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八十二章 感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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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顯然，劉姨的權威在別的人眼裏看來，是一頭母老虎，但是在汪靈兒這裏是完全不存在的。
劉姨現在沒有權威，隻有滿腔的勸慰，在汪靈兒麵前，權威是沒有用的，也是不能用的。
“不嘛，我現在就要知道結果，你得給我想辦法！”汪靈兒撅著小嘴，一臉生氣狀，說實話，汪靈兒生氣真的是很可愛的說，有些人長得好看，就算是生氣了，也絲毫不影響她的美貌。
“哎呦，小祖宗，你就別為難我了，上次你說你要整那個叫什麽張柏林的？不還是我幫你出的麵公司才把他給雪藏了嗎？您不看功勞，看看苦勞行不行啊？”劉姨現在是滿臉苦笑，她也受不了汪靈兒給她撒嬌。
“那是他咎由自取，誰讓他罵我老師來著。”汪靈兒一想到張柏林心裏就有些亂，不過不是因為張柏林亂的，而是因為陸遠航，上次陸遠航來公司找她，就是因為張柏林罵了他。
汪靈兒把這看做是一次情感上的事理，上次陸遠航特地來教她關於童話鎮的唱法，所以汪靈兒也算是投桃報李，自以為幫了陸遠航一次。
“你老師？嘖嘖，小祖宗啊，幫老師一個忙用得著那樣嗎？姓張那小子現在還在酒吧當駐唱呢。”劉姨說到底也算是過來人了，她怎麽會不懂汪靈兒的那點小心思。
“我不管，誰讓他罵人來著。”汪靈兒頭一揚，滿臉的傲嬌，但她並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停留討論，她感覺很難為情的，眼珠子一轉，她撅起嘴道：“好了沒呀？人家都等急了。”
劉姨看著電腦屏幕上的時間，她似乎就是被汪靈兒把話題給轉移走的樣子，臉上帶著無奈：“別急啊寶貝，就剩幾分鍾了，幾分鍾都忍耐不了嗎？”
“你都說了很多不急了。”汪靈兒不爽，從椅子上下來，來到電腦屏幕前盯著電腦，看了一會兒之後皺著眉毛，一臉的難過：“都等了這麽長時間了，怎麽還不給人家發布？我要給我爸打電話投訴他們，讓他們下崗。”
沒錯，音樂平台也是幻月的子公司。
說著汪靈兒就從兜裏拿出手機準備給她老爸打電話來著。
“別啊小祖宗。”劉姨趕緊從汪靈兒手裏搶過來電話：“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再說了汪總整天也日理萬機的，現在打擾他對他的工作也有影響不是？”劉姨在汪靈兒麵前永遠都硬氣不起來。
汪靈兒噘著嘴：“那你給他們打電話讓他們先把我的歌發布出來。”
“這不符合規定啊。”劉姨一臉苦笑：“小祖宗啊，您就消停會兒吧。”
“規定規定，你們就知道規定，我給我爸打電話他也整天都是規定，你們就是聯合起來欺負我。”汪靈兒賭氣了，她氣呼呼的走了半圈，然後坐在沙發上不準備說話了。
“誰敢欺負您啊。”劉姨看了看電腦，離發布時間還有最後八分鍾，她一臉笑意的來到汪靈兒身邊坐下來，把手機貼心的裝進汪靈兒的兜裏：“就剩最後八分鍾了，我們聊會兒天的時間就過去了。”
汪靈兒沒搭理，也沒看劉姨，自顧自的生悶氣。
“給劉姨說說，你跟那個陸九航是怎麽回事兒？”劉姨知道該用什麽辦法讓汪靈兒忘記生氣。
“什麽什麽回事？”汪靈兒聽見劉姨的話之後，有些手足無措了，老天作證，汪靈兒這是她這輩子第一次對一個人的問題上有手足無措的時候。
“嗯？”劉姨笑嗬嗬的看著汪靈兒：“就給我說一下，我保證不跟其他人說。”
汪靈兒看著劉姨似笑非笑的表情，臉色不爭氣的紅了起來：“你在說什麽啊？我不知道，陸九航就是我的老師，我跟他什麽都沒有。”
劉姨的似笑非笑更深了，嘴角都不自覺的掛著一絲調侃的微笑：“什麽都沒有？我也沒問你們有什麽啊，小祖宗，你這不就是不打自招嗎？”
