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神秘的血跡
“沒關係啦,你不用擔心這個。”子音說著拍了拍子墨,“這不有人買單嘛,你還怕什麽!”
“我可沒說要買單啊!”子墨連忙否認。
“但我知道你是這麽想的。”
“我對於你這種慷他人之慨的行為十分嗤之以鼻!”子墨怒斥道。
“嘻嘻。”子音調皮的吐了吐舌頭,“不過哥哥你不會不管我的吧?你看我現在全身上下最值錢的東西就是腎了。”
“那你就去賣腎咯!”子墨說完轉身就走。
“喂喂喂!”子音連忙追了上去。
槍神門。總堂。
身穿灰黑色長風衣的男人坐在椅子上,他的旁邊是一個把全身都罩在紫袍裏的人。
“計劃進行到哪一步了?”身穿灰黑色長風衣的人問一名跪在下麵的手下道。
“子墨已經同子音和樂白接上頭了。”手下答道。
“很好。”風衣男滿意的點了點頭,“派出去的人都到了嗎?”
“還沒有,預計十分鍾內就會到。”
“要盡快。”風衣男說,“你告訴裏麵的人,讓他至少要拖十分鍾。”
“是!”
“好了,你下去吧!”
風衣男揮了揮手,那名手下恭敬地應了一聲,便起身離開了。
風衣男轉頭看向那穿紫袍的人,說道:“KING,你的計劃馬上就要成功了。”
紫袍人似乎是冷笑了一聲,淡淡道:“還差得遠呢!”
“哦?難道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他們還有逃跑的辦法麽?”
“我指的當然不是他們。”
“不是他們?那是誰?”
“他們並不是這場戲的唯一主角,還有其他的主角未到場呢!”
“其他的主角?”
“你所知道的一切,隻是我整個計劃的一小部分。”被稱作“KING”的紫袍人高深莫測的說,“而那個我們真正的對手,直到現在還沒有現身。”
“你是說——他?”
“不是你所理解的那個他,”KING淡淡的說,“說起來,你所說的那個‘他’——也就是你的理解中的那個‘他’,隻是那個人的不完全體而已。而那個人的完全體,連我都沒有把握能在麵對麵的對戰中贏他,他可是被主人都視作對手的家夥啊!”
“主人?您不就是KING麽?難道國王還有主人麽?”
“當然有,”KING淡淡的說,“值得國王去侍奉的主人,你應該知道是什麽存在了吧?”
“太早了,這裏還什麽都沒有開。”子音興致缺缺的看著灰暗一片的新未來大廈。這裏除了電影院和KTV之外,都是不會在現在這麽早的時候對外開放的。最早也要八點到九點鍾之間。
“等等!”樂白忽然意識到了什麽,看向子音說,“我們都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什麽?”子音不明所以。
“你忘了,在店長來之前,我們看到了什麽?”
“哦!我想起來了!”經樂白這麽一提醒,子音也想起來了,緊接著,她的臉上頓時被驚駭的表情填滿了。
“你們在說什麽?”子墨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奇怪的問二人道。
“我們之前.……不行,我不敢說,土包子還是你說吧!”子音把球踢給了樂白。
“店長,就在你來到這裏之前,我們.……”
樂白剛說到一半,便被子音打斷道:“呀啊啊啊太可怕了!土包子你還是不要說了!”
“是什麽啊?”子墨卻被勾起了好奇心。
“膽小鬼我要不要說?”樂白征詢子音的意見。
“不要說!”子音堅決的拒絕。
“到底是什麽啊?你快說吧!”子墨說著轉頭對子音道,“小音,你讓他說吧。”
“那……好吧。”子音對哥哥的話還是很聽從的,“土包子,你說吧。”
“嗯,好。就在店長你來之前,膽小鬼拽著我要去自動扶梯那邊逃走,走到一半卻看見……”
“哇啊啊啊不行啊,土包子你還是別說了,我怕你再說下去我晚上會做噩夢的啊!”子音再一次大叫道。
“別打斷我,讓我說下去!”
“別打斷他,讓他說下去!”
