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周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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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帆雨，性別女，一個典型的現代高中生，喜歡打遊戲，追動漫，蹦迪……
反正就是各種玩，喜歡追求刺激，但最讓人不能忍的是你特麽喜歡玩也就算了，學習成績還一直都穩居一線！
長相中等偏上，個頭實乃人中好漢，反正打記事兒起，座位就沒離開過最後一排。
最近有個鬥音app火的一塌糊塗，基本上從剛上小學的小朋友，到上了年紀的老人們，沒有不刷鬥音的。
她也經常刷小視頻，而且沒事兒也經常拍個自己“精心”抄來的段子，不俗的氣質，長相雖談不上絕美，但加上那種無良的美顏加濾鏡，硬生生給她帶來了三十多萬的關注。
最主要是這憨貨個子高腿長啊！正經三七分的比例！
一雙美腿不知道吸引了多少單身男性朋友們大晚上點開她的視頻在被窩裏操控自己的右手……
“知道了，您就放心吧媽咪，保管您從魔都回來看見的是一個白白胖胖健健康康的老爺子！哎呀，我肯定能管好自己，放心，絕對不打遊戲！啊？我朋友都在外地呢我跟誰出去瘋啊！得了得了，我先掛了，拜拜了您呐。”
一大早，周帆雨就被自己老媽的電話吵醒。
一通迷迷糊糊的回應了之後直接掛掉電話。
掛了電話的她，繼續躺在床上，眼睛一閉，醞釀睡意。
但是半晌，翻過來覆過去，已然睡意全無，睜開眼睛，嗯，我不生氣，我是一個溫婉安靜的女孩子。深呼吸，吸氣～呼氣～
“啪！”
一巴掌打在被子上，mmp不生氣個卵！
這特麽才五點多！啊啊啊啊！
唉，算了，起床吧，爺爺估計已經晨練去了，還得給老爺子弄早餐呐。
起床。
嗯，收拾收拾，把貼身衣物穿上，套個碎花裙子，走到廁所，對著鏡子，嘖嘖我這無處躲藏天生麗質的容顏呐！
洗漱完畢，再美美的打上粉底，抹個口紅，眉毛一畫……
嘿！怎麽就那麽美呐？容哀家自我陶醉一番。
係上圍裙，煎兩個雞蛋，熱兩杯牛奶，再弄點麵包完事兒！
剛弄完，門口一陣響動，鑰匙開門的聲音。
嗯，老爺子出去打完太極回來了！
最近老爺子好像迷上了電視裏哪個太極宗師，跟著胡亂倒騰。算了隨他去吧，反正老爺子最大，開心就好。
一進門就聽見老爺子的聲音:
“喲嗬，起這麽早啊！頭一次見呐！咋了，今兒太陽不打東邊兒來了？我想著你這一覺還得到晌午頭兒呢。”
老爺子看見廚房裏忙活的周帆雨，不由對其充滿了感慨。
“回來了？這不是我媽電話非給我叫起來嘛，您回來的真是時候我這飯剛給您弄好，來來來趁熱吃。”
周帆雨權當沒聽見老爺後半句。
“謔！”
老爺子當場就懵了，這是我那寶貝孫女兒嗎？
百年難得一見啊！
“那我可得嚐嚐你的手藝！”
老爺子笑嗬嗬的，走到餐桌旁，坐了下去。
“您吃，吃完順便給我點評點評給點意見。”
周帆雨把飯弄好，給老爺子端上。
在長輩麵前討乖，這是90後最基本的操作守則。
“就這些啊？”
老爺子看著桌子上的“菜”一杯牛奶，盤子裏放了一個雞蛋，還有倆熱氣騰騰的包子……
等等，這包子好像有點眼熟？
“包子你從冰箱裏拿出來熱的？”
老爺子呶了呶嘴。
周帆雨混不在意:
“對啊，咋了？”
“沒記錯的話，這是上禮拜的了！給大黃留的。”
老爺子都快崩潰了。
周帆雨：“……”
大黃是條狗……
老爺子吹胡子瞪眼：
“重新給我做去！”
周帆雨委屈巴巴：
“我不會……”
反正在周帆雨一陣胡攪蠻纏以及簽訂了一係列不平等條約之後，早飯風波算是過去了。
但是老爺子竟然讓自己陪著他去一個不知道啥名字的小劇場聽相聲？
相聲啊！那是什麽東西嘛！
