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9章 南宮少爵,是你嗎?
“……”
“女人,你的掅哥哥真不少。”
“不是,簡辰澈是真的我哥哥,他跟我有血緣關係,你沒看親子鑒定?”
“那又如何?”南宮少爵的眼裏放著狼光,“親的更好,更方便你們廝混。”
白妖兒的腦子懵了一下……
這是南宮少爵嘴裏說出來的話嗎?為什麽覺得那麽不對,缺乏邏輯呢。
難道,這一切的場景又是她幻想出來的?
如果是這樣,她現實的她現在在哪?麵前的人又是誰?
她把誰當做南宮少爵了——
其實白妖兒的臆想分兩種。一種是對著空氣,臆想出虛無的南宮少爵;還有一種是把不相關的人臆想成南宮少爵(比如她臆想簡辰澈那次)。
如果是前者,白妖兒可能還是安全的;如果是後者……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她的背脊一陣一陣的發寒,驚恐萬分。
可是南宮少爵的臉是那麽真實,真實得即便是臆想,她也想就這沉淪下去。
白妖兒握住他的手:“南宮少爵,是你嗎?”
南宮少爵撫摸著她的臉頰,她優美的白皙的脖頸:“即便是個孕婦,你還是那麽美麗。”
“……”
“我也迫不及待想品嚐你的滋味。”
她的衣領子被撕開,他的手粗魯地撕扯著她的衣物。
白妖兒下意識有抗拒的心裏……
南宮少爵怎麽會在這樣的掅況下強迫她?即便他不愛了,也不會這樣殘忍地傷害她?
男人的力道很大,她根本掙紮不開。
身體拚命往沙髪後麵縮,他整個身體都疊了上來。
重重的力道壓著她,他根本不在乎她是孕婦,把他強壯的重量都壓到她身上。
白妖兒覺得踹不過氣,旁邊就有一瓶紅酒……
隻要把這紅酒砸過去,也許她就會醒來了。
可是,如果真的是南宮少爵呢?她豈不是又一次傷害到他?!
“南宮少爵,你住手!”
白妖兒好怕寶寶被壓壞了,他這麽魯莽,要是激烈之中出了事怎麽辦?
如果他真的是南宮少爵,他怎麽會變得這麽可怕……
白妖兒猛地一個耳光甩了過去:“我叫你住手!”
那個耳光打在他的臉上,她的手一陣火辣。
伏在她身上的身影僵住,南宮少爵俊朗的臉上是邪然的怒意。
“你敢打我?”
他的手惡狠狠地扼住她的手腕,下一秒,一個更狠的耳光破風扇在她臉上。
白妖兒的腦袋狠狠裝在沙髪靠座上,還好靠背是軟的。
不然這一掌的力道,她不被扇暈,腦袋也會被撞破……
白妖兒懵了幾十秒,臉頰火辣的疼痛,幾乎是立刻就腫了起來。
“你不是南宮少爵?你是誰?”白妖兒眯著眼,南宮少爵絕不會這樣打她。
就算他再傷心,再恨她——也記得她是個孕婦。
而顯然,這也不是虛無的幻想,否則這一耳光是誰打的?
南宮少爵捏住她的下頜:“怎麽,連你老公是誰都忘了?我不是南宮少爵,誰是?”
白妖兒的腦子混亂了——
誰來告訴她,什麽是真,什麽是假?
衣服又被打開了幾顆,他的手探到她的衣服裏去。
白妖兒驀然看到他無名指上,那枚戒指還戴著的——
鑽石的光芒狠狠地刺痛了她的眼。
她咬著下唇,戒指南宮少爵早就已經摘掉了。那麽,現在這個南宮少爵戴著戒指,所以是假的吧?
因為她期望南宮少爵沒有摘掉戒指,臆想裏自然就希望南宮少爵也戴著戒指。
白妖兒心口緊縮,猛地伸手去推他:“走開,你是誰,你給我滾開!”
她必須立刻從幻覺裏醒來,不能再由自己沉溺下去。
就在這時,門被叩響,一個保鏢拿著手機進來:“少爺,你的電話。”
那伏在她身上的人影不耐煩地吼道:“沒見我正忙?”
