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死亡之鏡
在樂白和子音的前麵的五人中,有三人都是法國人。在法國,尊重女性是傳統,於是那女孩便被允許和眾人一起進到城堡裏了。
樂白的目光在見到這個女孩後便陷入了呆滯,那女孩在經過他身邊時,也衝她眨了眨眼。
隻這一眨眼,便讓白呆怔在當地忘記了走路。直到一旁的子音悄悄的戳了戳他,才讓他回過神來。
不用說,能讓樂白如此失魂落魄的人自然是林語然了。
“土包子,你怎麽啦?”子音在一旁奇怪的問樂白。
“沒,沒什麽……”樂白一臉慌張地結結巴巴地說道,把頭埋得極低。
“怎麽你今天一天都怪怪的?”子音轉到了樂白的身前,打量著他問。
“我……”樂白有些慌張和窘迫,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算啦,希望是我想多了吧!”子音說著,轉過身往前走去。
樂白走在最後麵,心裏如同剪不斷的亂麻一樣雜亂無章。
而當所有人都進入了睡美人城堡後,城堡的大門緩緩關上。就像城堡張開了它的血盆大口,將人們都吞了進去。
城堡內的四周都泛著藍紫色的幽光,給人一種夢幻的詭秘感覺。
子音被這氣氛弄得有些害怕,手緊緊的抓著樂白的胳膊不放。
樂白的心思卻不在這裏,而是在走在前方不遠處的林語然身上。
他很想追上去和她說幾句話,但礙於身旁子音在,他覺得自己已經很對不起子音了,不能夠再讓她傷心了。
繼續往前走著,走在前麵的一對來自法國南方的波爾多的情侶突然發出了一聲驚呼。
後麵的人聞聲腳步一頓,目光紛紛投向了發出驚呼的那對情侶。
“發生了什麽事了?”問話的是同樣來自法國的一名律師。
“這……這裏有一麵鏡子……”那對情侶裝的男子惶聲道。
“鏡子?鏡子怎麽啦?”說話的是一個比利時商人,他們的國家也是用法語的。
“這裏……這裏以前是沒有鏡子的!”那對情侶中的男子說道。
“也許是最近才安上的。”那名來自比利時的商人說。
“可是……”男子的聲音中充滿了恐懼,“鏡子中的我們的眼睛……在流血!”
“什麽?”
在場眾人均是大吃一驚,子音更是“啊”的一聲,躲在了樂白的身後。
“別照那麵鏡子!”來自法國的律師說,“我聽過這樣一個說法--有一麵死亡之境,凡是照過那麵鏡子的人都會在一個小時內死去。”
他此言一出,那一對正在照著鏡子情侶臉色突然變得蒼白。
“土包子,我們快跑。”子音比那對情侶還要害怕,聞言立即拉著樂白往大門跑。
可當他們跑到大門前時,大門已經關閉了,二人“砰”的一聲撞在大門上,跌坐到了地上,子音捂著鼻子喊痛。
“門鎖上了。”樂白站起身來推了推門。下結論道。
“那我們怎麽辦?”子音苦著臉道。突然他想起來一件事,我們可以用羅薩爾叔叔交給我們的靈魂術啊!把這扇大門弄碎不就行了。
說完,她立刻開始施展靈魂樹雙眼瞪向大門,想要把它弄碎。
樂吧確沒有反應,他並不想出去,因為林語然還在城堡裏麵。
“唉,不行啊!”他瞪了大門許久,大門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樂白也不知道為什麽,在這種時刻,突然感覺鬆了一口氣。
“土包子,你來試試啊。”子音拉了拉白。讓他去試試。
“試什麽?”樂白一愣。
“開門啊!”子音叫到。
“開門……這,這個連你都不行,我怎麽能行呢?我的靈魂力比你還要低呢。”
“呃……也對哦。”
“膽小怪,依我看我們還是回去吧,說不定那鏡子的傳說是假的呢?”
“不!這種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子音堅定地搖頭,顯然對那律師說的“死亡之鏡”的傳說深信不疑。
“可是我們也打不開門啊!總耗在這裏也不是辦法啊!大家都不照鏡子不就行了嗎?”
“可是萬一我們不小心照到鏡子了呢?那樣我們會死的啊!”
“也不是一定會死啊!”
“就算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也不能冒險啊!總之這裏離那個可怕的鏡子最遠,也最安全,我就在這呆著,等大門能開了再走。”
“你不是很想進睡美人城堡裏麵看看的嗎?現在,這樣呆在門口是為什麽?”
“土包子,我記得你原來是不想來的呀,現在又為什麽這麽想進去呢?”
