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格爾格兄弟
樂白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沒有啦。”
“哈哈,你就別謙虛了!”
“我沒有······啊,對了,他說讓我們找那什麽格爾格兄弟,我們要去嗎?”
“我不知道,聽你的吧!”
“我是想去的。反正我們也是要拿到‘帝國之匙’的。弗朗西斯想利用我們,我們也要利用他。到時候我們拿到了‘帝國之匙’,他也未必能從我們手中把它搶過去呢!”
“哇!土包子,你好霸氣誒!”子音星星眼。
“真的嗎?”樂白喜道。
“恩恩!”子音連連點頭。
“我們趕快走吧!”
“恩,好!”
樂白和子音費盡千辛萬苦終於從楓丹白露宮的門口擠了出來。
“對了,我們要怎麽找到格爾格兄弟呢?我們根本不認識他們呀!”子音說。
她剛說完,樂白的手機忽然又“叮”地響起了一聲提示音。
“呀!”
子音嚇得跳了起來。
樂白本來沒被提示音嚇住,卻被子音這一聲大叫嚇到了。
“你別一驚一乍的好不好?”樂白一邊用手撫著胸口順氣,一邊說道。
“我我我我太害怕了嘛!”子音理直氣壯。
“······好吧,隨你便吧!”樂白拿他沒辦法,低下頭去打開了手機。
有事弗朗西斯的短信——
“喬治·格爾格住在聖日耳曼大街182號,弗蘭克·格爾格住在聖日耳曼大街183號。
不用謝哦
弗朗西斯”
“他能聽到我們說話!”
子音驚恐地道
“我現在開始懷疑他在我們身上裝了竊聽器。”
“或許是袖珍攝像頭。”
還沒等二人繼續把腦洞開得更大,突然聽見一個聲音道:
“哈,終於找到你們了!”
子音聞聲大吃一驚,一轉身便撞見了一個穿著柳丁裝的大男孩,她記得這個人是追逐大軍中跑的最前麵的人。
她二話不說,立刻拉著樂白就要跑,剛邁出一步卻又停下了。
因為她的手被那個男孩抓住了。
子音痛呼了一聲,抖著身子哀嚎道:“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
“你欺騙了我們的感情!我最討厭你這種騙人的女人了!”柳丁男孩一臉的憤世嫉俗。
“我······我不是故意的······”子音怯怯地說,“求你別抓我······”
“不可能!”柳丁男孩加大了手上的力量,幾乎要把子音的腕骨捏碎。
子音又“啊”地痛呼了一聲,可憐兮兮的小臉上忍不住流下了淚水。
“喂!”一旁的樂白看不下去了,瞪著那柳丁男孩道,“放開她!”
“你在說什麽?”柳丁男孩顯然聽不懂樂白博大精深的漢語言,瞪著他道,“你是誰?”
“我是他的男朋友!”樂白很拽地撥開柳丁男孩抓住子音手腕的手,擋在子音身前說道。他覺得此時自己簡直帥呆了。
“你不會用法語嗎?”柳丁男孩盯著他說。
“我告訴你,有我在,不準你欺負她!”樂白自以為解釋了柳丁男孩的話。
“你到底在說什麽?”柳丁男孩抓頭。
“我要你給她道歉!”樂白已經找到了狀態。
“你他媽能不能說法語?英文也行啊!”柳丁男孩一臉崩潰。
“賠錢不行,必須道歉!在你們法國不是最尊重女性嘛?現在你冒犯了她。就要向她道歉!”樂白義正言辭。
子音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兩個語言不通卻聊的熱火朝天的家夥,作為在場唯一一個能聽懂兩人分別說的話的人,她覺得當年上帝讓人們語言不通完全不能阻止人們再建一座巴別塔。
樂白還在滔滔不絕地拽著中文,柳丁男孩終於忍無可忍了,一拳打在了他的鼻梁上!
樂白立刻停止了他激情澎湃的演講,“撲通”一聲暈倒在了地上。
靠!這家夥也太不禁打吧?
