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敗得太輕鬆了
現在衛武開始考慮犧牲自己哪些隊伍了。自己從常山帶來的一萬步兵，一千騎兵都是嫡係，舍不得！趙岑帶領的五千北軍雖然不是嫡係，但是都是精銳老兵，是以後走正規軍、職業化的班底，也舍不得！真是頭疼啊。
最後，衛武一咬牙，做大事不拘小節！心裏有了主意。隨即他對曹操說道：“孟德兄咱們也出發吧。”
“好，曹願為中軍，請衛大人為曹某壓陣！如果我與劉備都失敗了，還請衛大人及時救援。”
“如此，，也好！孟德兄請！”衛武猶豫了一下，他猜不透曹操打的什麽主意。
等曹操率領軍隊走過以後，衛武大聲的命令道，“全體將士，出發！追上董賊，救出陛下！”
“追上董賊，救出陛下！”蔣欽，郭嘉跟著大聲的呐喊到。
“追上董賊，救出陛下！”所有的士兵都大聲的喊道，整齊的聲音如同滾滾雷鳴般向遠處傳去。
趙岑的五千北軍走在最前麵，其後是李通、張遼，衛武與典韋走在中間，鞠義、張燕率領各自所屬依次前進，趙雲、魏延、黃忠率領騎兵走在最後，蔣欽、周泰、許褚帶領所屬的三千步兵留在洛陽保護一千輜重兵和所剩不多的糧草。
蔣欽，周泰，許褚率領的基本都是最開始跟隨衛武的九江鄉勇和許家村的人，這些是衛武嫡係中的嫡係，衛武再狠心也舍不得把這些人犧牲掉。
此時已經是半夜了。氣溫很低，士兵們跑了六十裏，越過虎牢關趕到洛陽，飯都還沒有來得及吃，又被催促著追趕董卓，每個人都饑腸轆轆的，凍得直打哆嗦，私底下牢騷不斷。一開始被衛武鼓舞起來的士氣衰弱了很多，整支隊伍的戰鬥力下降不少。
尤其是趙岑率領的五千北軍，他們先是被董卓拋棄，現在走在最前麵，明顯又要被衛武當成犧牲品，每個人都意誌消沉，哪裏還有勇氣和力氣去作戰啊！
追趕了將將有一個時辰。前麵殺聲突起。
“結陣！”衛武大聲的喊道。“預備接敵！”
“結陣！”趙岑也大聲的喊道，五千北軍精銳迅速的結成方陣，刀盾兵在前，盾牌端起，隨時準備防禦，弓弩手張弓搭箭跟在後麵，槍戟兵在最後；李通，張遼向左；鞠義，張燕加速上去在右，衛武、典韋居中；趙雲、黃忠帶領騎兵在最後。
他們現在處於洛陽以西三十裏的位置，右側有澗水河，左側是一片丘陵地帶，中間是相對平坦的河灘平地，一條官道蜿蜒前伸，穿梭在一座座的土丘之間。
“前進！”衛武命令道。
咚咚咚，士兵們保持著陣型，邁著整齊的步子向前走去。
“快跑啊！”前方突然出現了一大群亂哄哄的士兵，向他們跑了過來。
“站住！離開這裏！”不用衛武下命令趙岑也知道怎麽做，他大聲的喊道。
可是他的聲音相對於前方高昂的喊殺聲實在是太微弱了，根本就無法傳到那群亂兵的耳朵了，眼看著他們越來越近。
“前排頂盾！弓弩手放箭！”趙岑大聲的命令道，如果任由這群亂兵跑過來，那麽他的隊形就要被衝亂了。
嗡嗡嗡，上千支羽箭帶著刺破空氣的的咻咻咻聲射向那群亂兵。
“啊啊啊！”毫無防備的亂兵立即被射倒了一大片。
“救命啊！”
“快逃！”
“這裏有埋伏！”
“衝過去！”
“。。。”
本就是無頭蒼蠅一般的士兵被這波羽箭攪的更亂了，眼下他們隻想活命，什麽任務，什麽陣營，什麽盟軍都不管了，誰擋他們的路，誰就是仇敵！
“殺！”這隊潰敗少說也得有五千人！他們猙獰著麵孔，瞪著通紅的眼睛，帶著一身的凶戾之氣殺了過來。如果他們一開始就如此凶悍的話可能也不會被擊敗變成潰軍！
“弓弩手退後自由射擊，槍戟兵上去！保持陣型！”趙岑井井有條的指揮著。
轟！潰兵凶狠的撞了過來！
“啊！”本就士氣不振、信心不足的北軍對上殺紅了眼的潰兵，立即喪失了勇氣，他們轉身就跑，再也不用顧忌軍人的榮譽，再也不用令行禁止！
“回去！頂住！”李通和鞠義大聲的喊道，同時命令自己的士兵準備廝殺。
“主公！”郭嘉擔心的提醒道。
“趙岑！頂住！”衛武假裝著急的大聲喊道。但是同樣的，在亂哄哄的戰場上，他就是喊破了喉嚨前麵的趙岑也聽不到。而且就算趙岑聽到了也沒有用，他已經失去了對軍隊的約束力。
潰敗的士兵如同一股洪水一般，衝散了前麵的五千北軍，同時還把他們也裹挾進去，變成了一萬潰軍。
同樣是餓著肚子，疲憊不堪。逃跑和進攻完全是兩回事。逃跑是為了自己活命，進攻是為了將軍積攢軍功，一個是為自己，一個是為別人，所以潰敗的士兵爆發出的戰鬥力是他自己原來的數倍、甚至數十倍！
在這樣的情況下，衛武的常山軍也頂不住了。
“撤退！”衛武一看正中下懷，連忙大聲的命令道。他的這一句撤退，讓所有的士兵都鬆了一口氣，大家立即爆發出十倍的力量，撒開腳丫子往回跑。衛武連西涼兵的麵兒都沒有見到就被打敗了！
他們敗退了十裏，潰兵也跑累了，趙岑的北軍和衛武的常山兵也都跑累了，停了下來。
衛武走到潰軍麵前說道：“我是並州牧衛武，你們是哪家隊伍，最大的將官是誰？站出來說話。”
“在下李典，我家主公是曹操。先鋒劉備被呂布率領的西涼兵擊敗，他的潰兵衝垮了我們的陣型，呂布趁勢掩殺，我們也抵擋不住，隻能四散而逃。”一名曹軍將領慚愧的說道。
“你的潰軍又衝垮了我的軍隊！”衛武氣憤的說道。
“大人恕罪，潰軍已散，我的命令根本就無人執行。”李典辯解道。他的心裏卻在鄙夷，至少我們曹軍還和西涼兵打了一仗才潰敗的，而你們竟然是被我們這些潰兵打敗的，你還有臉來埋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