樂白和子墨異口同聲地說道。
子音被他們二人嚇得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說話了。比起晚上做噩夢,白天就做“噩夢”顯然更可怕一些。
“話說膽小鬼和我走到扶梯邊發現那裏的地板瓷磚上,在汩汩的朝上麵冒著血!”樂白為了防止子音再一次打斷,這次直接精簡的一次性說完了。
“冒血?!”子墨奇怪地道。
“誒對了,哥哥當時你也看見了啊!你還跟在我後麵說了句‘好可怕’呢!”子音突然回想起當時的情景。
“什麽?我什麽也沒看見啊!”子墨表現得很驚訝。
“沒看見?不可能啊!那你當時還說‘是啊,好可怕’!”子音肯定地說。
“那是我見你們兩個都那麽說,故意惡作劇嚇一嚇你們的。其實我也不知道你們當時在大叫什麽‘好可怕’是什麽原因。”子墨淡淡的說道。
“納尼?!”子音覺得用漢語已經無法表達她的驚訝了,於是改用了日語,“這麽說,哥哥你當時的真的什麽也沒看見嗎?”
“是啊,我看是你們眼花了吧。長時間在緊張的狀態下,也許會生出一些錯覺的。”
“不可能啊!一個人眼花還情有可原,可兩個人都眼花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吧?”子音說道。
“不過也沒準啊!”
“難道就不能是哥哥你眼花了沒看到?”
“我怎麽可能眼花?”
“好了,別爭論了。到底誰看錯了,我們現在回去看一眼不就都清楚了麽?”樂白說。
“對啊對啊,”子音同意,“那我們現在就回去吧!”
“嗯!”子墨也點頭。
於是三人又朝電影院的方向跑了過去。子墨先行,子音和樂白跟在後麵。
上了扶梯,三人到了子音和樂白當初看到地上的血跡的地方。
可此時的地上,卻潔淨完好,白白的瓷磚光可鑒人,映照出了子音和樂白驚詫的臉。
“怎麽可能?”子音張開了嘴巴看向樂白,“難道我們真的看錯了?”
“看來是這樣了,”樂白說,“可是我還是有些不相信,當時的情景是那麽的真實.……”
“二當家——”這時,一個聽起來有些熟悉的聲音喚向樂白和子音這一邊。
子音聞聲轉過頭去一看,笑道:“小哥哥,原來是你啊!”
在距離三人不遠的電影院入口處,一身工作製服的張譯正在一邊揮著手一邊向他們這邊小跑過來,看起來好像很焦急的樣子。
子音和樂白也迎了過去。張譯到了他們麵前,見到子墨微微一愣,“這位是?”
“這位是‘大當家’!”子音很有幽默感的笑著說道。
“大當家?”張譯一愣,隨即明白了過來,衝子墨笑了笑,說,“先生,您是這位小姐的哥哥吧?”
子墨淡淡一笑,道:“沒錯我是,你是?”
“噢,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叫張譯,是這家影院裏的工作人員。”張譯說著微笑著向子墨伸出了手。
子墨同他握了握手,說道:“你好,我叫子墨。你是怎麽認識小音的?”
“小音?”張譯一怔。
“是說我啦。我的名字叫子音。”子音說。
“哦,”張譯恍然,轉過頭去向子墨解釋道,“子音小姐和她旁邊的這位先生來這裏看電影,正好在我值班的放映廳。後來她問我借我的手機,好像就是要打給先生你啦。一來二去的就認識了,還順手加了個微信。”
“哦,原來是這樣。”子墨微微一笑,“這麽說那個打給我的電話號是你的啊?”
“嗯,是。”張譯點頭。
“哎話說你剛剛急急忙忙地跑過來是要幹什麽啊?”子音問張譯。
“哎呀!”張譯一拍腦門,“差點把正事忘了。”
“什麽事?”子墨也好奇道。
“今天我值夜班,本想早上下班了之後就去找我值早班的同事換班的。可沒想到.……”說到這裏,張譯的情緒變得有些激動,便說不下去了。
“你先別激動。”子墨上前安撫他,“平複一下心情再慢慢說。”
張譯深呼吸了幾次,才接著說道:“我到了換班的地方,可是,那位應該和我換班的同事卻不在。我又找了一圈,卻還是沒有看見她。後來,我去問其他同事,他們都說沒有看見那名同事。”
子墨等三人聽了,心裏頓時一奇,為這件怪事而皺起了眉頭。
“在這之前有沒有人見過她?”子墨問。
“我都問過了,沒有。”張譯說。
“她,你也問過了麽?”子音忽然說道。她的手指著一個方向,那方向是售票的前台。
“這個.……還沒有,我一直是在問放映廳裏麵的同事的。”張譯說。
“裏麵的人是有可能沒看到她的。因為她有可能還沒有趕去放映廳那邊。但是隻要來了影院,前台的售票員總應該能看見的。你去問一下前台的售票員,你那名同事有沒有來上班便一目了然了。”子音說。
“哎呀,這個我倒忘了!”張譯一拍腦門,“多謝你的提醒哈!”
說完,他趕緊往售票處跑了過去,子音等人也隨後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