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大會
楚桂搖頭道。元離。你有所不知。以剛才的形式我們要戰勝他們二人不難。但想要留住他們卻不易。天羅門勝在輕功按期。而我錢塘幫則勝在內裏拳腳。上陣對敵時各擅勝場。但他們若想要逃。我們無論如何也攔不住。而他們這一逃。在江湖上散步謠言。說我們意欲殘害同門。世人皆同情弱者。到時候我們有口難辨啊！
我們有證人！元離道。
誰？
元離一指地上的子音。她！
子音一愣。什……什麽？
元離一把從地上拽起了子音道。你肯不肯為了我們做證。
子音哪敢說不。立即狂點頭。
楚桂卻搖頭道。她不過一階不會武功的弱女子。她說的話。盟中誰會信？
元離無話可說了。子音心道。雖然知道楚桂是在幫自己說話，但怎麽覺得這胡阿怎麽不中聽呢？
姑娘。如果你想和我們一起走的話。就請自便。要是你又興趣來看一看“西湖論劍”
楚某也很歡迎。楚桂對子音說道。
子音問。我可以去看“西湖論劍”嗎？
當然可以。
那太好了。子音到底隻有十四歲。悠著好奇的小女孩心性。但她又不放心地問了句。不會有什麽危險吧？
不會。我錢塘盟上下都會護姑娘周全的。楚桂說。
真的嗎？楚大俠。你真是太好了。子音感激地說。
嗬嗬。若是胡娘不嫌棄。叫我一聲楚大哥就行了。
嗯。楚大哥。子音說完又向著元離等人道。元大哥好張大哥好。羅大哥好。
元張羅三人本對子音心存惡意。但聽子音甜甜地叫了他們幾聲大哥，對這女孩的印象便又好轉了。人心有時便是如此。討厭上一個人或者喜歡上一個人是如此簡單。簡單倒有些不可理喻。
敢問姑娘如何稱呼？楚桂道。
我叫子音。
哦。原來是子音姑娘。久仰、
你們之前都不認識我。有什麽久仰的啊？子音笑道。
啊、這……是楚某多禮了。楚桂笑道。
自己說自己多禮。我還是第一次聽到。子音嘻嘻笑著說道。
子音姑娘辯才無礙。方才以三言兩語便止住了我我們同天羅門的爭鬥。楚某佩服不已。不過楚某粗人一個。在雄辯之才上難以和姑娘頂嘴。所以姑娘還是不要取笑楚某了。、
不不不。你誤會了。我哪敢取笑你啊。我要是敢笑你。你的兄弟，們不得把我撕了啊。、子音連忙說道。
楚桂微笑地看著她道。奇怪。姑娘機智巧辨皆是有餘。為何膽氣卻如此不足呢？
我從小就膽小嘛……子音嚷嚷道，
眾人聞言。哈哈大笑。子音聽了他們的笑聲。窘迫得臉都紅到了耳根。
一行人一路說說笑笑。時間過得很快。眾人隻覺不過眨眼的功夫。便已到了臨安城。
一到城中。楚桂便拉著子音去了一家賣服裝的小店。子音奇怪地詢問其緣由。楚桂笑道。臨安城商販眾多。姑娘此等裝扮。怕死易招人耳目。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子音點頭。“哦”了一聲道。好吧。
半個時辰之後。子音從賣服裝的小店中出來。已換上了一聲淡粉色的衣裙。配上她帶些嬰兒肥的粉紅臉蛋。實在是相得益彰。以至於她剛一出來時。元離等人眼都看直了。
楚桂咳嗽了一聲。三人才既驚醒。尷尬地收回了視線。
子音被他們看得有些臉紅。一直低垂著頭。不敢抬起來。
可她這種嬌羞的樣子顯得更加可愛。立時便引來了街上行人的紛紛注目。，
楚桂見狀。連忙拉著子音與元離等三人一起快步離開。
五人到了“西湖論劍”的地方。已是已時三刻了。還有半個小時。“西湖論劍”便要開始了。
想起來和徐勝元的賭約。元離等人都有些緊張。反觀楚桂倒是不急不躁。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
字音心想。看這楚桂的氣度。一定是個厲害的角色。那徐勝元陰狠險炸。但氣量未免偏狹。兩人之間的勝負還在嗚嗚之數、
“西湖論劍”開始前的半個小時。西湖邊陸陸續續地來了許多人。子音向楚桂一一詢問。楚桂耐心地向她解答。並告訴她那些人的武功，門派等。子音雖然隻是半懂不懂。但也勉強將這些都記在了腦子裏。
子音向楚桂詢問東南盟的具體情況。對東南盟也算有了個大致的了解。