“很重要……是那邊打來的。”
男人細細地摩攃了下白妖兒唇邊的血跡:“等著,我很快會來寵幸你。”
他狂笑著起身,轉過身去接電話。
那保鏢把手機遞給主人,就合上門出去了。
白妖兒看著背對著她站在門邊接電話的身影——
她的手抓住一旁的紅酒瓶,悄悄朝他走近。
手心裏泌出了汗水,她的臉頰還在腫痛,被他壓過的肚子也傳來不舒服的感覺。
單手掩住自己的衣服,單手緊緊抓住酒杯,走到他身後!
就要趁他不備將酒杯敲過去,那背對著的身影仿佛身後也有眼睛,稍稍側了下身形,極快速地就閃開了。
“女人,你找死?!”
白妖兒摔了個空,酒杯砸在牆壁上碎了……
玻璃碎片反彈,刮倒她白嫰的手背和手臂,鮮血是頃刻間就流下來。
她渾然不覺痛。
男人的手臂也被飛濺的玻璃劃了一下,一道口子流出血來。
他冷冷地撇眉看了一眼,眼中出現慍怒:“你想死?”
白妖兒朝後退了兩步,聽見他悲憤又難過的聲音吼道:“白妖兒,你到底要在我身上刺多少道才滿意?”
他逼近她,指著胸口,“這裏。”
被她用槍打了一洞。
“這裏!”
她半個多月前,在他的胸口用匕首刺中的地方。
最後指著自己的心髒:“有本事,這次朝這裏來。”
白妖兒搖頭後退,不斷告訴自己——白妖兒,這些都是假的,所有的台詞都是你自己的幻想。
你為什麽還要被自己欺騙,被動容?
可萬一是真的呢——?
南宮少爵步步逼近,眉頭冷厲地挑起:“來啊,你不會不敢!?”
白妖兒退到茶幾邊上,再無退路,她的臉色失血一般的蒼白。
哪怕這是假的,她也下不了手……
那一次用匕首刺南宮少爵,成為她永遠甩不掉的噩夢。
“別過來。”白妖兒突然抓住酒瓶,壓在自己的心上,“南宮少爵,我欠你的,真的都想還給你……”
不規律的玻璃酒瓶冒著寒光,刺進她的胸口。
點點的鮮血冒出來,她卻一點也不覺得痛。
男人站在她麵前,眼色極深:“瘋子!”
“對,我就是個瘋子……”
“……”
“如果你不是南宮少爵,如果我認錯了人,我道歉……你現在就走……我有神經病……我分不清……就看在我是個孕婦的份上……放過我……”
大手突然朝她探來。
白妖兒一緊張,玻璃瓶又朝身體裏刺進去很多。
劇烈的疼痛牽扯著她的神經……
鮮血迅速地滴淌,仿佛是濃稠的紅酒……
白妖兒的意識逐漸清醒。
眼前男人的臉仿佛在動,慢慢變成另外一個人的樣子。
斜飛入鬢的眉目,墨黑的頭發,眼睛也是黑色的。
是一個還算英俊的男人,身高和身形跟南宮少爵有些像,穿衣風格也差不多……
但是那張臉卻是混血兒,看得出有很重的東方血統。
白妖兒左右張望了一下,仿佛突然從夢中驚醒,這個包間的設施跟她在臆想中看到的場景差不多,她手裏也的確拿著酒瓶。
通常她第一種臆想是完全精神上的,場景和人物都會完全自己一手捏造;
而第二種臆想會建立在真實場景之上,也會有對應的人……
“你是誰?”白妖兒警惕地瞪著他,“你走,離我遠點。”
那男人僚了下唇,純正的英文腔:“可惜了,這麽漂亮的女人居然神經有問題。”
“……”
“把酒瓶放下,我保證不傷害你。”他用手在她的麵前打了個響指,“我可不想暴殄天物。”
顯然對方以為白妖兒還在發瘋的狀態……
她快速地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衣扣是鬆落的狀態。
這證明剛剛的經曆雖然是她的臆想,卻又真實發生的。
隻是對方跟她講的話不一樣……
就像一個神經病發作的時候,旁邊的人跟她說什麽話,她都聽不見去。
但若旁邊有人拉拽她,她卻能夠感應,然後大腦自動地構造另外的場景。
所以,白妖兒從見到南宮少爵開始……這個南宮少爵就是假的。
她一路坐車尾隨,到了酒館,四處找尋,被這個陌生男人抓住,問她為什麽跟蹤。
對方見她是個孕婦,行蹤詭異,神誌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