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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神都血雨腥 第七章:無相能自在,有心送靈丹。

  “你是錦衣衛?”白玉京驚道,他怎麽也沒有想過,葉希鵬這個看起來仿佛世家子弟的人竟然會是錦衣衛。


  “白道兄你如果不問起這事,葉某也不會多,畢竟我們錦衣衛在你們看來就是朝廷鷹犬。”葉希鵬到這兒停頓了會,加重了語氣道:“但現在你誤會我乃是嚴賊的人,那我不得不為我自己正名。”


  “葉某世襲錦衣衛一職,保家衛國,那嚴賊父子蒙蔽聖上,魚肉百姓,葉某雖然無法將其二人刑之以法,但也不至於同流合汙。這次長輩借嚴世蕃手書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若真有叨擾無空大師之處,葉某這就下山去。”


  白玉京見他語言誠懇,神色不由緩和,他雖然對錦衣衛沒有什麽好感,但也不像大部分的江湖人士一般對錦衣衛都充滿了仇恨。“葉兄,那你可知,你這病症隻有修行少林寺易筋經才能治愈?”


  “什麽?”葉希鵬一臉驚訝的樣子,“家師隻是提起少林寺無空大師能治愈我這身病症。若知如此,葉某定不會上山來,更不會手持嚴世蕃的書信而來。”


  完,他轉身離去,“我這就去和無空大師告辭。”


  “等等。”白玉京連忙叫住了他,“是貧道誤會你了。”


  葉希鵬連忙道:“白道兄客氣,是葉某孟浪了,我這就去把書信要回來。白道兄你放心,我和嚴世蕃絕對沒有關係,就算我這般回去了,他也不會過問我這兒的情況。”


  賈寶玉饒有興趣地看著白玉京二人,一言未發。


  “葉兄,你這病還是得治的。無空大師雖然無法傳你易筋經,但我因為送劍的緣故,無空大師允許我抄錄一份少林絕學。我待會就去和無空大師,抄錄一份易筋經,到時候葉兄你對發個誓,不要將易筋經傳與他人,我想無空大師也會同意的。”


  “這如何使得!”葉希鵬感激道。


  “葉兄修行了易筋經,日後切記莫為非作歹。”白玉京到這,笑了起來,仿佛開玩笑似的道:“不然,貧道怕得尋葉兄一較高下。”


  葉希鵬抱拳行禮:“大恩不言謝!白道兄放心,葉某此生隻為保家衛國,忠心於社稷,忠心於聖上!”


  “那我這就去尋無空大師。”


  白玉京來得快,去得也快。等白玉京走後,賈寶玉笑道:“葉兄未免有些欺負這道士。”


  “賈兄何出此言?”葉希鵬看著賈寶玉的眼神如鷹隼一般犀利,“賈兄這賈怕也不是商賈的賈?”


  賈寶玉笑了。


  “我這賈當然不是商賈的賈,商賈的賈念古,而我這賈念假。”


  葉希鵬也笑了。


  賈寶玉突然臉色一正,淡淡道:“葉兄,道士是個好人。”


  葉希鵬長眉微挑,“賈兄,葉某絕不會害他。”


  兩人這才又笑了起來。


  午飯後,白玉京抄錄好易筋經,在葉希鵬對發誓後,轉交給他。他自己雖然記得一些易筋經經文,但並沒有修行。


  是夜,無空大師總覺得對不住白玉京,一人沉思間不知不覺走到達摩洞。達摩洞正是當年達摩祖師麵壁九年成道之地,此時洞中還有七位老和尚坐禪。


  無空大師走進來,那些人仿佛沒看見他一般,低眉垂目,安心誦經。無空大師見此也不打擾他們,麵對斑駁石壁,將今的事情一一了。


  “當日本來無一物,今朝文字不離禪。”


  突然一名老僧人開口道:“世人皆謂能傳道,文字豈非執相焉?無空師弟,你塵事蒙心,已經日漸著相。此時不清醒?更待何時!”


  如獅子怒吼,又似金鍾長鳴!

  無空大師渾身一顫,突然高頌一聲:“阿彌陀佛。”


  第二,白玉京再見無空時,頓時發現無空的僧袍已經換成了合身的衣衫,看起來別無異處,像個普普通通地僧人。“道友,這是三癡和尚當年的隨身之物,如今他也用不到了,老衲做主贈送給你。”無空大師身後,一名沙彌手捧一個巴掌大的紅木盒過來。


  “這裏麵是什麽?”白玉京微微驚訝。


  “是本寺煉製的一瓶還丹,道友在江湖上行走,難免有受傷的時候。本寺的還丹對於身受內傷還是有一點療效,道友你且拿著,日後或許有救急之時。”