“哪來的不打自招，你別胡說。”汪靈兒盯著地板，不敢抬頭看劉姨的眼睛，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就是心跳有些不受控製的加速。
“你是不是喜歡他？”劉姨盯著汪靈兒一舉一動，眼神都不眨的問汪靈兒。
“沒有！”汪靈兒條件反射的抬起頭，紅著臉還強硬道：“別瞎說。”
“喲，臉都紅了，還說沒有？”劉姨看著汪靈兒，調侃道：“喜歡就直說嘛，你也這麽大了，是到了可以談戀愛的年紀了。”
“我就是拿他當我老師。”汪靈兒看著劉姨，臉上的微紅也在慢慢下去：“再說了，陸老師有女朋友。”
說道陸遠航有女朋友這句話的時候，不知道怎麽回事兒，汪靈兒的心裏竟然浮現了一絲的酸酸的感覺。
“有女朋友又怎麽了？我們幻月的大小姐還能比不上她？”劉姨雖然臉是笑的，但是她的眼神裏已經慢慢的浮現出一絲擔憂，他一眨不眨的看著汪靈兒：“真喜歡他你就給劉姨說，劉姨幫你把他搶回來給你。”
“說什麽呢！”汪靈兒嚇了一跳，她抬起頭看劉姨，強撐道：“我真不喜歡他。”
“真的？”劉姨明顯不信，雖然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想汪靈兒親口說出來才算蓋棺定論。
這似乎就是跟人性的複雜有關吧。
汪靈兒隱約也明白劉姨為什麽一直問自己這個，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她就是不想說自己心裏的想法，可能這是保護自己的一種方法吧，也可能是在保護陸遠航？
“真的。”汪靈兒的眼睛也看著劉姨，不回避。
“那可惜了。”劉姨轉移了眼神，看著電腦屏幕的方向，她努努嘴，一臉可惜的樣子，但是心裏卻是五味雜陳：但願吧。
不管汪靈兒怎麽說，這件事劉姨肯定是要匯報給汪靈兒的親生父親的。
“哎呀，我的歌到底發布了沒有啊？”汪靈兒也是個小機靈鬼，她的眼神瞅向電腦屏幕，一臉的不耐煩，畢竟是演過一部電視劇的女人，演技還是有的。
“我看看。”劉姨站起身走向電腦屏幕。
看完之後轉身看向汪靈兒：“已經發布了，剛發布不到一分鍾。”
“真的？！”汪靈兒一臉驚喜，趕緊來到電腦屏幕前。
與此同時，張敏的辦公室。
“宋哥的兩首單曲發布了，已經開始打榜了！”張敏滿臉嚴肅的看著陸遠航跟宋東業。
“我看看！”宋東業激動的聲音都變了，他滿臉急不可耐的一步跨到電腦屏幕前，差點撞到張敏。
激動之下的宋東業顧不得道歉，眼神瞅向電腦屏幕，瞅著自己的歌曲。
《紙短情長》
點擊量試聽：一萬零一百三十，增長中。
下載量：七千八百五，增長中
《體麵》
點擊試聽量：八千六，增長中
下載量：八千四，增長中。
這個數據.……
宋東業一臉懵逼的看著電腦屏幕，這隻是剛剛發布了不到三十秒的時間。
簡直可以用豪華來形容！
張敏也在看電腦，她看到數據的一瞬間，都有些懵逼，天哪！！！
這特麽到底是怎麽回事？？？
她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之後，她開始變的懷疑人生了。
你說這要是少個零的數據都不算差了，這畢竟是剛剛發布，但是兄弟，這特麽完全就是真是數據好嗎？？而且就是剛剛發布，到現在才電腦右下方的時間顯示還是六點整啊！
也就是說，這一分鍾都還沒有過去呢兄弟！！哪怕這是好幾個平台一起發布加起來的數據都已經堪稱豪華了啊！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張敏看著喘著粗氣的宋東業，知道這個問題就算是問他也得不到任何的回答。
靈光一閃，張敏掏出手機，查找了一下宋東業那個朋友發布的電影宣傳片。
《人生苦短預告片》，獲讚一千二百萬次。。。
人生苦短是那一部電影的名字，這特麽隻是一個預告片！！而且隻是鬥音的獲讚量，別的平台都還沒有看啊！
