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木下秀吉
什麽？魯楊顯然對“憤青”這個詞是什麽意思並不了解。
子音一不小心脫口而出了一個現代的詞匯。有點小尷尬。摟腸掛肚地解釋道。嗯……就是很嫉惡如仇的意思。
“嫉惡如仇？哈哈！說得好！魯楊大笑道。大嗓門震得子音耳膜險些破裂。
二人談話的時分。石台上的於慕楊和張疑已經過了上百招了。
於慕楊與張疑對戰不像之前對敵齊正翎時那樣迅速地分出勝負。這主要是因為“神龍五式”以霸氣著稱。攻勢如龍。是以往往在幾招分出勝負。但張疑修煉的乃是道家的“小五相功”以內力綿長渾厚見長。因此二人對峙良久還勢均力敵的樣子。
東南盟眾人均目不轉睛地看著這場戰鬥。一些資曆較老的人覺得仿佛回到了十二年前的那場論劍中，千裏不留行一人連敗三十七位高手。而現在的於慕楊一句連敗了三宗五派的四大高手。正與號稱年輕一代第一高手的張疑鬥了個難解難分。
十二次論劍“金陵論劍”五次“”“龍虎論劍”和“西湖論劍”各四次！前兩次論劍由天南。龍虎二宗主辦。第三次論劍後方才加入東南盟。並於次年主辦了第四次論劍。至此為止已是第十三次論劍。
各門派在論劍中各有勝負“三宗五派”之中。除了第一次論劍外。至今保持的連勝紀錄是張疑創下的。在第十一次“龍虎論劍”中他連勝三局，奪得了年輕一代第一高手的稱號。而這一次。於慕楊已經打破了他的紀錄。眾人隻不知張疑會再度捍衛他第一高手的位置。還是我成就於慕楊的盛名。
張疑的“小無相功”已修至第七層巔峰。 並即將衝擊第八層。比起兩年前剛剛衝入第七層的他又強了不少。須知張疑的父親張天師才止步於第八層而已。“小無相功”共有九層。第九層除了首代天師張道陵外。五人練成過。而練至第八層的天師也為數不多。大多數天師都止步於第七層。而張疑小小年紀。便已達到了第七層。實乃是天縱奇才。龍虎宗內鬥是把他看作“張道陵第二”的。
就連聖賢館館主孔明經對上張疑都隻有三四成勝算。而此時於慕楊與張疑打了個難解難分。實在是令龍虎宗弟子驚訝無比。甚至聖賢館弟子也十分驚訝。
這小子.……什麽時候這麽厲害了？他現在的武功隻怕不在我之下！孔明經思襯道。心中的驚訝無以複加。
我們已經鬥了一百九十七招了。於慕楊突然對張疑說道。
對方於激鬥中居然還能分神說話。這令張疑大吃一驚。但他不願意示弱。便悶悶地“嗯”了一聲。算作回應。
在拖延下去就沒意思了。就在兩百招之內結束吧！於慕楊道。說話間。二人身形合合分分。又交手了兩招。
張疑聞言一怔道。什麽？
突然於慕楊向他拍出了一半。下意思地運功抵擋。但當對方的手掌碰到自己時。他隻見一陣極強的力量穿越衣袍皮膚進入體內。這力量葚為熟悉。以至於他失聲道。
“小無相功！
隨即。他便覺得胸口一陣煩惡。“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向後倒飛而去。落敗的一瞬間。他驚訝地發現對方的“小無相功”的功力竟已達到了第八層-而去絲毫不遜於自己的父親張天師！
正在觀看比鬥的張天師“騰”地站起。飛身幾步縱上石台。扶住了兒子。將內力源源不斷地輸送過去。於慕楊微笑地看著二人。拱手道。承讓。
張天師臉色鐵青、轉頭向聖賢館的方向怒喝道。孔明經。你的門人怎麽學會“小無相功的？
孔明經也不明所以。他根本不知道於慕楊居然會使“小無相功”。一時之間呆在了當地。不知該怎麽辦回答才好。
張天師見他不答。怒氣更葚。大聲道。你是不是打開了武藏閣？
此言一出。四座皆驚。話說當初東南盟初立之時。盟主千裏不留行將各門派的武功心法秘籍等收集在一起放在了一個叫“武藏閣”的地方。與采結了各種文書的“文藏閣”一齊建在了揚州的聖賢館旁。由聖賢館館主負責看管。於慕楊莫名其妙地使出了龍虎宗秘傳的“小無相功”是以張天師有有此一問。
孔明經聞言怔了一怔。隨即立刻否認道。我沒有！
沒有？張天師冷哼了一聲。那你的門人怎麽學會的“小無相功”？
