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婧瑤的怒氣”
本來珺瑤想著韻然馬上就要參加科考了，而今日自己和大姐姐正好沐休，兩人便相約來落霞院看看對方，畢竟這些天大夫人都所作所為她們都看在了眼裏，怕韻然聽了心裏生一些不好的想法。
結果二人剛走到院門口，就聽到了林姨娘的這番話，說時候林姨娘這些年就像一根刺一樣插在護國公的心裏，也像一根刺一樣的插在南宮婧瑤的心裏，今日南宮婧瑤在也忍不住的把這些年一直想說卻沒有說的話都說出了口。
“向來都是人先自辱，而後他人辱之，要是姨娘一直都自尊自愛又怎麽會走到如今的地步。”這些年每一次見到林姨娘，南宮婧瑤就會想起自家父親差點一病不起的那一年，也會想起自己的母親。
林姨娘看見婧瑤和珺瑤立馬害怕的低下了頭，站在一旁行了一禮，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大小姐，九小姐。”
看見林姨娘的這張臉，在回想起剛剛林姨娘說的話，婧瑤一直壓著的怒氣也終於壓不住了，她雙眼中充滿厭惡的看著林姨娘，語氣充滿諷刺的問林姨娘:“怎麽林姨娘背叛我母親的時候心裏可還愧疚過，在我母親屍骨未寒趁著我父親醉的不省人事的的時候爬上我父親的床的可有想過今日，你知不知道這些年隻要我每一次看到，聽到別人喚你林姨娘的時候，我心裏有惡心，我有時候都想一杯毒酒結果了你。”
林姨娘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一直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不知道怎麽了，以往逆來順受的林姨娘，今日第一次開口質疑別人，她看著婧瑤問道:“大小姐就這般見不的國公爺納妾嗎？可大小姐您別忘了，不管國公爺有多喜歡夫人，但他現在還是另娶了別的女人，我知道大小姐看不上說，可我又做錯了什麽？我隻是喜歡國公爺罷了。”林姨娘此刻是豁出去了，憑什麽？憑什麽她想讓自己過的好一點就錯了，憑什麽她明明是國公爺的妾，卻過的比府裏的大丫鬟都差，憑什麽這些年她一直謹守本分，卻還是遭人白眼，任誰都能嘲笑她，她做錯什麽了。
“說完了。”婧瑤上去就給了林姨娘一巴掌“這一巴掌我是替我母親打的，我為她感到不值，當年我母親從人販子手裏救了你，帶你回雲府，讓你過上安穩的日子，讓人教你識字讀書，在我母親身邊你過的比普通人家的小姐都好，後來你跟著我母親出嫁，在這護國府裏因著你是我母親的陪嫁丫鬟，府裏下人個個都要給你三分麵子，在我母親身邊這些年你穿的是綾羅綢緞，衣食住行樣樣都不差，我母親死的時候都還在想著讓我父親給你們幾個大丫鬟找一個好人家，讓你們脫了奴籍日後過上好日子，可你是怎麽回報我母親的，我母親屍骨未寒，我父親像失魂落魄般整個人天天醉的不省人事，可你倒好你竟然趁著我父親醉酒爬上了我父親的床，你害的我父親覺得自己對不起我母親差點一病不起，你以為我是因為父親納妾也心裏不舒服的嗎？
不，不是，不管我父親納多少妾都好，那是我父親的事，子女不言父母之過，我惡心是因為你背叛了我的母親，我母親那麽信任人，她可能到死都不知道，她一直信任的丫鬟心裏竟然會覬覦她的夫君，甚至會趁著她屍骨未寒就背叛了她。至於我父親娶了現在的夫人，那也是他的事，我隻是知道我的父親很愛我的母親，自古以來世事難兩全，父親有他的無可奈何。可你、、、、這麽多年後悔過嗎？得到這樣的結果你心裏可有一絲一毫的愧疚，想起我的母親你可覺得心心安理得。”婧瑤從記事起就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但她知道她的母親是個很漂亮很聰明的女子，很善良也很賢良的女子，因為從她記事起父親就會給她一遍一遍的說母親有多好，有多好的話，父親的書房裏也有很多母親的畫像，那是他的父親想她的母親的時候畫的。
有一次在母親的祭日的時候，父親喝醉酒後，絮絮叨叨的給他們兄妹倆說了很多，那是他第一次見偉岸的父親哭的像個孩子一樣。
林姨娘聽完婧瑤的話之後，突然笑的一個傻子一樣，瞪著眼睛看向婧瑤，語無倫次的道:“後悔，我為什麽要後悔，我第一次陪著小姐見國公爺的時候就喜歡上他了，可我知道我自己的身份卑微，我隻是在一邊羨慕嫉妒的看著他和小姐從互相傾心到大婚，我做為小姐的丫鬟，我知道國公爺對小姐有多好，你知不知道每一次看著他將小姐捧在手心的樣子，我都恨不得把小姐換成我，我就這樣在一旁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看著國公爺和小姐舉案齊眉，先後生下了世子，一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心裏的羨慕也變成了恨，我恨小姐為什麽她不像別的夫人那樣把自己的丫鬟開臉給夫君做妾，直到後來小姐有懷孕了，可她身子也越來越不好了，終於小姐還是沒能挺過來，她去世了，我以為我的機會終於來了，可誰知道國公爺竟然讓我們四個大丫鬟出府各自嫁人，怎麽可能，我盼了好久，才好不容易盼到了機會，我怎麽可能會輕易放棄，終於在那天晚上我趁著國公爺喝醉後爬上來她的床，國公爺他把我當成了夫人，他的嘴裏叫的都是夫人的名字，費盡心思我成為了國公爺的女人，原因因為成了國公爺的女人之後，他就會像對小姐那樣對我，可我錯了，第二日國公爺酒醒之後，做的第一件事事情就是讓人給了避子藥，然後讓人送我出府，我知道一旦我離開了護國府，這輩子就沒有機會了，所以我把喝小去的避子藥都吐了出來，為的就是賭一把，結果我連老天都眷顧我，我有了身孕，老太主為了我肚子裏的孩子，便做主讓我做了國公爺的姨娘，這麽多年了我以為總有一天我能捂熱國公爺的心，讓他知道我喜歡他並不比小姐喜歡他差，可我高估了自己。
我是如願以償的做了國公爺的妾氏，可這麽多年他在也沒有正眼看過我，我的院子十幾年了他一步都沒有踏入過，我知道國公爺覺得自己對不起夫人，可那又怎樣我雖然是小姐的丫鬟，可國公爺不照樣後來又娶了現在的夫人嗎？為什麽？我到底做錯什麽？我喜歡國公爺有錯嗎？小姐她都死了為什麽還要讓國公爺對她念念不忘，她現在隻是一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