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該來的總會來
吃飽喝足會讓人產生睡意,厲晨曦癱在沙發上摸著自己的小肚皮不時的唉聲歎氣,一副被撐到的樣子,沈念初也好不到哪去,她覺得自己的胃快要撐破了。
剛才隻顧著琢磨厲北行到底是怎麽了,一直不停的夾菜吃,等意識到的時候她已經撐的不行了,可還剩下半碗飯。
可她從來沒有剩飯的習慣,隻好咬牙吃完。
姿態還算淑女的躺在沙發上,雙眼依舊鎖在厲北行的身上,眼皮子都不帶眨一下的。
驀地,一道胖乎乎身影擋住了她的視線。
“阿初,你怎麽可以當著我的麵那麽專注的看別的男人,我吃醋了。”厲晨曦鼓著腮幫子,雙手掐腰,很認真的說著。
噗嗤
沈念初逗笑,捏著他臉蛋:“你知道吃醋是什麽意思嗎?你還吃醋?”
“阿初。”厲晨曦很嚴肅的把沈念初的手從他臉上挪開,一本正經的道:“你別以為我小,我就什麽都不懂,從老厲做飯開始一直到現在你一直盯著他,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我知道他比我帥,比我有男人味,可二十年後我會比他更帥更有男人味,二十年後他可就是糟老頭子了,你一定會後悔你的眼光的。”
厲晨曦一本正經的和沈念初談話,惹的沈念初咯咯的直笑。
她想給小家夥一點麵子,可小家夥一本正經說話的樣子實在是太好笑了,簡直快要讓她笑慘了。
厲晨曦快要氣瘋了,氣衝衝的用鼻子哼了一身,從沙發上跳下來,蹬蹬蹬的跑到廚房,仰著就對厲北行道:“老厲,你還管不管你的女人了,你的女人欺負一個小孩子了。”
哈哈哈哈……
客廳裏的沈念初已經笑瘋了,拿著手機把小家夥的語音發給了阮喬。
這個小包子要不要這麽好玩,她笑的肚子都有些疼了。
客廳裏清脆爽朗的笑聲落到廚房裏男人的耳朵,就像是多日陰霾的天氣有了裂縫,金色的陽光滲透進去。
男人緊繃的眉眼逐漸的柔軟,唇角微不可查的上揚。
深眸凝視著還不到自己腰身的厲晨曦,薄唇一張一合性感的嗓音吐口而出:“她是女人還是病號,你是男人,男人該讓著女人。”
“老厲,你偏心。”厲晨曦眼淚汪汪,跺腳,指著厲晨曦控訴:“你們……你們合起夥來欺負我,欺負我是個小孩子。”
說完,小家夥拔腿就往臥室跑,跑到廚房門口轉頭咬牙對厲北行道:“秀恩愛死的快,總有一天我會把你的女人變成我的女人。”
沈念初已經笑岔氣了,絲毫沒有注意到小家夥一口一個‘你的女人。’
“很好笑?”
厲北行把手中的白開水放在茶幾上,拆開茶幾上的藥放在瓶蓋子上:“半個小時後把藥吃了。”
“好。”笑的太狠,沈念初的肚子抽的疼,不自覺的擰了擰眉頭:“晨曦一直這樣嗎?”
厲北行嗯了一聲,忽然坐了過來,長臂一撈把沈念初抱在懷裏,骨節分明的大手放在她的腹部,輕輕的揉.動。
鼻息間充斥著男人身上特有的味道,男人掌心的溫度透過薄薄的布料落在腹部,說不出來的奇特感覺。
沈念初僵著身體不敢動彈,就這樣一動不動的靠在男人懷裏由著他給她揉著肚子,身後堅實寬闊的胸膛讓她心安。
莫名的,沈念初有些貪戀男人身上特有的味道。
不知道是吃飽了太撐的緣故還是男人手上的力度剛好,讓她漸漸有了睡意。
剛開始她還強撐著,後來眼睛酸澀的厲害漸漸地閉上了眼。
迷迷糊糊睡著的時候她好像聽見厲北行接了個電話,說話的語氣不是很好,可她太瞌睡了,沒去想那麽多。
……
再醒來已經是下午三點鍾,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愣怔了好一會,她才回過神來,本能的在客廳裏找著厲北行的人影。
搜尋了一圈沒有他的人影,她的身上蓋著毯子,茶幾上早該變涼的水還冒著熱氣,她坐了起來端過水杯喝了一口。
溫度剛剛好,看來厲北行離開不大一會。
看著放在盒蓋裏的藥,嘴角不自覺地上揚,目光看向厲北行坐過的地方,好像那裏還殘留著他身上特有的味道。
她第一次發現被一個男人真心相待的感覺,真好!
吃了藥她去臥室裏看了一眼厲晨曦,小家夥睡著了,不知道是做夢了還是睡覺前哭了一鼻子,濃密而細長的睫毛上還染著晶瑩的淚珠。
小.嘴撅著,不一會就能聽到他抽泣的聲音。
沈念初笑笑,看他把小肚子露出來,動作溫柔的把被子從他的屁.股下抽出來重新蓋上,親了他一下躡手躡腳的離開。
她剛從臥室裏出來就聽到專屬於那人的聲音鈴聲響個不停。
眸子猛的一沉,找到手機在電話要被掛斷的最後一秒接通了電話:“二哥。”
溫柔地聲音瞬間如秋日裏的湖水,沒有一絲波瀾。
“怎麽不接電話?”男人啞著聲問道,語氣間提不出不耐。
沈念初道:“腳受傷了,走的慢了些。”
“嚴重嗎?”男人又問。
沈念初道:“不是很嚴重,隻是被玻璃紮了一下,要休息一段時間。”
她頓了一下,微微沉思了一下就道:“二哥要是來的話,我可能不太方便見麵,大夫說要好好休養一段時間。”
話落,電話那頭的男人沒在說話,就連呼吸聲都聽不見。
沈念初卻知道男人生氣了,若是男人在眼前她說不定會解釋一兩句,可隔著電話她並不想解釋。
而且,她不想見他。
準確的說,她懼怕和他見麵。
兩個人握著電話誰也沒有開口的意思,默然了好久,男人夾雜著細微薄怒的聲音緩緩響起:“無事,我讓人去接你。”
說完,男人不給沈念初再開口的機會,掛了電話。
聽著那嘟嘟的忙音,眉頭緊鎖的沈念初長歎了口氣。
她知道該來的總是要來的,他決定的事是任何人沒法改變的。
況且,他已經放她自由了這麽多年,在他眼裏是時候要折斷她的羽翼,讓她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