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一同出宮
蕭慕白見夏初坦然接受自然極為高興,同時也為他話中不經意間流露出的遺憾心疼不已,剛想出言安撫他兩句,卻又見他端出一副風流的姿態,搭在他的肩上:“為了表達對墨王殿下的謝意,今晚爺帶你逛青樓去。”
蕭慕白登時便有些哭笑不得,一顆為他感傷的心還尚未風幹。
夏初倒好,已然歡脫了起來,他又借著出宮的路上,跟蕭慕白說了說十年前蘇州任家的事情。
蕭慕白聽完麵色有些凝重,其一是這件事委實太久了,其二,如今的蘇州由饒忠平擔任南蘇巡撫。
上下可謂是鐵桶一塊,他也曾想安插人手過去,皆是被排擠在外,因著他誌不在江南那塊,後來便也作了罷。
“杜翰飛的人在南蘇根深蒂固太久,這件事怕是不好弄。”蕭慕白蹙著眉,說著對於這件事的看法。
“這我當然知道,南蘇咱們進不去,可是南蘇裏麵的人,這十年中也總有出來的對不對?”夏初對著蕭慕白眨了眨眼。
蕭慕白瞬間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笑著嗤了一句:“鬼機靈,你都想好了吧,對我怕是也早有安排。”
夏初笑的狡黠,將心中的打算跟他說了說,等交代的差不多了,也正好走到了宮門口。
蘇淺安跟渡鴉早就駕著馬車候在宮外等著,見他出來了自然就迎了上去。
寒弘自然也是駕著另一輛馬車候在一邊,同時也迎了過來,蕭慕白正想開口讓夏初與他共乘一輛,便看見夏初的馬車內又走下來一個人,他蹙著眉眯著眼向著來人看去,等那人走的近了,他這才看清,居然是許溫瀾。
許溫瀾提著衣袍走的有些急,一邊小跑一邊罵著蘇淺安:“出來了也不叫我聲,虧得我看見你兩都走了這才探頭出來看了一眼。”
蘇淺安去古皖之前也在茗湘苑廝混過一段日子,自然跟許溫瀾打過幾次照麵。
許溫瀾知道他是夏初的人,對他也是格外熱絡。
許溫瀾在墨王府賴了一下午,晚膳的時候蕭慕白要進宮用膳赴皇上的家宴,他自然就不能繼續跟著,便去了茗湘苑找秉文,準備晚上約秉文和蕭慕白一起去怡香樓,也好介紹他們二人熟識。
誰料秉文說他晚上已經約了小侯爺,下次再說。
許溫瀾靈機一動,這才來宮門外堵著蕭慕白,準備拉上他一起去怡香樓,跟秉文和小侯爺來個偶遇。
誰曾想,他來了之後發現兩家的馬車早就默契的一左一右候在那裏。
許溫瀾嫌寒弘那邊冷清,便上了夏初的馬車與蘇淺安侃大山。
“你怎麽去了他的馬車?”蕭慕白見他一路小跑了過來,還有些氣喘籲籲。
“我這都等了你一個多時辰了,挑輛馬車歇歇腳唄。”許溫瀾說完又神神秘秘的拉了蕭慕白一把。
蕭慕白被他拽到一旁,一臉狐疑的看著他。
“咱們晚上去個地方吧。”許溫瀾見蕭慕白露出了不耐之色,趕緊開口直奔主題。
“不去。”蕭慕白回的倒也幹脆。
“哎喲,我下午不是跟你說了,我最近跟秉文關係打的火熱,他今晚也會去,而且他還是約了小侯爺一起去,你不想去看看嗎?”許溫瀾在旁慫恿。
“好。”蕭慕白說完便往夏初身邊走去,留下還沒反應過來的許溫瀾,蕭慕白從未陪他逛過青樓,以前說破了嘴皮也是無論如何都不肯的。
今天,這也太爽快了吧?
“坐你的馬車還是我的?”蕭慕白對著夏初問道。
“我的吧。”夏初看了看蘇淺安一副殷勤的模樣,笑了笑直接上了馬車。
蕭慕白隨即也跟了上去,最後還是蘇淺安好心的喊了一聲:“許公子,你走不走啊?”
許溫瀾這才回過神來,一邊喊著‘等等我’一邊急忙追了過來。
誰知,他剛剛上了夏初的馬車,熟練的往蕭慕白身邊坐去,卻是被他一臉嫌棄的說了句:“到那邊坐去。”
許溫瀾哪裏肯依,早就鑽了空上來嘟囔著:“這麽大的地兒幹嘛非要攆我過去。”
夏初見狀不由失笑,出聲勸了一句:“讓他留下吧,上都上來了。”
許溫瀾大喜,這小侯爺何時變的這般好相處了?
以前他去侯府拜見,被轟出來的次數可也不少,那會兒怎麽不說,來都來了就別轟了……
當然,這話他也就放在心裏,自然不會此刻說出來觸黴頭。
蕭慕白見許溫瀾坐到了他的身邊,便起了身換了一邊,坐到了夏初的身旁。
“嗐,你就這麽嫌棄我。”許溫瀾一副委委屈屈的表情。
他見蕭慕白都不帶看他一眼,便收了那副裝模作樣的樣貌跟夏初搭著話:“我們家慕白可純情著呢,別看他都快弱冠了,一次青樓都沒去過。”
夏初聽完牙疼的扯了扯嘴角,心中直泛白眼,他側頭看向蕭慕白道:“墨王殿下還真是清純,迄今為止一次都沒去過青樓。”
“可不是嘛。”許溫瀾像個捧哏般在旁應和了一聲,聽的夏初深吸了一口氣,真想衝著他喊,可不是嘛,你家慕白不去青樓,隻是開青樓,你這個二愣子。
蕭慕白忍了忍笑,穩了穩氣息後才轉頭看向夏初,一副正經無欲的模樣:“是啊,小侯爺一會可得護著點本王,莫要讓姑娘們將本王驚著了。”
“那是自然。”夏初咬牙切齒逐字逐句的回道,麵上滿是一副你裝,你繼續裝,你這個大尾巴狼。
“這回可真是衝著小侯爺的麵子,慕白才會答應陪我一起去,這些年來,我可就沒一次請的動他。”許溫瀾繼續在旁感慨。
夏初聞言一副狐疑的表情看著蕭慕白,敢情你們兩一早就約好了。
“他方才在宮門口才跟我提及此事。”蕭慕白看了看他的眼色,開口解釋。
夏初麵色稍霽,這才轉回了頭,正好看見許溫瀾對著他神神秘秘的招了招,示意他附耳過去。
夏初便微微側了側腦袋,將耳朵探了過去,隻聽許溫瀾壓低著聲音在他耳邊道了句。
“以前我還一直以為他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