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拭目以待
聞言,沈念初一陣心疼。
拉著阮喬在床邊坐下:“到底怎麽回事?前幾天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麽突然就成這樣了!”
“其實我早就懷疑了!”阮喬紅了眼,疲憊的道:“他生日的那天我就發現端倪了,那時候不確定,他也按時回家,我就以為是自己想多了!”
“過了沒幾天,我本來打算去公司給他送飯,他說要加班沒時間,我逛街的時候發現他陪著另一個女人吃飯!”
“這是那女人前天發來的信息!”
阮喬點開信息,裏麵赫然是一張床照,女人半邊身子趴在男人身上,男人的手放在女人光潔的後背上,女人左手無名指是一枚閃閃發光的鑽戒。
女人隻露出三分之一的臉,沈念初卻覺得這女人看起來有點熟悉,好像在哪見過。
“所以……”沈念初把手機還給阮喬。
她知道阮喬的脾氣,絕對不會坐以待斃。
阮喬笑的讓人心疼:“我找人跟蹤他了,才一天時間就有結果了,剛才就是跟蹤的人打來的電話,昨天一天他們見了三次,他中午都是陪著那個女人吃的飯,晚上回家打了一頭說是加班其實是去了那個女人那裏!”
“這事你打算怎麽辦?”
阮喬不怒反笑:“玩唄,既然他喜歡玩,那我就陪他們好好玩,憑什麽老娘掙下的家業要白送給一個賤人!"
“我倒是要看看他高建軍變成一無所有的窮光蛋,那個賤人還會跟著他嗎?”
沈念初知道阮喬的性子,一旦她決定的事情就絕對不會改變,所以她沒勸,況且高建軍現在擁有的一切的確是阮喬掙下來的。
直白點說沒有阮喬就沒有現在的高建軍。
想到當初她還當著阮喬的麵說高建軍是個好男人,沈念初就覺的打臉。
這天下的男人大抵都是一個德行,有錢了就忘記當初和自己同甘苦共患難的女人,覺得糟糠妻不如外麵的野花。
“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
阮喬捏了沈念初臉頰一下:“不是有那麽句話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麽,偷不如偷不著嗎!”
“那這段時間你打算繼續住在家裏還是?”沈念初又問。
阮喬想也沒想的就道:“當然是住在家裏了,不住在家裏我怎麽攪和的他們母子倆雞犬不寧,他讓我不痛快,那大家一起不痛快好了!”
“好吧,這件事隨你!”阮喬叮囑:“不過你要做什麽決定前一定要和我商量一下,千萬不要衝動!”
阮喬在沈念初的臉上啵了一下,捏著她的下巴男人一樣的調戲:“好了,我的事我清楚,你還是照顧好你自己!”
“不過說真的,這次的事你可一定要好好謝謝人家厲北行,要不然你就死翹翹了!”
不用阮喬提醒沈念初也知道她欠了厲北行一個人情。
厲北行的傷勢其實挺嚴重的,醫生說至少住院半個月,厲北行卻在第三天就出院了,本來就不喜歡醫院的沈念初也跟著出院了。
錦園裏一下子多了兩個病號,程媽忙的腳不離地,尤其還有一個鬧騰的厲晨曦。
厲晨曦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麽高興過,不用上幼兒園,爸爸媽媽都在家裏陪著他,用他的話說就是讓他頓頓吃白米飯都是高興的。
沈念初回到錦園的第二天就接到了許岩的電話,電話接通,許岩的暴怒從話筒裏傳來。
“沈念初,你是不是背著我找了男人?”
沈念初不由得好笑,拿了個枕頭靠在背後坐了起來:“容我提醒一下許董,我們已經分手了,我找不找男人好像和你沒關係!”
“沈念初!”許岩怒喝。
心頭的最後那一點期望隨著沈念初的話破滅,他好像看到了自己的頭頂上頂著一片青青草原。
握著方向盤的手狠狠的在方向盤上砸了一拳,怒不可遏的吼道:“沈念初,那個男人是誰,你們是不是早就勾搭在一起了?”
“是啊,我們就是早就勾搭在一起了!怎麽,你滿意了?”
都說分手見人品,沈念初這會可算是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了。
以前在一起的時候,許岩就是她的白月光,分手了,沈念初才發現許岩和厲北行相比,簡直差遠了。
就論做人這一塊,他就不如厲北行。
厲北行。
驀地,沈念初忽然意識到她竟然不自覺的把厲北行和許岩做對比了。
“沈念初,你還要臉嗎?”怒火中燒的許岩恨不得把沈念初撕碎了。
可他早就忘了是他自己出軌在先,是他提出的退婚,現在的他和沈念初一點關係都沒有,隻能算得上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我要不要臉我知道,反正你是不要臉的!”沈念初慢吞吞的說著,聽著許岩氣急敗壞的聲音,心情說不出來的舒爽。
唇角都是淡淡的笑意。
“三天時限早就過了,我看你好像一點也沒有要把股份還給我的意思,那我隻好自己動手了!”她說。
電話那頭的許岩好像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不由得笑出聲來。
諷刺的話脫口而出:“嘖嘖,不過就是找了個窩囊廢,說話的口氣倒是大了不少!”
他頓了一下又道:“沈念初你不過就是被沈家趕出去的棄女,隻不過是頂著沈家大小姐的名頭,這三年來要不是我護著你,你還真的把自己當成了個玩意!”
“三年不讓我碰一下,原來一直在外麵玩著野男人!你還真不愧是蓉城赫赫有名的的妓婊.子!”
“沈念初,你讓我覺得惡心!”
許岩的話就像是一把鈍刀用力的在她的心上劃出一個深深的口子,血一點一點的往外滲,很疼卻又不會讓她暈過去。
隻能硬生生的承受著那股疼痛!
他怎麽可以!
他怎麽可以說出這麽陰狠的話!
好歹在一起三年,她可是把他放在心尖尖上,為了他可是什麽都敢做,可到頭來她在他的眼裏不過是個女表子。
“許岩,我真後悔認識你!”她說。
電話那頭的許岩發泄的笑了一聲:“一個女表子,有什麽資格說這話,我等著你的窩囊廢來教訓我!”
“那你可以拭目以待!”
沈念初的手機忽然被人一把奪去,冷淡的聲音從男人蒼白的唇瓣一字一字的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