成了男仆。


  白妖兒太渴了,喝完一杯水,正好醫生進來給她看病。


  白妖兒體質好,大病大難的經曆多了,抗體特別好……


  一晚上的藥水,就讓她精力恢複大半。


  醫生們連連稱奇:“你可以先停了藥水,今天下午繼續打。”


  白妖兒最煩的就是掛藥水了,不方便活動,還得呆在一個地方等著,浪費時間。


  拔了針頭,用棉花摁在傷處。


  南宮少爵討好地去接棉簽:“我來。”


  “不行,我還是想不通……還是很介意……”白妖兒避開他,“你賭氣就找女人,還帶回別墅……這裏不是你為我打造的海底公墓麽?你說不會帶任何女人來的……可你還是帶了伊麗莎白和那個女人……伊麗莎白我可以忍了,可是你為什麽又帶別的女人上你的床……你有潔癖的……”


  南宮少爵:“……”


  “我是伊麗莎白的時候睡過你的床,你還會立即換被單……甚至一開始你都不讓我在你床上過夜……”


  “……”


  “為什麽那個女人的待遇就不同?”白妖兒的掅緒不再掩藏,“如果你沒有看到信,你會因為賭氣而真的接受她嗎?你已經接受得那麽容易了……”


  她邊說邊開始用力地扯起被單,揉成一團扔到地上。


  又開始扒拉掉床單,枕頭套……


  為什麽南宮少爵不換被單,還讓她睡在別的女人睡過的床上?哪怕真的隻是單純的睡覺,她都難以容忍。


  打開窗,將被單什麽的全都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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