這都什麽年代了竟然還聽那種無聊的東西……
這完全不符合哀家的身份啊！哀家可是注定要當海賊……安靜的小姐姐的女孩紙！
“好的，您開心就好。”
周帆雨終於還是敗在了老爺子的嚴厲眼神之下。
“嗬嗬，知道聽話就行。”
老爺子溫和一笑。
“這就是您說的那特別逗那相聲劇場？”
看著眼前一個連招牌都沒有的劇場，周帆雨徹底放下心裏的一絲僥幸。
好老氣，好low的劇場。這樣的劇場，確定聽著聽著自己不會睡著？周帆雨陷入了沉思，好想去征戰召喚師峽穀啊。
“趕緊去買票去，一會兒就開場了！”
老爺子拍了一下發呆的周帆雨，忍不住提醒到。
“爺爺～咱回家吧，我真不想聽相聲！回家我掏腰包給您買您最愛吃的紅燒雞成不。”
周帆雨實在沒有辦法，隻得連撒嬌帶哄騙。
老爺子撇了一眼她，嘴裏冷冷道:
“你媽明兒個就回來，她要是知道你那給大黃的包子給我吃，你覺得她會不會罵你？”
“成成成，我去買，您哪也別去，在這兒等著我。”
周帆雨一聽這個，嚇的趕緊貼身內衣差點沒禿嚕下來，連忙投降並叮囑，權當陪老爺子開心了。
到了售票口，正在排隊買票的人可謂寥寥無幾，周帆雨完全死心。這裏麵說的相聲要真有意思不可能才這點兒人聽。而且瞅瞅買票的這些人全是一些個老頭。
縱然有一兩個年紀不大的，卻也忒小，估摸著也是爺爺帶孫子來湊個熱鬧。
買了票，瞅著離開場還有十來分鍾，周帆雨拉著老爺子去買了瓶水，便入了場，瞅了個前排的位兒坐了下去。
小劇場觀眾隻有二三十來人，這還是算得上小孩子，票價確實不貴，一張也就二十塊錢，照這個價錢，周帆雨覺得，每天賺的錢不夠交水電費的，正胡思亂想間，卻見台上二位小年輕上了台……
正是初次登台的陸遠航與樂子二人。
“台下的觀眾可不少啊。”
陸遠航一副開心狀。
“刨去空座都坐滿了啊”陸遠航又說。
“可不這理兒嘛”樂子接著
周帆雨在台下撇了撇嘴，這倆人真沒意思。
“諸位，小子初次登台，先給諸位來個自我介紹，我是相聲界的一名小學生，我叫陸遠航。”
陸遠航初次登台，有些小緊張，但也慢慢放開了，他接著往下說
“我旁邊這位呢，是我的搭檔，他叫，嗯……不提也罷。”
陸遠航手指著樂子，頗為嫌棄的擺了擺手：
“接下來呢，我給大家說說……”
陸遠航還想往下說。樂子連忙給攔住了。
“您等會兒，您等會兒。”
“怎麽了？”
陸遠航不耐
“什麽叫不提也罷？好得給大家說說呀？”
樂子急道
“說什麽？”
陸遠航一臉茫然
台下觀眾忍俊。
看著老爺子樂嗬嗬的表情，周帆雨扭過頭撇了下嘴。
哈欠～這倆人真無聊。
“我的名字啊！”
樂子連忙接上
“哦哦哦！你的名字啊！”
陸遠航恍然。
“對對，我的名字叫什麽您總得給介紹介紹。”
樂子提醒道。
“哦哦哦知道了知道了，對不起大家，我把他給忘了，我這位搭檔，叫……嘶，你叫什麽來著？”
陸遠航吸了口涼氣，一臉茫然。
觀眾見他這個模樣，俱會心一笑，陸遠航算是心裏有了些底兒。這一個包袱算是抖響了。
“我的名字你都能給忘了？”
樂子氣得拿起扇子往桌子上一敲！作勢欲拿扇子敲他。
陸遠航趕忙一個激靈
一臉的討好說道:
“哪能啊！我這不是給咱大夥開個玩笑嘛？”
“那你好好說”樂子威脅
“我不是不說，而是怕大家夥笑話你，我實在說不出口。”
陸遠航一臉的我是為你好的表情
“這有什麽好笑話的？”
樂子雖然心知肚明，但也得揣著明白裝糊塗
台下觀眾的注意力也被這倆吸引了的七七八八，都想著要知道為啥。
就連周帆雨不知不覺已經被這倆人的嘴吸引了。
“你有所不知，昨個兒你師父剛跟我商量過，說你今兒個上台，張羅著要給你起個藝名，說起來你這名字，跟跟師門有些關係。”
陸遠航頓了頓。
樂子注意力全在陸遠航身上，見他稍稍一頓，便立馬接上。
“跟我師門有啥關係！您給說明白了！”
“你這師門啊，雲鶴九霄四個輩分你總得認吧！”
“這有啥不認的您繼續說。”
“你想啊，你師父沒有學相聲之前是不是叫王齡？入了門之後因為是九字輩兒的，所以藝名改成了王九齡？”