東南盟於十二年前。胡宗憲就任東南總督時創立。創立者是個叫千裏不留行的人。具體身份不詳。但與胡宗憲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東南盟自創立開始。便以除倭為宗旨。十幾年來曾無數次打退倭寇的進攻。東南盟並不是一個門派。而是江浙閩贛四省幾百個門派的聯盟。這幾百個門派中。有九個最為強大。被稱為三宗六派。“三宗”分別為金陵的南天宗。臨安的玄女宗和鷹潭的龍虎宗。“六派”則為泉州的百纂教。閩西的武夷派。蘇州的織女坊。揚州的聖賢館。以及台州的天羅門和浙北的錢塘幫。這九大門派之中以“三宗”為強，“六派”次之。而一年一度的論劍便是由：三宗輪流舉辦。今年輪到了臨安的玄女宗。由於場地選在西湖。便稱作“西湖論劍”而南天宗與龍虎宗主辦時則分別為“劍陵論劍”和“龍虎論劍”。
東南盟之中。有兩大純為女子組成的門派-為織女坊。據說是由皇宮中的一位織女所創。坊中之人。皆為紡織高手。另一個就是玄女宗。
玄女宗尊崇上古神話中的九天玄女。其宗主被稱為玄女打人。玄女宗弟子皆穿白衣。以白巾裹麵。據說宗中弟子均為絕世美女。但玄女宗之人終身不嫁。東南盟中垂涎玄女宗弟子美貌的人皆引為憾事。
午時已經臨近。隻見一個白衣裹麵的玄女宗弟子走到眾人麵前。揚聲道。今年的論劍即將開始。請諸位中有意挑戰者入湖心平台上一敘。
西湖之上。搭著一個四丈見方的圓台，這是玄女宗為此次“西湖論劍”比武的人建造的平台。隻見四個身穿玄女宗標誌性穿著-白衣裹麵-的女子立於台上。四名女子身後是一道簾幕。簾幕之後坐著一人。似乎就是那位“玄女打人”了。
子音伸長了脖子。向台上看去。顯得對這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盛景十分好奇。而且也好奇東南盟中幾乎所有男子都好奇的一件事-這個玄女打人到底長什麽樣子？
而剛才那玄女宗弟子的話升一落。人群中已有不少人向湖心那圓台去了。其中有一半不是為了此刻。而是衝著玄女大人去的。
隻見一個個人影在湖中縱躍。紛紛搶上了石台。子音驚訝地道。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輕功水上飄？
楚桂笑道。這不是什麽“輕功水上漂”西湖的湖底早已預先立好了木樁，他們隻不過是從木樁上跳過去而已。不過要每一步都準確的跳上木樁的位置。也不是什麽簡單的事。
說完。他長身而起。一個縱身便向湖水中躍去。幾乎已此同時另一邊也站起一個人。與楚桂一同向湖水中躍去。子音看清了那人的麵容。正是分別不久的徐勝元。
子音下意思的縮了縮頭。害怕徐勝元看到自己。忽然。她隻覺得一道目光投向自己。轉頭一看。與陸慕雲對視了一眼。嚇得她腳下一軟。險些立足不住。載入湖中。
此時楚桂和徐勝元已開始向湖中間石台上縱去。楚桂雖曾自承在輕功上不及徐勝元。但此刻觀之。竟與徐勝元不相上下。兩人幾乎並駕齊驅。
徐勝元見狀也十分心驚。她不想楚桂的輕功竟也如此之佳。心中不由得一急。腳下加快了速度。
西湖之上。東南盟眾人如輕盈的燕子般縱躍騰挪。而經此一試。參加論劍的諸人武功高下立見。
一馬當先的是一個灰袍道士。年紀大概二十上下。負手而行。疾如飛雲。卻任似行有餘力。跟在他身後的是一個萱衫少年。少年的年紀似乎較那道士還年輕。看起來還不到二十歲。緊貼在哪道士身後。但一連追了好幾次無法超越那道士。
再後麵。就是楚桂和徐勝元二人了。二人之則分別是一個 赤袍劍客。一個黃杉少女。一個白衣方巾的儒生和一個身著墨綠色衣袍的道士。這四人身後的眾人。便和四人相距甚遠了。
楚桂和徐勝元一向被認為是除了“三宗”弟子之外的東南盟年輕一代武功最高的兩個人。在加上二人同處浙江。一個浙北。一個浙南。幫派隻見衝突不斷。促使二人之間也不知不覺地添上了一層仇怨。
此刻二人用力縱上石台。暗中實為借此機會賭鬥輕功。徐勝元本以為輕功為已所長。想趁此機先聲奪人。搓一搓楚桂的銳氣。不想卻讓楚桂弄得大大地震驚了一番。
這時那灰袍道士和萱衫少年已先後上了石台。楚徐二人距那石台也不遠。雙雙加力向那是太躍去。
二人身後的四人也不甘落後，意欲超越二人。也加力向前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