瞬間沒了擋箭牌的子音嚇得連連後退,身體止不住地因恐懼而顫抖著。
突然,一隻手從地上伸出來,抓住了正向子音逼近的柳丁男孩的腳腕。
柳丁男孩一驚,低頭一看,突然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倒在地上的樂白緩緩的站了起來,身上散發著一種純白的光芒。
“我不許你傷害她。”樂白淡淡的說。
此時,周圍的人也注意到了這裏的情況,頓時都驚得瞪大了眼睛。、
不知是誰先喊了一句“主顯靈了”,隨即在場的所有人都跪了下去。
柳丁男孩也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但不是出於對“主”的信仰,而是純粹是對此時樂白身上所散發出的那股強烈的氣場的畏懼。
“向她道歉。”樂白的語氣平靜卻不容置疑。
柳丁男孩不能違背,立刻轉過頭來對子音說了一身“對不起“。
樂白看著他,滿意的點了點頭,說:“好了,你可以走了。”
話音剛落,柳丁男孩屁滾尿流地走了。
樂白似乎並沒有看到跪了一地的虔誠地呼喚他“主”的人們,隻是徑直走到了子音麵前,牽起她的手,微笑著說道:“我們去吧。”
子音雖然已經見過兩次樂白“覺醒”的樣子,但還是免不了驚訝。她呆呆地任樂白牽住她的手,呆呆地緩緩挪動步伐,呆呆地跟著樂白在數人崇拜與敬仰的目光中離開了楓丹白露宮的門口。
直到往前走出了一百多米,子音才總算恢複了一絲意識,她看著加持了聖光特效的樂白,小聲問道:“你······是土包子麽?”
樂白轉過頭來,衝她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某種意義上來說,是的。”
“這個‘某種意義’是什麽意思?”
“你知道撒旦的覺醒吧?”
“哥哥?”
“沒錯,他通過酒精的催發覺醒了自己的力量,我也是這樣。”
“可是你沒喝酒啊!”
“嗬嗬,不是說非要喝酒。”樂白笑道,“我隻是說我們兩個都是被封印了的力量,在某種情況的催發下,這個力量便會覺醒。”
“像大力水手吃完菠菜就變強了?”
“嗬嗬,你這麽理解也沒錯。”
“哥哥的‘菠菜’是酒精,那你的‘菠菜’是什麽呢?”子音好奇地問。
“我的是······”
樂白剛剛說了一半,卻突然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子音見狀一驚,連忙扶住了他,而此時的樂白已經昏迷不醒了。
巴黎的一家小旅館內,樂白在恍恍惚惚之中緩緩睜開了眼睛。
一直守在旁邊的子音見狀,連忙上前,關心的問道:“你還好嗎?”
“我是······暈倒了麽?”樂白按了按有些痛的腦袋,勉強坐了起來。
“嗯呢,當時可把我嚇壞了呢。”子音見他要起來,忙說道,“你快躺下,休息一會兒再起來。”
“我沒事,”樂白輕輕推開了子音的手,從床上坐了起來,“對了,那個壞蛋沒對你怎麽樣吧?”
“沒有啊,”子音笑著說,“因為你救了我呢!”
“我?”樂白一驚。
“是啊,你救我的時候好帥好帥呢,就像童話裏的王子!”子音的雙眼冒出了粉紅色的桃心。
樂白怔了怔,忽然想起之前在槍神們的監獄裏子音和他說的話,不禁問道:“是我體內的另一個靈魂蘇醒了?”
“恩。”子音點頭,“不過那也不應該算是另一個靈魂,他說他和你是同一個人。”
“一個人?”樂白驚訝道,“怎麽可能?”
“這件事以後再說吧。”子音說著又扶著樂白躺下了,“現在你先好好休息。”
樂白剛躺下,忽又彈身坐了起來,嚇得子音向後一縮身子。
“我不能休息,我還要去聖日耳曼大街找格爾格兄弟,要他們幫忙去到埃菲爾鐵塔塔頂的鑰匙。”樂白說。
“現在已經很晚了,你先好好休息,明天再說吧。”子音勸道。
“不行,我們沒有時間了。”
“可是你的身體······”
“我沒關係。”樂白說著站了起來,“膽小鬼,我們必須趕快行動,時間不多!”
子音知道自己拗不過他,隻好勉強點了點頭,說道:“好吧,那你有什麽不舒服的就立馬告訴我啊。”
“恩,知道了。”樂白點頭,大步走向門外,忽又轉頭說道,“膽小鬼,謝謝你。”
說完,他大步離開,留下子音一個人立在原地,臉上漸漸浮現出一抹潮紅。
子音跟著樂白一起來到了聖日耳曼大街,找到了弗朗西斯說的182號。
門牌上寫著“喬治·格爾格”的名字,兩人確定無誤後,敲響了房門。
門開了。
一個黑麵絡腮胡又高又胖的大漢從門後探出身子,看到二人後狐疑地問道:“你們是誰?”
“我們是弗朗西斯的朋友。”會法語的子音充當外交官,“請問您是喬治·格爾格先生嗎?”
“哦,不。”大漢搖頭,“人們總是把我和我的哥哥搞混了。”
“啊,對不起,那麽您是弗蘭克?”
“開個玩笑,我是喬治。”大漢說著打開了門,說道,“既然是弗朗西斯的朋友,那就進來吧。”
子音和樂白跟著走進了房間內。喬治·格爾格先生拖著小山一般的身軀坐在了沙發上,對二人說:“隨便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