於慕楊上前一步。微笑道。天師此言差矣。“小無相功”乃道家功法。並非貴宗一派所有。難道還禁絕其他人修煉嗎？
一派胡言。張天師怒道。自本派祖師張道陵一來“小無相功”一直在天師府代代相傳。從未傳於外人。隻因倭寇猖獗。盟主天縱奇才為我等所敬服。貧道這才把功法秘籍交予了他。卻不想盟主所托非人。將功法交給聖賢館這個雞娼狗盜隻人！
孔明經起得臉色通紅道。張至陽。你說誰？
張至陽乃是張天師的俗家名號。世人都尊稱他為“張天師”和“張道長”隻有與他像親近之人才會直呼他本名。甚至連東南盟盟主千裏不留行都稱呼他為“張天師”孔明經氣急之下。直呼他的本名、觸及了張至陽的逆鱗。他大呼道“孔明經”你敢做憑什麽不敢認！偷盜是為不義。說謊是為不俗。似你這種不義不俗之人。也敢把你稱“聖賢”？
孔明經氣得全是顫抖。說不出話來，一直指著張至陽道。你…….……你………….……
張天師。你身為一派宗主。混淆是非。血口噴人。是不是太不將我們聖賢館放在眼裏了一點？於慕楊、
爾等竊取我教秘籍。、難道還想教人看得起麽？張至陽冷哼一聲道。多說無益。你偷學了“小無相功”我就廢了你的武功。把你偷學的武功還回來！看招吧！
說完。他放下了兒子。揮拳朝於慕楊攻去。
這一變故起的倉促。眾人隻覺來不及反應。張至陽便於於慕楊站在了一起。
張至陽雙拳如飛。頃刻間便攻楚了一十八掌。於慕楊飄身後退。張至陽攻出了一十八拳。他便退了一十八步。
張至陽又是一掌拍出。隻聽“喀刺”一聲。石台裂開一塊，落入了水中。子音看得心驚不已。拉拉身邊魯楊的衣袖道。“魯大叔”他們打的太厲害了。我們怕是要有危險。叫上楚大哥快走吧！
魯楊笑道。你怕什麽？ 我們離石台那麽遠。怎麽也波及不到我們吧？
可是楚大哥有危險啊！
不必擔心他。他比你想象的厲害得多。不會有事的！
子音還待在說。忽聽魯楊驚呼了一聲。隻見他目光傾注在台上。不由得也轉過頭看向看台。卻見張至陽驚天裂地的一掌。拍向於慕楊。卻被於慕楊的手掌低住。雙掌一交。張至陽忽然向後飛出兩丈。落地後又“噔噔噔”一連退了幾步方才站定。而於慕楊卻隻是晃了晃。便定在了原地。
眾人紛紛大吃一驚。這場交手。看起來吃虧的竟是張天師！
這於慕楊到底是什麽人？
這是東南盟眾人心中不約而同想到的問題。
張至陽看著自己的手掌。以一種難以置信的語氣道.你……你居然會天炁訣？
天炁訣！
這三個字一經張至陽口中說出。立即震驚了全場！
當然。有一個人列外。子音疑惑的地問魯楊道。天炁訣是什麽？
魯楊也處在震驚之中。聽子音一問。便答道。天炁訣是盟主的獨門內功。普天之下應該隻有他一人會才對！
那這個於慕楊怎麽會的？
魯楊搖頭道。不知道。
現在張至陽已經不太懷疑是孔明經擅自打開了武藏閣了。因為天炁訣連武藏閣都沒有的。它隻存在於一個地方-東南盟盟主千裏不留行的心中！
張至陽雙目緊緊盯著於慕楊。一字字道。你究竟是什麽人？
道了這個時候。我也沒必要再隱瞞了。於慕楊淡淡一笑道。我其實不叫於慕楊。也不是聖賢館的人。我來自東瀛。名叫木下秀吉。
東瀛！
這兩個字竄入東南盟眾人耳中。令眾人驚訝不已。眼前這個人。居然是東瀛人！
換言之。這個人就是他們東南盟最大的敵人-倭寇。
隻聽木下秀吉道。尾張的大名織田信長殿下。派鄙人潛入東南盟中。暗中傳遞消息。為殿下來日統一日本之後。征服中國做準備。
眾人聽了他的話。驚訝的程度不啻於聽到倭寇被平寶。隻不過一個令人驚喜另一個則令人驚恐。
子音聽到織田信長和木下秀吉這兩個名字也吃了一驚。因為這兩個名字都是赫赫有名的日本戰國三圭之一。織田信長是尾張國主。號稱“第六天魔王”而木下秀吉有另一個人們都耳熟能詳的名字-豐臣秀吉。
張至陽盯著木下秀吉道，倭賊。你很有膽略。居然敢孤身入我東南盟。還敢在論劍大會上自承身份！
木下秀吉道。我們東瀛之人。一向比你們中國人有血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