“這沒錯啊！可這跟我的藝名有什麽關係？”
樂子一臉納悶。
“你是不是叫蕭樂？”
陸遠航提了提嗓門
“是啊！”樂子還是疑惑
“你師傅九字輩，那你肯定是霄字輩兒的沒錯吧？”
“是啊！”
“那你好好琢磨琢磨，你的藝名？”
陸遠航好心提醒。
“消消樂啊！”
樂子震驚。
觀眾樂不可支，周帆雨也是莞爾一笑，不過瞬間反應過來
我為什麽要笑？！
呸，一點都不好笑！
“您還真聰明啊！”
陸遠航一臉賤兮兮的又補了個刀。
觀眾們更樂了！這回，不用任何人提醒，他們就記住了“消消樂”這個名字。
周帆雨偏偏就忍著。
“諸位我們初次登台，我陸遠航跟我搭檔蕭霄樂，我們給您帶來一段相聲叫《學歌曲》說的不好您諸位多多包涵。”
陸遠航跟樂子正式對著台下拱拱手。
說完轉身對著樂子繼續道:
“這回知道我為啥不提你名兒了嗎？”
“沒明白”
“怕你接受不了啊”陸遠航一臉小心
“這有什麽接受不了的？”樂子無奈
“大夥，說起這藝名兒，起藝名是有講究的？”
“什麽講究說來聽聽？”
“咱們藝人，師傅給弟子起藝名當天，是要開宴請人的。”
“還有這講究？”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
“您倒給說說”
“藝名一起，證明徒弟啊，有能力上台掙錢了，所以師傅得請客同門，以後見到了關照一二。”
“原來如此”
“比如我，我有了藝名，我師傅就得請您師傅吃飯”
“那倒是應該的”
“但這飯桌上的飯菜也是有講究的”
“這有啥講究？”
隻見陸遠航神秘一笑，對著台下不著痕跡的微提一口氣。
“這飯桌上得有有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兒、燒花鴨、燒雛雞、燒子鵝、鹵豬、鹵鴨、醬雞、臘肉、鬆花小肚兒、晾肉、香腸兒、什錦蘇盤、熏雞白肚兒、清蒸八寶豬、江米釀鴨子、罐兒野雞…………”
（報菜名，中國傳統相聲的貫口，整片一千多字兒，在這兒就不詳細寫了，要不編輯該罵我了。）
隻此一段貫口，整個劇場不論觀眾演員俱都懵逼。
“謔！”
台下的坐著正在與台上倆人作鬥爭的周帆雨都懵了！
不懵也得懵，甭管你是誰，聽了這貫口，嘖嘖。
隻管叫你激動的直起雞皮疙瘩，就是一個詞兒，震撼！
聽完這個，他隻覺得一身雞皮疙瘩都出來了！真爽啊！這個東西絕對是第一次見！電視上絕對從來都沒出現過！
回過神之後，連忙鼓掌，激動的小手都拍紅了！
台下其他觀眾也都回過神來，大聲叫好！
觀眾們到底還是熱情的。你說的好，他們從來都不會吝嗇自己的掌聲！周帆雨內心深處的抵觸完全無影無蹤。
樂子整個人都炸了！
他學了這麽多年相聲，這個東西他敢肯定，別說自己了，自己師傅師伯都不會！
這到底是什麽！樂子心裏首次對自己學的相聲產生的自我否定。
別說樂子了，後台的四個劇場的“老人”下巴都掉地上了！
關老爺子看了一眼正在發呆的王老爺子。
這……這這也是小師叔教的？倆人聽完這段從異世界飛來的貫口，直接都蒙了。
腦子直接都短路了！
這特麽說的這個也太……熱血沸騰啊！雞皮疙瘩直接從這四個人身上起了一地。
齊全民和張石頭倆人對視……
內心狂叫，這特麽的到底是什麽東西！
這他娘的，也太爽了吧！透心兒涼啊！福利天的冰棍兒爽到爆炸！
樂子直接呆住了，不過台下的叫好與掌聲倒是把他從斯巴達中拉了回來。
他反應極快連忙接上
“這麽多啊！不過您說的這些，咱們也吃不了啊”
陸遠航嗬嗬一笑，對樂子翻了個白眼得意的說:
“這些啊，通通都沒有。”
台下的觀眾徹底被帶動了氣氛，俱都哈哈大笑。
周帆雨更是笑的花枝招展。
“啊？”
樂子傻眼然後立馬瞪眼接道
“沒有您說這些幹嘛？”
“還不是因為你師傅窮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