  白玉京聽到還丹時心中驚訝更甚,江湖中人,誰沒有聽過還丹的名頭,在救治內傷的靈丹妙藥中少林寺還丹足以名列前茅。


  “這等大禮道實在是無功不敢受祿呀。”他雖然知道以後或許用得著,但卻是不好意思接下這份禮。


  無空大師笑了。


  “道友,你甘願放棄易筋經,又願意承擔葉施主的因果,已經讓老衲為之慚愧。此時再不接下這瓶還丹,老衲怕是為此得心思蒙塵,誤了修行。”


  白玉京聽他這麽才從沙彌手中接過紅木盒。


  他正準備什麽,就聽遠處賈寶玉的聲音傳來:“道士,我們一起去山上賞雪。”無空大師聞此,先行告辭。原本白玉京以為賈寶玉一人,葉希鵬應該是在房中修行易筋經。


  沒想到葉希鵬也在,三人一齊往嵩山山頂而去。


  嵩山山勢雄偉,乃是五嶽之中嶽。值此,大雪漫山,白茫茫一片清淨。三人走得不急不緩,花了大約三個時辰才走到山巔。


  “當年杜甫在泰山怕是如此心情,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葉希鵬立足山巔,神采飛揚。“白道兄,賈兄,你們人生不過百年,若不能鷹擊長空,踏足巔峰,那真的就如芸芸過客一般,實是大憾!”


  賈寶玉笑道:“葉兄此言有理,這山下風光哪有山上風光美妙!不過,人生最得意應該是快意恩仇,道士,你可有仇恨之人。”


  仇恨之人,白玉京想到那滿頭白發的太白劍客,搖了搖頭。又想到那華山派的玉成子,眼中閃過一絲冷意。“恨不恨也罷,仇家倒是還有一兩個,等去完京都,就去報仇。”


  “道士也要去京都?”賈寶玉笑道。


  “聽太白劍客北上,明年重陽之日,與陸炳決戰於白雲觀。這等大事若錯過了,豈不抱憾終生!”白玉京到這,看向葉希鵬:“葉兄乃是錦衣衛,肯定知道這事吧!”


  “蚍蜉撼樹,那太白劍客雖然了得,但絕不會是陸都督的對手。”葉希鵬似乎對太白劍客有些不屑。


  “太白劍客一劍淩駕江湖八百年,陸炳雖然有著下第一高手之名頭,但也隻是仗著錦衣衛名頭。莫太白劍客,這江湖上,能與之匹敵的至少也有五人。”賈寶玉似乎看不慣葉希鵬貶低太白劍客。


  “哪五人?”白玉京來了興趣。


  葉希鵬冷笑一聲:“賈兄所的五人,莫不是魔門第一高手龍牙劍主白骨夫人,嶗山尚道人,南海紫衣龍王,域外的金剛法王,大夢尊主。這五人雖然武功蓋世,但他們還不是陸都督的對手。”


  “葉兄,賈兄,你們二人也不用爭,明年重陽登高之日,自見分曉。”白玉京笑道。


  “不言也罷,道士,你你報仇後想幹什麽?”


  “貧道有錢就自己建一座道觀,每喝酒睡覺。沒錢就去江西葛皂山,那裏有我的恩師。”白玉京到這,看著遠處霧靄沉沉,心道:“也不知讓王道長轉交的書信全清子恩師收到沒有。”


  他解下腰間的酒葫蘆,喝了一口酒:“你們喝不喝?”


  賈寶玉搖了搖頭,葉希鵬笑道:“這紹興燒酒不合我口味,等去了京都,我請你們喝最好的燒酒。”


  “葉兄,每一個錦衣衛都像你這般財大氣粗嗎?”賈寶玉笑道。


  “若每一個錦衣衛像我這般出色,那肯定每一個都財大氣粗。”葉希鵬毫不謙虛地道:“除了陸都督外,我是最出色的錦衣衛。”而他心中還有一句話沒有講出來:“等哪陸都督退位後,肯定是由我來掌管錦衣衛,那些東廠太監永遠也別想爬到我們錦衣衛頭上。”


  東廠和錦衣衛本是直接聽命於皇帝,執掌“詔獄”的特務機構。但東廠廠公一般由皇帝身邊的太監擔任,遠比錦衣衛都指揮使與皇帝關係密切。所以基本上錦衣衛都受製於東廠,直到陸炳出現,這個嘉靖皇帝的寵臣,身兼三公三孤,東廠才勢力大減,被錦衣衛壓過風頭。


  “好誌氣,未來的指揮使大人。”賈寶玉笑道。


  “賈兄你呢,像賈兄這等能人葉某倒是未曾聽過?”


  “我生來體弱多病,和家母相伴為生,我隻希望家母長命百歲。”


  “……”


  白玉京三人約好一齊北上京都,為此他在少林寺多待了一個多月,直到喝了臘八粥才向無空大師告辭。葉希鵬得了易筋經,解除了身上的病患,越發意氣風發。


  他讓先前抬他上山的轎夫雇了一輛大馬車,三人走陸路上京都。嵩山距離京都足有千裏,三人一路走走停停,沿途看看風景,總算是趕在大年來臨之前進了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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