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節
草長鶯飛二月,度過張以為最寒冷的一個冬,脫下厚厚的棉襖,換上了往年穿過的衣服。
那是一件帶著狗動漫圖案的黃色薄夾克,是夾克有點誇大了,整件衣服隻有格式上接近夾克,其他方麵更像是百家衣。
張記得上一年穿上這件衣服的時候,有很多同學都會追在自己後麵“大黃狗大黃狗”的喊著。
今年重新穿上這件衣服,張竟然感覺有一些短了,等到把褲子也換上以後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張有一點恍惚。
張家這個冬並不是很好過,特別是在張啟堂被捉進了警察局之後,張的母親沒有讀過多少書,心中隻有一心希望自己的丈夫可以安然無恙,就拿著剛剛發下來的失業安置費把張啟堂“贖”了出來。
那筆錢是張家最後的希望,也是張啟堂半輩子最後的交代。
張啟堂出來以後,生了一場大病,當場就在警察局門口昏了過去,張的媽媽又東借西湊終於夠張啟堂看病的錢。
……
“衣服穿好了嗎?出來把你爸的藥端過去,桌子上還有兩個饅頭吃完你就趕緊去上學去吧。”張媽媽的聲音一下子就把他的生生拉了回來。
一縷陽光從窗口不經意間躲進了房間裏麵,久違的陽光再次光臨到了這裏。
光打到鏡子上麵,金黃色的光點夾雜折射著張臨走之前映照出來的身影,那身影仿佛更加堅定。
“向陽盛開,無謂秋冬”
張啟堂大病一場之後變得越來越頹了,整個家隻有靠張媽媽在一個機構食堂當清潔工生活。
張啟堂沒有失業的時候,張的媽媽每個星期可以休息一,現在休息的那一她都需要出去找一份零工補貼家用。
艱難的咀嚼著口中的饅頭,饅頭有點硬,但是對於張來無虧介於填飽肚子的區別。
張隻吃了一半饅頭,剩下的一半把它重新放在了碗裏麵,這半個饅頭就是張的早飯。
“媽,我吃飽了,先上學去了”
張的家住在一個老式的筒子樓裏麵,筒子樓介乎於煤礦的家屬和外地務工人員的住所。
張的家住在五樓,從五樓下到一樓的張隻用了二分鍾。
筒子樓旁邊同樣也是筒子樓,不過筒子樓筒子樓之間多了一些商鋪,商鋪大多數都是賣蔬菜還有一些生活百貨的東西,張穿梭在嘈雜的環境中,沒有一點被影響的意味,他已經慢慢開始習慣這種環境,有時候在路過一個蔬菜攤聽到兩人討價還價的聲音,張還會特意停留一會,認真的看著兩人的動作表情然後分析兩人到底誰會吵贏,每當其中一個人露出了細微的讓步張就已經知道了結果。
穿過密密麻麻的人群之後,在經過一片樹林就到了張的學校了。
學校是附近一大片區域是處在城鄉結合部地區,所以魚龍混雜什麽樣的人都有。
所謂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附近的生活環境必然造就了學校複雜的教育環境。
在張的印象中,他們初中每年幾乎都會死那麽幾個人,每放學的時候,都會有一些染著花花綠綠的人蹲在學校門口。
張初中兩年風平浪靜,每幾乎重複著一模一樣的生活規律,上課的時候一心一意的看著黑板,但是每次考試都還是墊底的存在。
在老師眼中是個老實孩子,性格的內向加上不善於和其他人打交道,所以有時候張的班主任老師常常會忘記自己班裏麵還有一個叫張的人。
今張來的很早,因為今是他打掃衛生的一。
等到張趕到教室,發現裏麵已經有了一個身影,透過用防護網固定住的窗張一眼就看出來了那是他們學校的校花,同樣也是和自己一起值日的人。
“張你來了呀,我已經把地掃幹淨了,可以麻煩你用拖把拖一下嘛,”
校花的聲音很好聽,此時的她正在用抹布擦拭著最前麵的講桌,看著她額頭上不經意間留下的一絲灰塵,張雖然很想提醒她,但是又無從下口。
“嗯……嗯好”
張心裏對她一直有份特殊的情緒。這種情緒可大可,是張以前從來沒有經曆過的,眼前這個人甚至出現在了在了他昨的夢裏。
有自己喜歡的人,卻不一定要不來,聽別人這叫暗戀,對他來隻想這樣默默的想著念著。
可能暗戀的不止一個,兩個或者三個。也可能當時的喜歡並不是喜歡,介於欣賞和有好感之間。
對於他來隻不過為每枯燥無聊的生活增加一點樂趣罷了。
放下書包,拿起門口的拖把走出去了。
和校花獨處的機會不多,這讓張幹什麽都分外有力,就在張拿著衝好的拖把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卻聽到了教室裏麵傳來了校花的尖叫聲。
他知道肯定是校花發生了什麽事。
顧不得手中的拖把,丟掉,朝著班級跑去。
聲音越來越清晰,張也聽到了另外一個人的聲音,雖然聲音不是很大,但是張還是聽出來了那是隔壁班一個叫胡龍的。
胡龍此時正對著校花摟摟抱抱,那兩隻手正不安分的想拿開她擋在臉上的手臂,一個女子的力氣哪裏抵得過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眼看著胡龍那張惡心的臉就快要親上校花了。
張及時趕到直接把校花拽到了自己的身後。
校花已經是梨花帶雨,哭的聲音也越來越大了,這也間接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但是他們看到胡龍在裏麵都是止住在了門口。
要胡龍整個校園可能沒有一個人不認識他的,上到校長下到看大門的保安見到胡龍都會不自覺皺起眉頭。
胡龍的爸爸胡扯在同城市算不上什麽大角色,但是在這片城鄉結合部地區可以算得上當地的地頭蛇了。。
幾年前先後開了幾家地下賭場還有一家kv,更是籠絡一批偷雞摸狗雞鳴狗盜充當打手,作為胡扯的兒子,胡龍也成功遺傳了他的特點,在學校裏麵抽煙喝酒燙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