張敏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一瞬間，張敏的腦海裏閃過了無數的念頭，這部電影已經火了，未播先火！就憑借著這一個宣傳片，這部電影的票房絕對不會低於二十億！
就這還是張敏保守估計，現在張敏最想幹的事情是通過宋東業，把他那個朋友忽悠到德雲社來！
這貨就憑借這一步電影，至少三年之內就是一個造錢的機器！
當然，現在最懵逼的還是宋東業，他看著數據還在直線增漲的數據，激動的嘴皮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顫抖，他艱難的轉身問張敏：“張姐，數據統計壞了吧？”
張敏沒說話，本來在一旁看報紙對這件事兒並不是太關注的陸遠航抬起頭，饒有興趣的看著張敏：“怎麽回事兒？”
“你自己過來看看吧。”張敏抿抿嘴。
陸遠航聽了張敏的話，看著張敏跟宋東業一臉奇怪的表情，心裏有些微微打鼓，不會是紙短情長跟體麵這兩首歌水土不服，並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吧？
完全有這個可能啊，這兩首歌……畢竟前世隻是火了一段時間而已，一個是因為鬥音火的，一個是因為電影火的。
陸遠航慢慢的走到了電腦屏幕前，打鼓的看了一眼電腦屏幕。
然後，你就可以看到三個人一模一樣的表情在石化的盯著電腦屏幕。
此刻的兩首歌曲的數據還是在飛快的增漲。
增漲速度已經快把電腦屏幕給卡住了。
“三，三分鍾，兩首歌的總點擊量達到了五萬？”沉寂了很久，張敏嘴唇有些幹澀的張開口。
“如果不是電腦壞了，那這個數據就一點問題都沒有。”陸遠航沉默了一下，語氣深沉的說出來。
“嗚嗚。”宋東業哭了。
宋東業哭的一發不可收拾，昏天暗地的哭，一個三十多歲的大老爺們，哭的跟個孩子一樣，哄都哄不好。
陸遠航跟張敏很默契的互相看了一眼，沒有搭理宋東業，他倆知道，越是到這個時候，就越不能打擾他，人都是需要被理解的。
陸遠航找了個凳子，然後跟張敏坐在一起，倆人看著電腦上飛速增長的數據，一點都不覺得無聊。
而他倆的身後，宋東業哭聲越來越輕鬆，慢慢的變成了笑。
“我就說，我當初選擇音樂沒錯！”宋東業的語氣似乎帶著一絲癲狂，他一臉興奮的掏出手機，打開相冊之後，有一張黑白照片，上麵是一個麵向看著五十來歲的老頭，一臉的皺紋，微笑著，靦腆。
“老爺子，你兒子有出息了你看見沒！當初還不讓我學音樂，為這事兒還氣的吐血，你說是不是你眼光有問題，是不是！！”宋東業的眼睛是通紅的，他對著照片狂吼，歇斯底裏。
陸遠航跟張敏被宋東業的歇斯底裏給鎮住了，他們倆從來沒有見過宋東業這樣。
“他們都說是我把你氣走的。”宋東業對著照片，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臉上的表情說不上是什麽，悲傷的極致的微笑？？
“從今天開始，我就能告訴他們，我，宋東業！不是他娘的不孝子！！”宋東業吼的聲音很大。
不知道為什麽，看著現在的宋東業，張敏的內心仿佛被什麽觸動了一樣。
原來，這才是他的真實麵目，看著一臉憂鬱的眼神，滄桑的像個老頭子的背影，張敏的眼裏似乎有什麽東西在閃爍。
那些表現出來的麵目，都是他用來保護自己的麵具啊。
“唉。”陸遠航歎了一口氣，他站起身，把還沉浸在自己世界裏的宋東業給扶起來，攙著宋東業來到張敏麵前，對著張敏道：“你把他送回去吧，等他恢複了，你們倆得好好聊聊。”
“嗯。”張敏出奇的，第一次用溫柔的眼光看著宋東業。
“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這句話，是張敏自己腦海裏浮現的並沒有說出來。
扶著宋東業來到門口，張敏再也忍不住了，她流了一滴淚。
因為他聽到宋東業還是看著手機裏的照片，嘴裏喃喃：“老爺子，晚上給我托個夢，咱爺倆喝一杯，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