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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告別

  子墨等人已經回到了路西法裏麵。


  路西法和他們從這裏出發逃出時並沒有多大變化,隻是地麵稍微髒亂了一些,但已經被子音打掃幹淨了不少。


  眾人回憶著從昨天早上到今天的清晨的經曆,皆有恍如隔世之感,這一天比過去一百天都要長,每個人各自的人生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若沒有這一天,樂白可能還是那個平凡,每天為錢和前途擔憂的高中生。


  若沒有這一天,安東尼可能還是那個遊戲人生,換女友快過換衣服的花花公子。


  若沒有這一天,子音還以為子墨真的是和她一起生活了十年的親哥哥。


  若沒有這一天,加西婭可能還在普羅旺斯做安東尼的秘書。


  若沒有這一天,索菲亞可能還是‘新十字軍’裏一名普通的醫生。


  若沒有這一天,子墨或許還是守著他的秘密當路西法的店長。


  而另一些人,愛琳、希爾德、洛倫佐、迪奧多拉、奧古斯都、希爾、傑克、克裏斯瑞、保羅斯蒂恩、張莉、鄭靜茹、張譯、小玲.……他們或死或失蹤,無論他們曾今做過什麽,這一天對他們來說,都是個悲劇。


  而在停車場逃走的路遠奕,四大男爵中未死的亞當斯和菲利普,最後應該出現卻沒有出現的哈德良身在何處,是生是死,我們都不得而知。


  還有蘇小晴,這個心機很深但是最後改邪歸正的可憐女孩,子音向子墨問過已死的人變成傀儡後若恢複成正常人會不會複活,子墨並沒有給出他希望的答案。


  索菲亞跟著子墨他們一起回到了路西法,‘新十字軍沒有了’他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雖然安東尼曾提出讓她當第二個秘書的建議,但當她聽說了安東尼的光輝事跡後,委婉的拒絕了,為此,安東尼還衝著加西婭哇哇大叫說一定是加西婭嫉妒,加西婭什麽也沒說,隻是用藤蔓賞了安東尼一個耳光,打的他半邊臉都紅了起來,一邊捂著臉一邊大叫“毀容了毀容了!”然後加西婭就對著他的另一邊來了一下,說這樣就平了。


  樂白還沒有醒,子音一直守在他的身邊,臉上滿是關懷。


  加西婭、安東尼和索菲亞在客廳吵鬧,子音把樂白抱回了臥室,子墨也隨後跟了上去。


  “哥哥,”子音把樂白安置在床上後,抬起頭對子墨說,“給我說說你來到香港之後到我成為你妹妹之前的事情吧。”


  “你不怕我麽?”子墨笑著說,“我可是撒旦啊。”


  “我為什麽要-怕你呢?”子音歪著頭,可愛的笑著“你可是我哥哥啊”


  “真是奇怪啊”子墨笑笑,“有許多別人會覺得不是很害怕的東西你卻很害怕,而一向為人所畏懼的東西你卻不怕。”


  “那是因為,我隻害怕危險的事物,”子音說,“你對別人而說,或許很危險,可是對我來說,你隻是我的哥哥,那個一直保護我的哥哥”


  子墨靜靜的看了他很久,歎了口氣,“你真像你媽媽啊。”


  子音聞言一驚,忙問道:“我媽媽?你見過我媽媽麽?”


  子墨看著她,眼中流露出一絲悲傷,又有一絲不忍,良久,感歎一聲。


  子音看到子墨的眼神,心一沉:“媽媽.……媽媽她出什麽事情了?”


  子墨默然許久:“你媽媽她.……已經不在了.……”


  子音身子一震,臉上的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滑落,單薄瘦小的身軀讓人擔心她會在下一刻就消失在那輕輕的風中。


  子墨走過去做到子音身邊,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你媽媽走前和我說,我一定要讓你開心,你不要哭了,你媽媽一定不會喜歡你這個樣子的。”


  子音緩緩地收回了眼淚,伸手找了找臉上殘留的淚水,勉強的寄出了一個笑容。


  “媽媽.……當時是怎麽走的……”子音看著子墨,輕輕地問。


  “她……你還是不要知道了吧.……”


  “不……哥哥求求你,告訴我.……”


  我怕告訴你之後你會更傷心。


  “那也好過一無所知啊!”


  子墨沉默了一會,說道:“好吧。”


  “半年前,我剛剛來到香港,那是有十幾個混混圍著一堆母女,母親大概三十五歲這樣,相貌很柔美,女孩十四五歲這樣,也是嬌小可愛,任誰看到這幅場景都會忍不住產生憐愛之心,那些混混用棍棒毆打那對婦女,口中還說著許多汙穢的詞語,母親一直把孩子抱在懷裏,所以棍棒並沒有傷到那個女孩。”


  “我聽見一個混混說,今天是最後一天了,再不交錢,我就先奸了你再奸了你女兒!然後把你們殺了!”


  “那母親哀求道,我們也沒錢了,我丈夫一個月前剛走,我還沒有工作,連自己家吃飯都成問題,怎麽交這些錢啊!”


