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陳歡同意了
陳歡原本是打算逗一逗張鐸,他知道張鐸這人的性格,十分的扭捏,在別的事情上,十分的大男子主義,說什麽做什麽說一不二,立馬行動,那幹勁兒比誰都強。
但是以她的觀察來看,在感情方麵,張鐸這家夥簡直是遲鈍的很,自己之前各方麵的暗示,各方麵的跟張鐸說自己有多麽的看重他,這家夥就是不開竅。
而陳歡自己也是個十分好麵子的人,讓她先開口說話,那簡直是不可能,所以說他們兩個就這麽僵持著,這麽久都沒有互相的表明心意。
但是沒有想到這次張鐸進來居然改變那麽大,他居然會主動地來看自己,他居然會主動地關心自己,他居然會主動的表明自己的心意,他居然會主動的戳破他們之間的關係。
陳歡這個萬年的女漢子,在此時此刻,終於是羞紅了臉,她看著張鐸嗔怪的嘖了一聲,這個張鐸,這麽說的話,讓她怎麽去見人呐?
張鐸卻是沒有看出來陳歡麵色的不自然,他看著陳歡半天不作聲的樣子,心裏微微有點著急,自己究竟能不能獲得陳歡的芳心呢?
其實不止張鐸著急,旁邊站著的獄警也十分著急,這家夥看八卦看的正開心呢,看著這倆人突然沉默了下來,自己內心當然十分的著急了。而且這是探視時間也快到了,十分鍾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是如果這倆人再不說話的話,他就隻能將張鐸領出去,等著下次再進行後續的情節的觀賞了。
張鐸內心十分糾結,這陳歡沒有反應,是不是沒有聽清啊?要不自己再說一遍?
於是張鐸看著陳歡的眼睛,又繼續重複了一遍:“陳歡,陳歡我喜歡你,請問你能不能當我的女朋友呢?”
陳歡這時更加沒有臉見人了,這個張鐸居然還反問了一遍?簡直是想上天呐。
張鐸看著陳歡羞紅的臉,終於是知道他為什麽不講話了。
這時陳歡也忍不住點了點頭,表示自己願意。
張鐸十分的開心,雖然說自己如果和陳歡進行談戀愛的話,那麽肯定是很多天都見不到麵的。但是隻要能聽到陳歡樂意跟他在一起的這個消息,他的內心就已經激動萬分了。
於是張鐸樂嗬嗬的抓緊了旁邊獄警的手,高聲呼喊著說:“哥們兒,她答應我了,她答應我了。”
這聲呼喊吸引了不少外麵獄警的眼光,不知道這裏麵都發生了什麽。
張鐸倒是開心了,但是他身邊的獄警卻遭殃了,自己的一雙手臂被張鐸抓的死緊死緊,這家夥的手勁還忒大,他爭了半天都沒有掙脫出來。隻能說跟著他一起開心,舉手歡呼。
張鐸樂嗬嗬的衝著獄警說:“簡直是太感謝您了,您簡直就是我的福星啊,說不定就是因為您今天讓我進來了,所以說陳歡才同意了,感謝你兄弟,我一會出去請你喝啤酒。”
“沒大沒小的,”那預警佯裝咳嗽了一聲說,“這裏可是監獄,你這家夥嚴肅一點,別成天沒個正形。”
張鐸自然感覺自己剛才是有些失態了,於是他趕忙端正的站好,衝著獄警深深的鞠了一躬,說:“剛才太高興了,實在是沒有忍住,謝謝您,我今天十分開心。”
當然,在防彈玻璃的另一頭,陳歡也是十分開心的,他看著張鐸在外邊樂不可支的樣子,心裏又泛起了一片溫柔,這個世間對自己好的人沒有幾個,自己的妹妹那般對自己,自己卻還要替人受這牢獄之災。
然而,這外麵的張鐸卻是一個唯一真心待自己的人,他的歡喜,他的照顧他對自己的所作所為的包容與諒解,都讓陳歡知道自己被他奉若珍寶。
陳歡笑著看著張鐸,衝著他說:“你再樂嗬一會兒,探視時間一到你可就要出去了,咱倆可一句話都說不上了。”
張鐸這才恍然大悟般明白了自己現在應該珍惜時間,於是他趕忙地坐回了原位,看著陳歡的臉,衝著陳歡笑著說:“陳歡,我好想你。”
“那你那麽長時間都不來看我?”陳歡有些嗔怪的衝著張鐸埋怨著。
張鐸卻是麵露不好意思,他衝著陳歡說:“主要是我不敢,我出獄的時候,你對我的態度,讓我感覺十分的害怕,我覺得你是不是特別的討厭我?所以說我出獄的時候你一點都不為我感到高興。因此呢,我就一直不敢找你說話,怕找你說話的時候會讓你覺得討厭。”
“我那哪裏是討厭你?”陳歡看著到現在都沒有開竅的張鐸,心裏麵真的是恨鐵不成鋼,“我自然是因為不想讓你走才對你的態度,十分的冷漠的,因為一旦你走了的話,我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陳歡說完了話之後才發現了自己究竟說了什麽內容,她居然把自己的真心話全部都給倒了出來,這自己在張鐸麵前多沒有麵子啊!於是陳歡剛剛白嫩了些的臉色,立馬又變得紅潤了起來,羞紅的。
張鐸看著陳歡那像紅蘋果一樣的臉蛋,簡直是稀罕死了。
獄警這個時候及時的出現了,當然也是煞風景般的出現了,他衝著兩人咳嗽了聲說:“行啦,別甜言蜜語了,知道你們見一麵也不容易,但是規矩就是規矩。探視時間已經到了,你該出去了。”
張鐸知道這監獄的時間觀就是鐵令,於是他隻得心不甘情不願的站了起來,然後衝著那一頭的陳歡揮了揮手,說:“陳歡在裏麵,如果有可以溝通外界的機會,那一定要給我打電話,我在外邊等著你的消息。如果你要是給我打電話過來,不論當時我有什麽事情,我一定會第一時間來回複你,我一定會第一時間把我的想念告訴你。”
陳歡看著張鐸點了點頭,隻要有機會,她一定會給張鐸打電話的,她發誓。
於是,這對剛剛表明心意,要在一起的苦命鴛鴦,就這麽被一對獄警給分隔了開來,向著監獄的兩頭走去,一個向裏,一個向外。
他們不知道,這好像便似他們的命運般,永遠是一個向東,一個向西,不知盡頭,不知所歸。