“這個……” 樂百頓時被子音的這一句話問住了,他當然不能說是為了林語然他才想進去的,所以隻有用沉默來作為回答。
“怎麽不說話啦?” 子音在他身邊,眨著可愛的大眼睛問道。
“我……” 樂白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臉上的神色也十分微妙。
“一定是沒話說了吧,那就和我一起在大門這裏待著吧!哈哈!”
隻因愉快地到200,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複雜與微妙了。
“樂白,你們在這兒幹什麽?”林語然跑到了樂白身前問道。
樂白的臉色一僵。完蛋了,這下自己和語然的事要曝光了。
果然,子音見到林語然好奇地問樂白道:“土包子,你們認識嗎?”
“啊……”樂白不置可否。
“我們是同學。”林語然出來替樂白解了圍,“高中三年的同學。”
“哦。”子音恍然的點了點頭,又說道:“看樣子,你們關係很好的樣子呢。”
林語然,聞言,微笑的看了樂白一眼,淡淡的點了點頭說:“嗯。”
子音偏著頭看了兩人一會兒,眨了眨眼睛,卻不知在想些什麽。
“樂白,別待在這兒了,大家都進去了我們也進去吧。”林語然勸樂白道。
“唔……”
樂凡剛想答應,便帶子音打斷道:“不行!裏麵太危險!我不要進去!”
“如果這位小姐你害怕的話,我和了白進去就行了。”林語然說。
“我一個人呆在這兒也害怕啊!”子音說:“土包子,留下來陪我嘛。”
說著她可憐兮兮的拉了拉樂白的衣角。
樂白見狀有一些心軟,一時間對於要不要進去猶豫不決了起來。
“大家一起進去吧,到時候也好有個照應。”林語然提議道。
“好吧,就這麽辦。”樂白聞言,想也沒想便隨聲附和道。
“不要啊!”子音拉住了正要和林語然往前走的樂白,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膽小鬼,聽話!”樂白哄道,“乖乖地跟著我走,我會保護你的,出去之後我給你買好吃的。”
子音想了一會兒,似乎在衡量危險與美食哪個更重要。
“聽話,要不然我要生氣了!”樂白利誘完了,又開始威逼道。
“那……好吧……”子音不情不願道。
“我們走吧。”
樂白滿意的點了點頭,與林語然和子音一同向城堡最裏麵走去。
“走在最前麵的那個情侶自從聽到‘死亡之鏡’的傳說後,顏色一直十分不好,也不敢走在最前麵了,因為怕再遇到另一麵鏡子。”
而那法國律師和比利時商人也不敢走在前麵,所以現在走在最前麵的是子音,樂白和林語然前麵的最後一個外國人——一個來自波蘭的畫家。
一般藝術家的膽子都比較大,畫家毫不畏懼的走在前麵,絲毫不懼怕什麽‘死亡之鏡’的傳說。
樂白和林語然並排走著,子音則躲在樂白的身後,隻有走在最後的那對情侶能看到她。
往前不知走了多遠,那名法國律師突然對眾人大聲道:“停下!”
眾人下意識的停下的腳步,比利時商人問道:“為什麽忽然叫我們停下?”
“你們看看前麵的拐角。”法國律師伸手指向前方,“哪裏有反光。”
“有反光怎麽了?”比利時商人不解。
“這個問題,我們的畫家應該知道。”法國律師的目光瞧向波蘭畫家。
畫家淡淡的說:“反光說明了那個地方應該還有一麵鏡子。”
“還有一個麵鏡子?”走在最後的那對情侶,頓時嚇得麵色蒼白。
子音也嚇得一哆嗦,身子深深地埋進了樂白的後背裏。
“我們不能再前進了,”法國律師說,“不然就都得死在這裏。”
“怕什麽?”波蘭畫家滿不在乎的說,“我才不信有什麽‘死亡之鏡’呢。”
說完她徑直向前走去。
“喂,快回來。”法國律師大叫,可是波蘭畫家並沒有回頭,反而加快了腳步。
“這個該死的東亞教徒,活該他被‘死亡之鏡’殺死。”律師恨聲道。
這時後方突然想傳來了一聲驚恐至極的尖叫。”
前麵的人回過頭去,看到了背對著他們正渾身顫抖著的子音。
子音的手正指著前方,連手指都在發著顫,整個人看上去如秋風中飄零的落葉一般弱不禁風。
樂白關心的上前扶住她,以防她摔倒,然後便看見了子音麵前令人驚恐的景象……
走在最後的那對法國情侶此正躺在地上,竟已經七竅流血而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