  那混混冷喝一聲,道:那就不能怪我們了,這是你自找的!


  於是,他就撲倒那母女麵前,想要脫去他們的衣服。


  我想衝上去,可是怕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並沒有出手。


  這是母親的衣服已經被脫去了一半,另一名混混扯過了他的女兒。


  “別!別動我女兒!”母親哀求道,“你們有什麽衝著我來!不要傷害她!”


  我這才知道,原來那女孩叫小音,

  一個混混見你母親抱著他的大腿哀求,十分不耐煩的想甩開卻被抱的更緊,他惱羞成怒,一棍子揮在母親的頭上。


  母親被一棍子打出了血,倒了下去,可依然抱著那人的腿不鬆開。


  那人兩棍子敲斷你母親的兩隻手,終於把腿抽了出來,然後,他就開始脫你衣服。


  “你當時什麽都不知道,隻隻知道哭,不停地哭你看著倒在地上的母親,不斷地叫著媽媽,而那名混混則繼續脫你的衣服。”


  我終於看不下去,衝了出去,用靈魂控住術讓那些混混打了自己,按頭打,直到他們自己打死自己為止。我看也看他們一眼,徑直走到你母親麵前。


  她還殘留著一些氣息,我把靈魂力植入她的體內,讓她短暫的清晰。


  她對我笑:“謝謝。”


  我搖了搖頭:“不客氣,舉手之勞你有什麽想說的呢?”


  她說:“我知道自己要死了,我死前隻有一個心願,那就是要小音長大成人,快快樂樂的活下去。”


  我點頭道:“放心吧,我會幫你完成的。”


  她笑了,那笑容真美,像是盛開的紫荊花,然後,他就帶著這無比美麗的笑容,永遠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我走到你麵前,那是你已經嚇傻了,你那時比現在還膽小,我問你的名字,你用微微潺潺的聲音告訴我


  “子音。”


  我讓你忘了之前的事,修改了你的記憶,植入了四歲父母雙亡,十年以來和哥哥相依為命的記憶,那房子也被我改為了如今的酒館‘路西法’。


  子墨說完的時候,子音早已淚流滿麵。


  “媽媽.……真的活不過來了麽……

  子墨搖了搖頭,“我雖然是撒旦,但是也不能起死回生。”


  他歎了一口氣“都怪我,如果當時我早一點出手.……你母親或許根本不會死。”


  子音搖頭道:“不,不是你的錯,你當時還在逃避神的追擊,不能暴露實力,可是你最終還是出手了,說起來,這次‘公爵’和‘新十字軍’的出征是由我引起的,若不是為了救我,你也不會出手,神就找不到你,也就不會有今天。一切都是我引起的,是我連累了你……”


  “別這麽說,不是你的錯”子墨抱住子音,轉移話題道“對了,子墨是因為什麽暈倒的?”


  “這個我也不清楚,他突然實力爆發,還自帶主角光環,可帥不過三秒,而且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子墨一奇,“這到怪了。”


  “哥哥,”子音雖然知道了真相,卻依然想喊子墨哥哥,“你說,土包子會不會和你一樣,是有兩個人在體內的啊?”


  子墨搖了搖頭,說,“不是,我能感受到。,他體內隻有一個靈魂,這靈魂蘊含了一股神秘的力量,說起來,他和我的情況還有點像。”


  什麽情況?

  “我體內的力量為我自己而封印,需要借助‘鑰匙’之力才能將他打開,取出來,而樂白也是一樣,隻是不知道讓他的力量覺醒的‘鑰匙’到底是什麽。”


  子音叨叨:“那哥哥,土包子和你誰更厲害一點呀?”


  子墨笑了笑:“這我就不知道了,我沒見過他力量完全覺醒的樣子,所以無法做出推斷。”


  “一定是哥哥厲害!”子音說著,心裏卻想著土包子肯定比哥哥還要厲害。


  “你嘴上這麽說,心裏可不是這麽想的吧?”子墨一語點破。


  子音見心裏的想法被道破,笑了幾聲“哥哥怎麽知道的啊?”


  “我可是撒旦,既能控製別人的靈魂,又能洞察別人的思想。”


  兩人沉默了一會,子音問道“哥哥,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


  子墨想了想,“香港已經被耶和華發現,我準備撤離去歐洲。”


  “歐洲?我也好想去欸!可以帶我去嗎?”子音直勾勾的望向子墨。‘


  “當然要帶你一起去了!你一個人在這兒我不放心。”


  “太好了!”子音高興的跳了起來,“那土包子也可以去嗎?”


  “可以,如果他願意”


  “哥哥真是太好了!’


  “安東尼他們一會也要動身去歐洲,我們和他們一起去吧。”


  “安東尼哥哥也要走?你怎麽知道的?”子音疑惑,隨即恍然大悟道“啊,你一定是洞察了他的內心是不是?”


  子墨笑了笑,“不是,他們正在外麵張羅著要回歐洲呢,聲音太大被我聽見了。”


  “.……”子音無語。


  “哎,你快看,”子墨指著穿上的樂白說“你的土包子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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